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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夜巡街展

  “夜巡街展一旦開始,就不能中途離場,即便中途離場,也會被街展的守護物-玉步柄杖的屏障擋回來。”林芷秣回憶起傳信上的話語,向寧萱和白言陌說道。寧萱和白言陌聽到了林芷秣所言意識到了這個夜巡街展或許不是那麽簡單的一個集會,一定暗藏著某種玄機。林芷秣也感到了寧萱和白言陌的懷疑,便將話鋒轉移:“夜巡街展上的東西寧萱姐一定都看得上眼,也可以帶著給那個自己出去瘋的南宮縈。”林芷秣其實是不怎麽想提起南宮縈的,畢竟她和白言諾有著婚約,這是林芷秣最不情願的。“是啊,能那樣就最好不過了。”寧萱也順勢回答道。可在心裏並未打消疑慮,白言陌倒是想要給南宮縈送一個特別的禮品,她對這些稀有的東西應該會比較感興趣。“那沒什麽其他的事,我就繼續回去休息了。”林芷秣向寧萱和白言陌隻說了這麽一句,便關上了房門。寧萱和白言陌互相望了望,也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夜巡街展果真不簡單。”寧萱那日待林芷秣和白言陌離去之後,又折返到了無願閣,她知道那裏一定有她想要找的東西,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翻到了一個名冊已模糊不清的本子,裏麵記載的全是旻郡國的國規與國史,還有一頁則是直接說明了夜巡街展的相關事項,寧萱拿著那本手冊去櫃台結賬,櫃前小廝卻告訴寧萱不用付這本手冊的價錢,寧萱有些詫異,但還是按照她估計的價格把錢幣交付給了小廝,小廝猶豫著接過了錢幣,等到寧萱離開了無願樓,寒氣襲人的男子從樓上緩緩走下,小廝走了過來,恭敬地朝著男子講道:“主人,她已拿走了那本手冊。”寒氣襲人的男子點點頭,“看來要發生的始終都會發生。”接著深深地歎了口氣。“但是主人的願望也算快要達成了。”小廝接著寒氣襲人的男子的話說道。男子隻是沉默著,“無願樓,都說今生無緣便為無願,卻不知萬念俱灰,心神耗盡後的孤注一擲比任何願望都來得強烈。”寒氣襲人的男子在沉默了片刻後,還是回憶般地道出了這麽一句話。“主人的願望會實現的,畢竟一切條件都已達成。”小廝靜靜聽完了男子的話,安慰式的說了一句。“但願吧。”寒氣襲人的男子隻是淡淡回應了這三個字。寒氣襲人的男子看向上層閣樓中的一間緊縮的房門,又想起了那個談唱出優美曲調的女子,可能他是除了那個人以外第二個看過她容貌之人了吧,提到那個人他突感憤惱,她也是因為那個人才至今下落不明,如果那個人沒有出現,她一定還是繼續專心致誌於她所愛的樂理,每天談唱出她所熱衷的那些曲子,那些有她相伴的日子是他最歡樂的時光,自此以後他就隻剩下無盡的孤寂與落寞.……

  三天很快便過去了,林芷秣與寧萱和白言陌三人按時來到了夜巡街展的進場入口,入口的核閱官看了他們三人各一眼,遞與了白言陌一人銀製的麵具,林芷秣和寧萱則是拿到了淡色清荷薄麵紗,三人皆是遲疑地接過了麵具與麵紗,核閱官看著他們疑惑的樣子鄭重地開口道:“凡是進入夜巡街展的男女必須要配戴這麵具與麵紗。這是幾十年就形成的規矩,無一人逾越過。”林芷秣聽了核閱官的一番話後,立刻戴上了麵紗,隻看得見她靈動的一雙杏眼,寧萱看到林芷秣帶上了麵紗,自己也開始戴了起來,白言陌見此也戴上了他的那副銀製麵具,看上去也頗有種神秘的俊逸。“切忌在閉展之後必須離場,在閉展之前不能隨意離場。否則.……你們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和.……難以接受的懲罰。”核閱官看他們三人即將走進內場的時候這樣告誡著他們,白言陌向核閱官道聲謝,寧萱和林芷秣則皆在思考核閱官的話,寧萱記得那本手冊說所講的那一對戀人最後的結局,莫非這核閱官所說的懲罰與麻煩與這件事有著很大的關聯?林芷秣則是認為核閱官的話隻不過是一種警告,並未會有什麽實際發生的事,畢竟最後那對戀人的還是收到了守護神的祝福,隻要自己能找到那個玉步柄杖,那麽就等於離願望更進了一步。三人各有所思地走在夜巡街展的入場段口,誰都不願率先開口,在良久的沉默之中漸漸走入夜巡裏街:來來往往的人均是戴著麵紗和麵具,但即便是這樣也絲毫擋不住街展上的各式舞燭燈火盛情搖曳,各樣露台布展的錦旗高掛的點飾繁華,還有那種緊張與閑適並存的氛圍,雖然有些人因為未能拍購下自己所想要的稀有之物而陷入失落與不滿之中,但也有人和其他兩三人侃侃而談或是對弈猜拳,氣氛也甚為融洽,林芷秣的雙眼一直在搜尋那傳聞中的那個守護之物,不過結果卻是大失所望,雖說布展上陳列的盡是一些著色完美,做工精湛,形態典雅的盤畫瓶瓷,更奇特的是涼塵鏡,鏡中除了可以看到自己的容貌,還可以在另一麵看到心儀之人的麵相,林芷秣試了試,果然另一麵照射出的是白言諾的樣子,雖然這不是林芷秣最想要的那個玉步柄杖,但也是她所喜愛的一樣,寧萱看到林芷秣買了那涼塵鏡,自己也想看看,林芷秣忙開玩笑說:“寧萱姐,是想要看到誰呢?讓我猜猜,是不是白言陌呢?”寧萱被林芷秣說中心意,忙羞赧地說道:“真是的,芷秣妹妹總愛拿我開玩笑,想必芷秣妹妹內心之人是白大公子吧?”寧萱害羞了一陣後也不甘示弱地還了回去,林芷秣頓時語塞,白言陌則在一旁的布展裏發現了一本帖書,筆法甚為勁道,下筆也幹脆利落。然而這帖書也並非為普通的帖書,隻要寫上一筆,便能自動寫出剩餘相同筆跡的內容,白言陌覺得這帖書


