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居然叫柳下惠
等到兩人都吃飽了,顧莎才發現天色已經全黑了,霧竟然已經散盡了,抬頭還能看到圓圓的月亮。
“天哪,這霧太詭異了!白天濃成那樣,晚上竟然散得這麽幹淨!”顧莎難以置信地說。
“這裏已經接近山頂了,山腳下的霧應該還是很濃。”邵景彥推測道。
“不知道小海現在怎麽樣了……”顧莎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
邵景彥捏了捏她的臉,“他可是狼族首領,不會有事的。”寬慰著說道。
聽邵景彥這麽說,顧莎倒是放心了不少,不過一想起今天晚上她和邵景彥要露宿山頭,忍不住哭喪起臉來。
顧莎不想多抱怨什麽,就算極不情願在樹下睡,也必須忍著,一切都是為了邵景柯。
“困嗎?”邵景彥帶著笑意問顧莎,她把心裏話都寫在臉上了,根本連猜都不用。
顧莎老實地搖搖頭。
“還累嗎?”邵景彥臉上的笑意不減。
顧莎有些慚愧地搖了搖頭。
“那我們繼續趕路。”說著邵景彥就站起身來。
“誒?”顧莎也跟著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驚訝且疑惑地看著邵景彥。
“你應該不想睡在這裏吧?”邵景彥走到火堆旁,熄滅了它們,一縷灰煙蜿蜒著像天空伸展。
“可是這麽晚趕路的話能找到方向嗎?”顧莎說著好像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踢踏聲,似乎有很多東西在迅速朝著他們這個方向奔騰而來。
“再不走,我們就要被野獸活吞了,這次的數量可不容小覷。”邵景彥說著表情變得意味深長,“而且這裏已經沒有霧了,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麽。”
顧莎瞬間明白過來,白天她們找不到路是因為不熟悉地形又看不清前後左右,但是誤打誤撞還是走對了方向。
這裏沒有霧的話,就表示邵景彥可以用輕功飛高一些,這樣一來,地形就一覽無餘,就能知道仙醫的住所在哪裏。
隻要找到仙醫的住所,那麽他們就不用睡在樹下了!
“我們可以睡床蓋被子了!”顧莎眼睛裏填滿了亮晶晶的東西,那東西應該叫做希望的光芒,“那我們走吧!”
顧莎覺得自己的精神頭一下子就抖擻了,心裏雀躍不已。
等一下他們就能找到仙醫了,邵景柯的病有著落了!
當兩人費了一小番功夫,找到傳說的柳仙醫所住的地方,顧莎才知道自己高興地有點太早了。
“請問你是柳仙醫嗎?”顧莎有點遲疑地開口問麵前這位相貌養眼的帥哥。
他身上輕浮的氣質,實在讓顧莎無法把他和傳聞中的仙醫聯係到一塊兒,而且這個帥哥此刻手裏拎著的,好像就是犬型的蘇海。
帥哥看到顧莎的時候,眼前一亮,隨手就把手裏的狗丟到了一邊,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顧莎,“在下柳下惠,敢問姑娘芳名?”
“叫我顧莎就好,嗬嗬嗬嗬。”顧莎被柳下惠這個名字雷得不輕,被柳下惠好像要把她剝光的視線注視著,顧莎覺得渾身不自在。
邵景彥站在顧莎身後,微微皺起了眉頭,這男人看顧莎的眼神讓他不悅。
“原來是顧莎姑娘啊!”柳下惠一把抓住了顧莎的手,任由顧莎怎麽甩都甩不開,眼神裏赤裸裸的愛慕。
顧莎不由往後退了一步,肩膀撞上邵景彥的胸膛,邵景彥冷著臉把柳下惠的手拿開,繃著臉問他,“你把我朋友怎麽了?”
“這位是……”柳下惠看著顧莎,手指著邵景彥,從頭到尾沒有看過邵景彥一臉,哪怕隻是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停留在邵景彥臉上過。
“他是我夫君。”顧莎故作嬌羞地笑著回答道。
一道閃電從天空裂下來,當頭劈向柳下惠,“你,你,你是有夫之婦?”
“沒錯。”顧莎故意笑得甜甜的,眼睛彎成兩個月牙。
“可惜,實在可惜!這麽美麗的女子竟然已為人妻!上天不公啊!”柳下惠一臉悲痛地捂著自己的嘴,搖著頭,濕了雙眼。
顧莎嘴角抽搐了兩下,“你真的是柳仙醫嗎?”
“那還有假!”柳下惠猛地抬起頭,剛剛受到重創的模樣煙消雲散,一臉不允許別人質疑他的樣子。
“長這麽帥還身懷高超的醫術,結果是個精分,真是暴殄天物。”顧莎佯裝惋惜地搖著頭,自言自語道。
“精分是什麽?”柳下惠又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發問。
“哥……你要給我報仇啊……”
三個人同時低頭看著地上剛剛被柳下惠隨意丟開的小狗,他虛弱地趴在地上,努力朝邵景彥的方向伸出一隻狗爪,不停發出怨念的聲音,“哥,你要給我報仇啊……”
“嘿嘿,這狗居然叫你哥誒!你也是狗嗎?”柳下惠笑得歡脫,口無遮攔地說。
顧莎倒吸了一口氣,連忙回頭看邵景彥的臉色,不出所料,黑成了一片,差點隱匿在夜色中,顧莎心髒撲通撲通加快,來不及管太多,蹲下身子去把蘇海抱在自己懷裏。
如果能用鼻青臉腫這個詞來形容狗的話,那麽這個詞語放在現在的蘇海身上,最合適不過了,顧莎還是第一次看見有狗被打得這麽像動畫片裏被人海扁之後的狗。
“我家小海是拆你祖墳了還是在你頭上拉屎了,你把他打成這樣?”顧莎看清蘇海的傷勢,一下子火冒三丈,指著柳下惠的鼻子就大罵道。
柳下惠被罵得晃了神,眨巴著眼睛看著顧莎,竟然露出一臉無辜,顧莎真想大喊一聲,“誰在這丫的臉旁邊加的特效!閃閃發光的那個星星是怎麽回事!”
本來以為在邵景彥情緒不穩定的時候,至少她要保持冷靜,可是看到蘇海這麽嚇人的傷勢,什麽淡定冷靜地一下子全拋到腦後去了。
“有你丫這麽當醫生的嗎?動物就不是生命了啊?當了高級動物還不把小動物放眼裏了是吧?啊?”顧莎亂吼道。
緊接著顧莎又劈哩啪啦講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在場除了她自己沒人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