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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季林之椛

  季椛優和易崇寒與鬥篷怪人的靈術實力不相上下,但鬥篷怪人還是從季椛優和易崇寒的手中逃脫,季椛優猜測鬥篷怪人和居無定所,四處遊蕩的孤格師交換了等價的物件,才會將本有的氣血加以提升,鬥篷怪人雖然靈術不低,但那些靈術很明顯是不穩定的,沒有足夠的氣血支撐著那些靈術就會完全被吞噬,季椛優和易崇寒是天生便有靈力天賦的人,就算後天的氣血不足,也能夠讓靈術完全發揮出來,而鬥篷怪人卻並非和他們是一類人,鬥篷怪人的所有靈力都是通過交換而得的,然而季椛優所不明白的是鬥篷怪人當年為何會將夜巡街展法主侄女的肉身拿走,法主的侄女和鬥篷怪人應該毫無瓜葛,鬥篷怪人就算拿了法主侄女肉身也無濟於事,畢竟翎痕也已經……


  “椛優,如果他真的回來了,你覺得他是為了什麽?”易崇寒突然的問題打斷了季椛優的思緒,季椛優露出了他一貫的優美笑容,半開玩笑地說道:“或許是你呢?”易崇寒翻了他一記白眼,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果然是你會說出的話……”季椛優又是優美一笑,但那一瞬的擔憂是易崇寒未發覺的,突然季椛優似是察覺到了什麽,連忙走到易崇寒麵前,嗅了嗅他的衣領,“你把那瓴煖紫桐纏花線的簪子送人了?”季椛優感覺到易崇寒身上再無那簪子的氣息,急忙向易崇寒問道。


  “嗯……”易崇寒卻像是敷衍了事般地答了這麽一個字。“那簪子可是婰姬的遺物……你不是一直很珍視的嗎?怎麽會隨意送出它?”季椛優知道那瓴煖紫桐纏花線簪子對字崇寒的重要性,其他的物品倒罷了,可這簪子是易崇寒絕不會輕易贈送的,除非是遇到了“分铖之人”……


  “易崇寒,原來你還是不死心!”季椛優帶著極大的怒氣向易崇寒吼道。易崇寒卻是沉默著,感覺就像是默認了季椛優的話,“如果能讓婰姬回來的話,也未嚐不可……”易崇寒有些哀傷地緩緩說出這句話。“易崇寒,你不要執迷不悟了,婰姬已經為另一個人死了,就算是用禁術成功率也是微乎及微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季椛優講出了其中的利害得失,但是他也知道易崇寒一旦有決定的事,就不可能半途而廢,就算他明白使用那份靈術會耗盡他一半的氣血,賠上整個無願樓,甚至牽連上夜巡街展,他也會在所不惜。季椛優終是無奈搖了搖頭,說道:“若這便是你的選擇,我也無話可說,隻要你不後悔就好。”易崇寒一言未發,“我言盡於此,今日我還是要事在身,先行告辭了,你好自為之。”季椛優向易崇寒道完別後,便轉身裏離去了。易崇寒想要挽留住季椛優,卻還是沒能開口……


  回到自己閣院的季椛優立刻回到書房審閱一天的賬記和政文,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敲門的響聲,“進來。”季椛優向房門那邊喊道。門打開後,出現的是一個身著褐青色長衫,將長發高高束起的麵若冰霜的女子,“季貴奇,你拜托我的事我已辦妥。”季椛優滿意地點點頭,“有了禦暗衛的保護,想必他們的安全也能有所保證。”麵若冰霜的女子也點了點頭,似是對季椛優的話表示肯定,“禦暗衛,我欠了你一個人情,他日必將還你。”季椛優向麵若冰霜的女子懇切地說道。麵若冰霜的女子卻隻是搖了搖頭,從唇間吐出兩字,“不必。”便快速地離開了季椛優的房間,季椛優隻是輕歎了口氣,這禦暗衛一心係著易崇寒,但易崇寒卻對婰姬念念不忘,甚至能為她獻出生命,在易崇寒的心中,婰姬的位置是不可替代的,隻怕禦暗衛這片心意注定會被辜負,而憑季椛優的靈術偏偏又算出了近日婰姬的“分铖之人”即將出現,所謂的“分铖之人”便是旻郡國的特有的製定之術施法後所能喚引出的人的另一個存在的“容器”,而“容器”裏必然會有一部分“共通之跡”,而擁有那“共通之跡”的人卻並非一定為旻郡國之人。


