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陳楚航,我們離婚吧
“老女人,是不是你公司出了什麽事?”
看著顧小夕眼中分明的期待一點點破碎,顧憐隻覺得心疼,她蹲了下來,“小夕乖,回頭等媽媽找時間,一定陪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顧小夕低頭不說話,顧憐一陣心急,卻又是感覺到手機的震動,出陽台的時候她把手機調成了震動。
“沒事沒事,我帶小夕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狠狠的花你這個資本家掙的錢。小夕你說好不好?”
王喜鳳永遠是最及時的救火隊員,隻是這次顧小夕卻火情嚴重,根本不是她一個水龍頭就能救了的。
“老女人,我少吃點飯給你省錢,你陪我去玩好不好?我不去遊樂園,也不去買玩具,我就想要你陪陪我,他們,小雅和華威他們周末都有爸爸媽媽陪著玩耍的。”
一雙閃亮的大眼睛中氤氳著淚意,顧憐隻覺得鼻子酸酸的,手機的震動幾乎要將她的包包炸開似的。
“小夕,等媽媽明年,明年一定天天陪著你。”今年是最後一年了,她不指望能從陳楚航這裏得到愛情,唯一的等待便是他們契約結束的日子。
沒有直接拒絕,可是顧小夕卻明白得很。
“你騙人,我再也不信你了!”大嚷著掙脫出顧憐的懷抱,小女孩踩著風火輪似的哭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顧憐一臉淚痕蹲在那裏,王喜鳳心底裏也不是滋味。
“顧憐,還有不到一年,到時候你別再心軟了,愛情這東西,滋味可真不好受。”
拍了拍顧憐的肩頭,王喜鳳腳步沉重地去安慰顧小夕。
愛情的滋味……
顧憐隻覺得自己嘴裏滿是苦澀。
回到別墅的時候,陳楚航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我還以為你被綁匪綁架了,看來倒是我想多了。”
顧小夕的委屈,曆曆在目。陳楚航的嘲弄,尖銳的劃破了耳膜。
“陳楚航,就算是保姆也有雙休,難道我便是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嗎?”
“自由?”陳楚航猛地站起身來,大步走到顧憐麵前,“顧憐你拿什麽來談自由?最起碼保姆對還知道好好打掃衛生,你呢?身為陳太太,你做了什麽?宴會上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徹夜不歸,如今身上的衣服都換了,我倒是想知道,你昨晚卻又是去陪了哪個客人!”
那英俊的臉幾乎脫了形,扭曲帶著憤怒。
“我不知道,你有了女伴卻又特意把我喊去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攬著女伴的腰肢然後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你陳楚航的太太?陳楚航,我們離婚吧。”
她一心想用婚姻來挽救他們的感情,隻是如今看來她卻是錯了。
徹頭徹尾的錯了。他們當初大學時代最誠摯的愛戀,早就隨著時間一去不複返了。
這一場婚姻,那一紙契約,不過是為了束縛自己罷了,她累了。
顧小夕的失望,陳楚航的嘲弄。
她已經承受不住了。
“離婚?”陳楚航聲音驟然拔高,雙手狠狠抓住顧憐的肩頭,恨不得手指盡數嵌入她肩胛骨似的,“這麽快就找好下家了?林家可是紅色家族,你以為就憑你能嫁的進去?”
“我沒想嫁給林子昱。”她從來想嫁的男人隻有一個,從十八歲她開始戀愛,到今天早晨。
可是這唯一的男人,卻早已經不再是當初她想要嫁的男人了。
“沒想嫁給林子昱,那你會跟我說離婚?顧憐,你不是說愛我嗎?那就證明去呀,我告訴你,想要和我離婚,這輩子都不可能!”
猛地推開了顧憐,陳楚航摔門離開。
顧憐淒惶一笑,這輩子,陳楚航,你難道忘了,我們的婚姻原本不過就三年,何來這輩子呢?
大門被鎖上了,自己成了困在這別墅裏的金絲雀,一隻被主人嫌棄的金絲雀。
無法去陪小夕,顧憐去了臥室,她工作本打算是晚上完成的,隻是卻不想這一天的計劃都被破壞了。也罷,趁早完成合作案,自己下周一定陪小夕去遊樂場玩。
完成所有的工作後,顧憐才發覺自己饑腸轆轆。
冰箱裏的菜蔬應該是鍾點工準備的,新鮮的很。
顧憐取了牛奶去加熱,卻不想在廚房的垃圾桶裏看到了一捧紅玫瑰,料理台上是被狠狠砸了一拳的生日蛋糕,奶油被濺的四處都有。
顧憐見狀一笑,陳楚航給自己準備的?可是晚了。
將那被毀了的蛋糕丟進了垃圾桶裏,顧憐啜著熱牛奶離開了廚房。
陳楚航回來的聲響很大,不知怎地竟是推開了她臥室的門,顧憐猛地起身,卻見陳楚航一臉通紅,酒意熏人。
“怎麽喝成了這個樣子?”
她連忙過去扶住了陳楚航,卻不想陳楚航卻並不領情,而是推開了她。
“你怎麽不走?你不是要離開我嗎?就像是當年。”
酒臭味和胡話讓顧憐皺眉,“你喝多了。”
喝醉了酒的男人,胡鬧卻又是聽話,任由著顧憐把自己推進浴室。陳楚航濕漉漉地出了來,酒臭味卻已經去了不少。
“我不是給你準備了衣服?”顧憐沒有又是皺了起來,卻是不提防竟被陳楚航一下子抱了起來。
“陳楚航,你把我放下來!”隻是她一路的掙紮卻是徒勞的,保守的睡衣被陳楚航濕漉漉的衣服打濕,看著陳楚航竟是把自己抱緊了他的臥室,顧憐心中一凜。
“陳楚航,你想幹什麽,把我放下!”
似乎聽進去了似的,陳楚航果真把她放下,隻是卻是放到了床上,甚至不待顧憐起身,他也一並壓了下來。
“陳楚航,你給我起開!”
男人的體重盡數都壓在她身上,顧憐隻覺得自己睡衣都濕透了。
“顧憐,你口口聲聲要和我離婚,那為何還要照顧我?你還愛著我,不是嗎?”
桃花眼目光灼灼,似乎要把她看透似的。
“你想多了,我隻是分內之事而已。”照顧陳楚航,早已經成了她的習慣,盡管一再受傷。
“分內之事?”陳楚航笑了起來,好像癲狂了一般,“好一個分內之事,那既然你現在還是陳太太,盡夫妻義務也是你分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