赫連景看著白言陌握著南宮縈的手十分不順眼,“白公子,請注意下身份。”赫連景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拍掉了白言陌的手,“言陌哥哥,怎麽會來到六皇子府上?”南宮縈為了印證心中疑問的答案還是問了白言陌,白言陌被赫連景拍下了握住南宮縈的手感覺十分氣惱,但是在赫連景的麵前敢怒不敢言,“謝六皇子提醒,是臣子疏忽了。”白言陌先回答了赫連景的話,然後溫和地向南宮縈說道:“因為大哥他告訴了我,所以我得知消息後便第一時間趕來了。”南宮縈卻在心中訝異,為什麽白言諾竟然知道自己的動向?莫非.……“皇子,寧家小姐來訪。”正在南宮縈思索之際,赫連景府上的侍者突然向赫連景通報了寧萱來到的消息,“請她進來吧。”赫連景向侍者吩咐著,“是。”侍者接到命令之後立刻退下了,沒過多久,寧萱也趕到了廳堂,向赫連景作揖拜安後,寧萱跑到南宮縈麵前:“縈兒妹妹你終於回來了,許久不見,感覺你消瘦了不少。”她故作關心地向南宮縈噓寒問暖,但是目光卻落在白言陌身上,南宮縈眼神有些冷漠地看著寧萱,雖然之前她也一直對寧萱與寧府的真心有所懷疑,但是卻一直欺騙自己想要自己相信他們,但是既然寧榮毅已經坐實了之名,那這次父親被陷害之事寧榮毅應該就是始作俑者,寧萱不可能不會知曉,更何況她的心思都在白言陌身上,而白言陌一直對自己有意……“多謝寧萱姐姐的關心,我最近隻為父親一事而倍感焦慮。”南宮縈看著寧萱冷冷地說道,話中意有所指,。“我知道南宮大人確實被卷入重大事件,但是縈兒妹妹也要注意身體啊,再不濟妹妹的未婚夫君-白言諾也會向林大人求情的。”寧萱的話看似是在安慰南宮縈,但其實卻在暗諷般的幸災樂禍,因為她明明知道白言諾隻是被陛下強迫賜婚,與南宮縈訂下婚約,到了這緊要關頭,白言諾應該是半分忙也不會幫.……南宮縈正要應答,卻被門外侍者的消息通報所止住了,“皇子,宮廷之中已經發生了動蕩。”赫連景對侍者命令著:“立刻將千禦衛全部調動到宮門前,還有……調動我的暗影琱之士埋伏在大殿前。”南宮縈與白言陌以及寧萱皆是一臉震驚,他們都沒想到寧榮毅會這麽快就發動宮廷之變,赫連景命人準備幾匹快馬,讓白言陌騎其中的一匹去通知白府準備好抵抗準備,令寧萱必須與他和南宮縈一同前去大殿,說完讓兩個侍衛跟在寧萱騎上的那匹馬的身後,寧萱本想要逃跑,如今也隻能趕去大殿……“六皇子,你莫非早就猜到了白言諾也是寧榮毅的黨羽?”南宮縈與赫連景一同前去大殿的途中向赫連景詢問著,“沒錯,因為能將南宮府漏洞找出的也必定是與南宮大人較為信任之人,他一定也很了解南宮大人的行事作風與行政習慣,那麽人選應該就隻能是白府之中,但是白言陌並不關心朝堂之事,所以就隻能是.……白言諾。”南宮縈頻頻點頭,覺得赫連景分析得確實有理有據,“那他的另一個身份不會是……京船主口中的那位主上大人吧?”南宮縈試探般地問著,因為她隱約覺得白言諾能知道自己的行蹤應該和京霖澄的暗中監聽離不開關係.……“南宮小姐猜得不錯,其實早在船上我就開始懷疑那位主上的身份或許就是白言諾.……隻不過一直沒有確切的證據。”赫連景似是陷入了當時的回憶之中,喃喃地說道。“我真沒發絕白言諾竟是這般厲害的人物,看來他真是深藏不露。”南宮縈驚異之中又有些後怕,還好白言諾的罪名已經坐實,那她與白言諾的婚事應該可以就此作罷,那她應該就可以和自己心上之人長相廝守了吧.……南宮縈看了一眼赫連景,但是隨即又別開了頭,心想著自己在想什麽呢,赫連景應該對自己隻是有共渡難關的情誼。就在她這樣想著之時,三人已經抵達了赫連國的宮門,赫連景下了馬,在南宮縈即將下馬時,赫連景向南宮縈伸出了手,扶她下了馬,又令跟在寧萱身後的兩名侍衛押著寧萱前行……待他們到達大殿的時候,寧榮毅的軍隊已經將大殿圍困了,並且正在威脅赫連國王退位讓賢,赫連景呼喚出自己的暗影琱之士出現,因為平日裏訓練有素,隻片刻的功夫便殲滅了寧榮毅的軍隊,“寧榮毅,你還是快投降吧,你女兒現在在我們手裏,你若是不投降我可不會保證寧萱今日會不會香消玉殞。”赫連景一邊說著,一邊讓侍衛押著寧萱走到距寧榮毅不遠之處,“萱兒,你們快放了她。”