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伏羲不若毓熙
“你們是……”吳嫂看著空降到別墅裏的漂亮男人跟絕美少年,滿是疑惑的問。
“你好,是吳嫂吧?”孟斐斯展現絕佳的修養,微笑著說話。吳嫂點點頭,“是,請問你們是?”
“我們想見秦伏羲先生,他在這裏吧?”
“要見少爺?可是你們過來晚了,少爺今天早上回R國去了。”而且還帶著黎小姐一起。
“秦伏羲去R國了?”楚毓熙皺皺眉,他們動作已經夠迅速了,秦伏羲竟然還能早一步跑回R國。
“是的,少爺說,不過少爺走前有交代過我,如果有人來找他,就請對方到D市見。”這些年以來秦伏羲根本沒有帶過任何人到別墅,會說出有人來找他的話,她是很意外的,隻是沒想到真的如少爺所說。
他前腳走,後腳就有人找上門來。且看上去還是如此神似的大小兩個男人,他們……是兄弟吧?活了這把年紀,又是看著少爺長大,她自以為秦伏羲就是這世間少有的奇葩了。
沒想到今天會見到外貌如此出眾的兩個人,比女人還美了許多的臉蛋,實在讓人忍不住多看上幾眼。他們……是少爺的朋友麽?
“他知道我們會來找他?”孟斐斯遲疑的問道。秦伏羲若是知道他們會找上門。帶安夏離開的舉動還算正常,但他留下話要他們去R國找他又是什麽用意?
“這個,我也說不好,少爺沒有說清楚是誰會來找他,隻說是有人會來。”吳嫂不會說謊。
“請問,他們什麽時候離開的?”楚毓熙態度也算如常。
“他們……咦?你們知道少爺是待著黎小姐一起?”難道這兩個人,是為黎小姐過來的?
“我們要見秦先生,為的便是黎安夏。”孟斐斯直視她的眼,已經看出她的疑惑。
“你們是……黎小姐的朋友?”吳嫂看看來回看著兩人,想不明白他們跟黎安夏會有什麽關係。
“可以這麽理解。”孟斐斯沒有多做解釋的打算,“冒昧的問一句,安夏,她還好麽?”
楚毓熙緊盯著吳嫂,顯然也對她即將給出的答案極為關心。
“黎小姐,起初發生了什麽事我不清楚。不過就我看到的,少爺對她很好。我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還是頭一次見他對一個女孩子這麽上心。”甚至帶她去看夫人留下的古琴。
楚毓熙眸光一閃,秦伏羲會對安夏很好?這是什麽意思?
孟斐斯先是愣愣,而後輕道,“謝謝你吳嫂,既然伏羲不在,我們就不便叨擾了。”
“你知道她話裏的意思?”出了別墅,坐上一輛白色加長林肯,楚毓熙看著身邊的少年問。
“少主,楚先生,我們要到哪裏?”衛爾旋詢問一聲。
“爾旋,回DY在這邊的分部,讓人準備飛機,我們去R國。”孟斐斯輕聲回應後轉頭看向楚毓熙,“字麵上的意思,你沒有弄明白麽?”楚美人的聯係能力好的驚人,隻要一點蛛絲馬跡他便可以揪出全部的事。
“燦陽,別跟我玩文字遊戲。秦伏羲會對安夏很好,這是你之前要靜觀其變的原因麽?”一直以來,江燦陽對於黎安夏的維護可說比任何人都要用心,這次安夏被秦伏羲帶走,他的反應卻異常的平靜。其中……該是有什麽他所不知道的內幕吧。
“秦伏羲最初或許是傷害安夏,但他注定要在這次接觸中動心。”孟斐斯沉思片刻,還是說出那天對楚毓熙隱瞞的事。
“動心?是說,秦伏羲會……愛上安夏?”這未免荒謬,他是恨著安夏的不是嗎?
“我跟秦伏羲見麵的那天,就已經預見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那時,我還曾想可以阻止他再見安夏,讓事情就在沒開始的時候結束。所以我說出了結果,偏偏卻讓秦伏羲感覺可笑跟不屑,甚至,讓他加緊了動作,更積極的找機會帶安夏離開。”那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沒有改變的力量,至少在這件事上,他是真的無能為力。
“那……他的結果呢?”其實他想問的是,安夏會怎樣。不可否認,秦伏羲也是個相當特殊的男人。
“我不是很早就說過,你才是注定可以給安夏幸福的那個人,秦伏羲,遇見安夏,對他來說是不是悲劇,隻能他自己來定。”如果沒有安夏,也許某一天,他會娶上一個女子,無愛的過完一生。遇上安夏,他雖然嚐到了愛,卻終其一生無法擁有,二者相較,不知哪一個更靠近幸運。
楚毓熙沉默了良久,“他,是要為此執著一生?”這個男人的執著精神可見一斑。
“應該是。其實這些年來,他執著於過去他母親的死,沒有道理的恨著安夏,又何嚐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這些執著,也隻不過是遇見安夏的伏筆。後半輩子,他還是會執著,隻是,對象換成了沒有結果的愛。”從這點來說,他是很同情他的,連帶的也原諒了他曾經對她外婆以及朵拉做過的那些事。
“是感染了你的能力麽,我感覺,安夏不會這麽輕易的回到我身邊。”這種不安倏地竄起,迅速流至四肢百骸,讓他連忽略的能力都沒有。
孟斐斯愣愣,“我們不要胡亂猜測,到了R國,自然會有一切的交待。”他不想說出自己也有同感。是安夏發生了什麽嗎?