  甚為有趣,便買了一本珍藏。就在這時,一聲禮炮炸響,在夜空中開出金藤蘭的絢爛樣子,各種奏樂聲也從不遠處隨之傳來,形成一種特別的林芷秣三人從未聽過的旋律,悠遠卻又略帶哀傷的曲調,其他因為禮炮驚響而集聚在這裏的人們卻都不約而同地唱起來,很顯然這樂曲是專屬於旻郡國才有的曲樂,一輛上方懸掛著巨大的樟芸芥的霊彩馬車從緩緩從另一方向林芷秣他們駛來,車內隱約可以看見坐著兩個人影,林芷秣覺得這兩人極有可能是街展的製辦方和第一貴奇,寧萱通過看了那本關於旻郡國夜巡街展的手冊,也得知了這兩人正是夜巡街展的製辦方—無願樓之主與每年商會進金榜與旻郡國的才恒票選同時為第一之人,也隻有這兩種人才有資格坐上這輛馬車,馬車離林芷秣三人愈來愈近,林芷秣看到了其中一人,那人雖然也是戴著銀製麵具但是卻又和其他人略有不同,他的銀製麵具上刻有一道符文,隻是眼神中的那種淩厲的寒冷之氣是林芷秣覺得分外熟悉的,那種感覺就仿佛哪裏剛剛見過麵似的。“寧萱姐,你覺不覺得馬車裏的其中之人雖戴著麵具卻還是很熟悉?”不太確定的林芷秣忙向寧萱詢問道。寧萱其實也早有留意到馬車裏的其中那一個人,如果她估算得不錯,這人八九不離十便是那日他們所遇到的那個陰寒之人,那麽他的身份不是無願樓的主人就是旻郡國這年的貴奇,“確實如此。”寧萱回答道。並在心裏暗自估量揣度著屬於他的真實身份,林芷秣又接著看到了另一個人,那人與剛才的眼神淩厲之人平視的高度竟然相差無幾,卻戴著一張麵紗,那張麵紗倒也與其他人不同,上麵繡著正是入場禮券上所印有金藤蘭,眼神確實是勾人妖治,但細看眼底之下又有幾分冰冷。林芷秣覺得雖然看不到那人的全部容貌,但光從眼神來看也算是個美顏之人了。正在林芷秣看向那人的同時,那人的視線也移到了林芷秣身上,眼神裏多了一絲妖魅,林芷秣被盯著有幾分不適,忙收回了視線,那人突然笑了一聲,對坐在旁邊那耳語了幾句,旁邊那人也瞬間看了一眼林芷秣,又迅速收回了視線,雖然看不清麵部表情,但猜想也是麵部僵硬,神色難看,林芷秣感到分外惱怒,但礙於夜巡街展不得襲車的規定,也不能輕易出去理論,隻能把那份努力放在心裏,隱忍不發。寧萱卻在仔細觀察車山的那兩人,發現以兩人之間的舉止交談來看,估計是舊識,再不濟也是相交不淺的關係,雖有一人戴著麵紗,但就兩人平視差不了多少的樣子來說,他們應該都是公子.……正在她仔細觀察時淩厲眼神的那個人卻在默默注視著她,她也感受到了那人的視線,但終是將眼神移至另一處,那人終是悻悻地收回了目光,旁邊那人卻在無情地嘲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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