寧榮毅聽到赫連景的話有些著急,心中有些猶豫動搖,正在這時,白言諾突然從皇位的後殿暗角走出,一下子用開了鞘的銀刻之劍抵在了赫連國王的脖子之上,“如果六皇子不放了寧萱小姐的話,陛下可能也會於今日命喪黃泉。”赫連景心下一驚,沒想到白言諾竟會出現得如此“及時”,當初真是小看了他,不過他若是泛泛之輩,也不會讓曾經的天興宰相收他為弟子,練就許願惑心之法……“寧大人千萬不可猶豫,我們在旻郡國的援軍現在應該也達到了赫連國,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攻進這大殿,寧大人可千萬不要在關鍵時刻心軟啊。”白言諾以一副勢在必得的居高臨下姿態看著赫連景,寧榮毅正向開口,卻發現白言陌與白恪青也趕到了大殿,“白言諾,你這個不肖之徒還不快停手。”白恪青向大殿皇位上的白言諾怒吼著,聲音回音響徹整個大殿,“我不會收手的,即使父親來了也不會改變我的決定,赫連景你知道我最羨慕你哪點嗎?你一直都能得到陛下的肯定與看重,而我即使做得再怎麽好,也不如父親和他寵愛的小妾所生的白言陌。”白言諾有些憤恨與嫉妒地看了一眼白恪青與站在他身旁的白言陌,繼而轉身有些欽羨地看著赫連景,“你知道嗎?即便是師父,他也……”赫連景有些驚喜,他知道白
言諾口中的師父應該就是失蹤已久的曾經的天興宰相,他對就赫連景而言也是極為重要的一個人,可以說亦師亦友,但是白言諾話說到一半卻感到頭部劇痛,但還是硬撐著,勉強讓自己站穩,不過手上挾持的力道變輕了幾分,赫連國王相借此機會掙脫,卻沒想到白言諾又用最後的力氣加重了力道,“白言諾,你師父應該沒告訴過你,許願惑術若是使用不當或是過多使用會對身體造成反噬,所以你現在應該感到頭痛欲裂吧?”赫連景冷冷地向白言諾說道,白言諾一聽心中突然有些慌亂,但是麵上還是強撐鎮定:“那又如何?隻要我繼續研習,總會得出對抗之法,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旻郡國的援軍應該已經到了,即便你的就侍衛再訓練有素,也撐不了多久。”白言諾的臉上已經有些蒼白,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有力,“不過可惜的是,皓愷國的援軍也到了。”赫連景有些自得地說著,“什麽?”就在白言諾驚訝之餘,手上的力道也放鬆了,赫連國王趁此機會,掙脫了白言諾的鉗製,與此同時,一旁埋伏的侍衛也上前質押住了白言諾,白言諾無力地垂下了頭,寧榮毅也被趕到的軍隊層層圍困,隻能被迫投降……由於赫連景救駕有功,同時也找到了赫連國真正的巫祝之女,所以正式被赫連國王立為了太子。因為平定了反賊,南宮縈與赫連景二人皆被邀請參加慶功宴,“其實六皇子並不是陛下心中太子的最佳人選吧?”南宮縈在慶功宴結束後,與赫連景一同在宮中的瑜華之園散步,“哦?南宮小姐怎會知道?”赫連景意外之間有些欣喜地看著南宮縈,“因為當白岩諾看著你時,你的表情隱約有些微妙,感覺真實的情況並不像是白言諾所說的那樣,倒是與他有些同病相憐。”南宮縈眼神中有些狡黠地看著赫連景緩緩說道。“其實我並不是父皇真心最為寵愛的皇子,父皇一直想要儷貴妃的皇子當上太子,但是為了不給他樹敵,才會把我當做擋箭之人,這次的竣工實際上父皇也是交給他去做,這樣便可以給他記大功,隻不給他未料到這次寧榮毅會真正早飯造反……”赫連景的話中南宮縈聽得出有幾分無奈與寒心,“所以你之前一直接近我,想要我助你得到太子之位。”南宮縈語氣平靜地闡述著這個事實,眼底有著看不清神色,“是,但是我後來發現我還是在意著你。”赫連景停下行走的腳步,目光繾綣地向南宮縈深情地說著,“不過六皇子想得到的都得到了,應該不會缺我這一份心意吧。”南宮縈仍是低下頭,不去看赫連景的臉,“不,還有一樣,那便是你的心。”赫連景走近南宮縈,將南宮縈的下巴抬起,然後輕吻了南宮縈的額頭,“你可願意當我的太子妃,與我相伴一生?”赫連景向南宮縈用不可拒絕的語氣問道,“我……我當然是願意。”南宮縈臉色緋紅,羞赧地將臉埋在了赫連景的懷中,此時,月色正濃,風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