“我們在哪兒?”安夏看看四周密閉的空間,自己好像還是在房間裏,但這裏的擺設跟之前有所不同。
“去往R國的路上。”秦伏羲笑著回她。
“去R國的路上?”這不是你的別墅嗎?他們去R國是要搭飛機的吧?這怎麽可能是在路上?
“恩,在琴室的時候我不是告訴你,我要帶你回R國看看麽?”雖然他自己也並不怎麽喜歡那裏,但黎安夏說過她中意溫泉之國,他還是想要留下一段屬於他跟她的記憶。
“我也說過了我不想去。”她是想去R國看看,但……她想跟楚毓熙一起,而不是秦伏羲。
伏羲再好,在她心裏,還是不若毓熙。
“娃娃,你喜歡楚毓熙的心理,是不想再改變了是麽?”在發覺自己對她動心以來,楚毓熙這三個字出現在他腦中的次數急劇上升,速度遠遠超過以往的好幾年。
安夏靠著床背,“不是不想,而是,我不知道要怎麽改。”她沒有法子。
“我很想說,會讓你心甘情願。”有短暫的時間,他真的如是所想。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放我走了?”是真的嗎?
“陪我在R國待上兩天,最多兩天,我不會再阻止你額一切舉動。”秦伏羲忽然給出承諾,黎安夏愣住,“你真的要放開我?”
“我已經說過了,我並不想。”可以的話,他是真的想她就一直留在他身邊,不管是在R國還是馬來西亞。
“那你……”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在要過你之前,我以為可以讓你愛上我,就像我動心一樣的突然。可是,要了你之後,我知道,你是不會了。”有些人,一輩子隻能銘心刻骨的愛一次,那一次就用盡了一生所有的熱情,對旁人,是再也沒有的了。
黎安夏是這種,他想,他也是。
“我……我沒有要回楚毓熙身邊。”縱是恨不了秦伏羲,也依然改變不了她跟他發生過關係的事實,在這件事上,她還沒辦法讓自己不介意。況且,楚毓熙會怎麽看待她,這些她幾天來都不敢多想。
“我知道,那天我的行為,其實已經算得上是強暴了。”即使她沒有劇烈的掙紮,可是始終冷淡的反應也足夠控訴他的暴行。
安夏皺皺鼻子,“秦伏羲,我不喜歡聽到這個詞,很不喜歡。”這是幾天以來,她第一次正經的叫他名字。
“娃娃,你……可以叫我伏羲麽?”他想聽她這麽喊他。
“不。”安夏直接拒絕。
“恨我麽?”對於她的拒絕,他並沒有驚訝。她的反應異常平淡,已經超出他的想象了。
“你希望我恨你?”她從他的眼睛裏能感覺到清晰的憂傷,似乎比在暗室時那些痛苦的神情更讓她心緒不寧。
“如果……比起遺忘跟冷淡,恨也是個很好的選擇,至少,你可以時常想起我。”不能愛上,恨也就成了銘心刻骨最直接的途徑。
安夏變得沉默,不知接下去該說些什麽,自己此時的情緒,太過複雜,連她自己都要迷惑了。
“我們發生關係的那晚,在你看來,也許是這些年來最不堪的記憶。可是,如果注定這輩子我不能擁有你,注定我得這樣到老,那一晚,會是我一生唯一的一次擁有。”即使那是他強行要來的占有。
安夏怔怔的看著他的側臉,那張仍是稚氣的臉……怎麽會配上這樣深刻的表情?
“你相信注定?相信命?”秦伏羲不像是那樣的男子,他跟楚毓熙一樣,應該隻相信人定勝天。
“在你的問題上,我信。”人總要向某些現實妥協,向某些無奈低頭。
“我並不像恨你,那樣,真的很累。”即使她想,她心裏也沒有那樣濃烈的情緒。
“你?”她的話讓他有些意外。
“我在想,是不是我喜歡上毓熙喜歡的太突然,幸福的感覺來得太猛烈,所以連天都要嫉妒了,所以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給她致命一擊。
“娃娃,你可以幸福……是我此刻願意看到的事。他們,很快會到R國的。”他篤定的笑了笑,卻讓人感受不到任何喜悅。
“他們……是毓熙還有陽陽?”安夏抬頭,他這麽說的意思,是他知會了他們嗎?
“我不會主動聯絡他們,隻是算算時間,也該找上門了而已。”他再不回去R國,楚毓熙或許下一步就要對他的公司下手。東川集團成千上萬員工的生計,還在他的肩上,沒有必要因為他一時的任性而遭受無妄之災。
“你真的,要放我跟他們走?”她突然看不懂秦伏羲了,這個男人,究竟有怎樣曲折的心思?
“如果你離開,隻要記得,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歡迎你回來。哪怕,隻是坐坐。”如果她的幸福他給不了那麽……他努力不再破壞,那樣……也是愛的一種方式吧?
“我們到底在哪兒?”不想糾結於方才的話題,她問了之前的問題。
“去R國的路上,這是我的私人專機。”他答道。
“專機?”她看了看四周,“我們在飛機上?”
“恩。再有半個小時,我們會到D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