  當日在夜巡街展看到的來自渢引國的官家女子確有幾分和婰姬相似,但季椛優能感受到在她的身上並未出現和婰姬共通的氣息,所以即便是樣貌相似也不是“分铖之人”……而另一個女子卻有些特別,雖未從她身上感受到“分铖之人”的氣息,但是她也是有靈術的,盡管很微弱,可還是存在的,但看她的樣子卻對這些並不知情,記得貌似她貌似叫做“林芷秣”……季椛優本就精致的臉上露出了更為好看的笑容,“好久沒遇到這麽有趣的寵物了,看來是時候可以去逗逗她了。”季椛優喚來仆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仆人恭敬地點了點頭,便立刻去執行季椛優所交代的任務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林芷秣慢慢恢複了過來,但她仍心有餘悸,她所不解的是為何自己觸碰到那,瓴煖紫桐纏著花線的簪子便會感到疼痛萬分,也許那簪子本就是邪物一件,可是在她昏倒之際隱約聽到寧萱說到這簪子是無願樓主贈與她的,按理說那本應是無毒之物才對,但她為何一接觸就會這般難受,或者說這簪子隻針對她這樣?林芷秣越是這樣想著越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但她也不願多想,因為就算是多想了,對於她來說也是沒有答案的,還不如就這樣靜養,反而對自己比較有利,這樣想著的林芷秣終是躺在床上睡著了,不過剛睡著沒多久,就被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吵醒了,林芷秣緩緩睜開眼,卻看到南宮縈正從外窗翻進了內屋,“南宮縈!”林芷秣大聲地喊了一句。南宮縈連忙走到林芷秣身邊,用手捂住了林芷秣的嘴,“噓!不要喊那麽大聲,我還不想讓言陌哥和寧萱姐都發現我回來了。”林芷秣被南宮縈捂得呼吸有些不暢,隻好順從地安靜下來,南宮縈看林芷秣變得乖巧了,立刻放下了捂住林芷秣的手,“南宮縈,你怎麽神出鬼沒的,突然趁我休息時來我的房間,是想怎麽樣?”剛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林芷秣立刻開始朝南宮縈一股腦地埋怨道。


  “其實我也是偷跑出來的,不過這個說來話長,倒是你,林大小姐,現在感覺如何了?身體可還有不適?”南宮縈倒是一臉認真地問著林芷秣,看似順利地轉移了話題。“原來你一直在跟蹤我?”林芷秣卻從這句話中注意到了新的訊息,“也不能這麽說,畢竟我也一直在夜巡街展的現場……”南宮縈向林芷秣迅速解釋著,林芷秣還想說什麽,南宮縈卻先開了口:“林大小姐,應該是接觸了那個瓴煖紫桐纏著花線的簪子才會感到疼痛吧?”林芷秣聞言點了點頭,“莫非你有解救的辦法?”林芷秣試探性地向南宮縈問了一下。南宮縈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從袖中拿出一個泛著銀玉光澤,極其小巧的墜子,對林芷秣說道:“林大小姐,你要每天隨身攜帶這這個墜子,方可定神安心。”林芷秣從南宮縈手中拿到墜子,小心翼翼地收進袖中,抬起頭正準備詢問南宮縈更多關於那瓴煖紫桐纏著花線簪子的事情,卻發現南宮縈即將要從窗邊“消失”,“南宮縈,關於那個簪子,我……”林芷秣終是決定向南宮縈開口詢問。“那簪子……你一定要避免和它接觸,它雖不是什麽不詳之物,但對於你來說,確實是不好的東西。”南宮縈的語氣很重,林芷秣也從南宮縈的話中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也不想再追問下去,“對了,林大小姐,你千萬不要和寧萱姐和言陌哥提起我今日歸來之事。”南宮縈在離開前叮囑了林芷秣這麽一句。“如果我說不呢。”林芷秣卻故意與她置氣般地回答了這一句。“你不會的,我信你,我們很快會再見的。”南宮縈卻笑著朝林芷秣說了這麽一句。


  林芷秣有些較真地想要再和南宮縈反駁什麽,南宮縈卻早已不見蹤影,“這個南宮縈,真的是……”林芷秣十分氣惱,卻百般無奈,她果然還是贏不了南宮縈,或許她就應該知道,可她從來不甘心,無論是白言諾還是那自身的靈術都“輸給了”南宮縈,可她不會放棄,她偏執於那既定的輸贏,卻又倔強地認為自己能夠改變現狀。林芷秣又看了一眼那手腕上的鐲子,“白言諾,你一定要等著我……”窗外的一抹黑影卻在暗處蟄伏著,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幾間屋內的人們,露出了一抹狡詐卻可怖的笑容……林芷秣臨睡前從衣裳的袖中抽出了南宮縈給予的小巧的墜子,狠狠地捏緊一會兒後放在了枕頭的墊子下,“姑且……還是信她吧……”林芷秣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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