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蓬閣小船
“六皇子應該也注意到了遠處的蓬閣小船了吧?”南宮縈順著赫連景的方向望去,發現赫連景果然也是將視線停留在遠方的小船上……“是啊,總覺得那支小船出現的時間過於巧合,像是刻意而來……”南宮縈點了點頭,她也十分讚成赫連景的說法,雖然霧隱島的極大改變會使得四周的引力發生一些改變,但是影響應該不是最大的,畢竟鬆漓江雖然在霧隱島的正南方向,距離也略近,但是它並不附屬於霧隱島,即便是產生了影響,也不是最主要的,那麽使得紗騰烏萩船一直停滯在此處的因素應該就是那支蓬閣小船了,“六皇子向掌舵之人探聽的消息,應該是說這紗騰烏萩船隻能在鬆漓江徘徊航行吧?”南宮縈想向赫連景再次確定信息,“沒錯,南宮小姐莫非已經有了什麽主意?”赫連聽到南宮縈的問出的這番話,感覺南宮縈應該是已經在籌劃了什麽行動,“六皇子不妨讓掌舵之人將紗騰烏萩船劃動到那支蓬閣小船旁,然後再看看那小船上究竟是何方神聖。”赫連景讚許地點了點頭,“那就依南宮縈所言,我想那船上定是想傳遞某些訊息.……”後麵的一句話赫連景將聲音壓得很低,似乎並不想讓南宮縈聽得真切,“那六皇子可否移步到一層,讓掌舵之人將烏萩船向前行駛?”南宮縈察覺到了赫連景的“刻意”,但是並沒有太過在意,隻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南宮小就姐可是在命令本皇子?”赫連景故意將語氣變得生硬冰冷,他想要繼續逗逗南宮縈,“臣女不敢,隻是想讓六皇子能夠有提高效率回赫連國的方法。”南宮縈反嗆了赫連景一句,赫連景卻並未如南宮縈所想的那般發怒,隻是冷冷地笑了笑,在南宮縈看來卻有些坐立不安,她覺得赫連景一定是有什麽其他的回擊之策,“如果盡快回到赫連國,南宮小姐的婚事應該也要將近了吧?本皇子聽說南宮小姐要嫁與之人應該是白家的大公子,他可不是一個溫和雅遜之人.……”赫連景故意將“溫和雅遜”四個字咬得有些重,像是在提醒南宮縈的指婚之人不是個可以托付之人,“六皇子多慮了,臣女的婚姻大事是臣女自家之事,無需六皇子為之擔憂。”南宮縈的回話語氣有些冷淡與疏離,赫連景有些訝異,沒想到自己戳中了南宮縈的心事,正要開口賠禮道歉,卻被南宮縈搶先開了口:“六皇子若是不願屈尊挪步,臣女便自己去一樓與掌舵之人說明。”還未等赫連景開口,南宮縈便匆忙地沿著階梯走去了紗騰烏萩船的一樓.……“看來,她果然也對自己的婚事不滿……”赫連景一人在紗騰烏萩船的二樓望著空曠深遠的江景喃喃說道,語氣中景有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出的懊悔,“不過,南宮縈,你放心,我會讓你的婚事取消的。”南宮縈走到了紗騰烏萩船的一樓,看到身著灰衫白衣的男子正在船頭掌舵,南宮縈心想那應該就是紗騰烏萩船的掌舵之人了,便走到那男子的身側,輕聲問道:“不知您可是這紗騰烏萩船的掌舵者?”灰衫白衣的男子聞聲轉頭,不過南宮縈卻並未看到他的真容,因為那男子戴著一張黑色的麵紗,所以看不到他的麵容,“正是,不知姑娘找我有何要事?”南宮縈突然有些吃驚,因為她覺得能夠掌舵之人應該是資曆比較深的而立之人,卻未想到這男子的聲音如此年輕,“我是想來詢問這紗騰烏萩船的情況的,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紗騰烏萩船現在雖然不能離開鬆漓江,但是應該可以在鬆漓江上徘徊前進吧。”南宮縈試探性地問了問,“沒錯。”雖然因為那男子戴著麵紗,南宮縈看不到他的麵部表情,但是他的眼中明顯多了一份比之前更驚喜的神色,“姑娘是想讓這紗騰烏萩船向著鬆漓江的前方行駛嗎?”那男子瞬間也明白了南宮縈此問的用意,南宮縈點了點頭,沒想到掌舵者也挺隨機應變的……“隻不過這紗騰烏萩船因為受到了一些霧隱島巨變的影響行動有些遲緩,即便是在鬆漓江上行駛也不如之前的速度,這裏風極是淩寒,姑娘還是去船屋內歇息吧。”掌舵男子讓南宮縈不要在船頭一直待著,南宮縈心想,這掌握者應該也是擔心被淩寒之風灌入所以才戴著麵紗吧.……南宮縈一邊想著,一邊答道:“多謝掌舵人提醒,我這就堇船屋。”說完便向船屋方向走去,正巧南宮縈也不想再上二樓看到赫連景,即便他身份尊貴,也不能隨意戳到別人的痛點,與白家的婚事並非是她所願的,完全是皇上用來製衡寧家而想的一個計策,父親也說讓自己不要太在意,如果自己不願,也可以與他講明,但是南宮縈知道若是不順從皇上的旨意,恐怕父親在朝堂上的位置就會更加岌岌可危……南宮縈不想這樣,為了父親還有失蹤多年的哥哥,她必須要接受這個賜婚,雖然她知道白言諾並不是個可以托付終身之人,他與自己也沒有任何感情,但是為了自己所要守護的人,還是隻能強忍心中不滿,默默承受一切.……但是,她並不想真的嫁給白言諾,就一旦找準最佳的時機,她一定要親自將這婚約解除,而且不能讓父親與他人受到損傷……二層樓上的赫連景看到南宮縈堅定認真的表情心中有些觸動,看來果然是自己出言過重,如果有機會,自己一定會向南宮縈賠禮道歉……赫連景察覺到紗騰烏萩船在緩慢前行,看來南宮縈還是讓掌舵之人控製了船的前行方向,果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受到太大的影響,不愧是自己一直以來密切關注的人.……赫連景看著就南宮縈的將要進船屋的背影讚許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