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戲精
對於後麵的事情，張濟安並不知道，他隻是迅速的離開了齊國公府。
該煽動的情緒煽動起來就行了，他相信後麵的戲，有人幫他搶著唱完。
留在最後隻會被人抓了尾巴。
雖然。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看長孫無忌，但是既然目的達到了，那就沒必要畫蛇添足。
剛進家門，秦懷玉就過來了。
“你來得正好，我們準備吃晚飯呢，如果你不來，今晚你可要餓肚子了。”
“沒事，不會餓著的。”
“現在可沒泡麵吃了。”
“牛肉不是還剩著許多嗎？他們不願意吃走了，我可沒有義務把這些東西給他還過去。”
“沒事，不過就是些牛肉嘛，即便是禦賜的，那也沒什麽。”
“你剛才出去，是不是去了齊國公府上？”
“嗯，你知道了？”
“鬧那麽大的動靜，我能不知道嗎？”
“對不起，又衝動了，擔心了吧？”張濟安還是感覺挺不好意思的，今天上午剛剛懟了長孫無忌一頓，讓秦懷玉擔心了一陣，這會又去長孫無忌上折騰。
“程叔叔把事情給我說了，既然已經接下了梁子，那就沒有必要腆著臉去求人了。父親以前說過，我們秦府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是的，今天給出的東西是個得罪人的東西，如果不去折騰一下，恐怕我們得罪的人就太多了，以後也沒有好日子過。所以還不如這麽鬧騰一下，不管成不成總比什麽不做的好。”
“其實你今天可以換一樣啊，比如造紙……”
“造紙和這個不都一樣吧，雖然造成的損害有區別，但是都是招人嫉恨的。”
“你會的東西總不會隻有這兩樣吧？”
“其他的東西倒是有一些，不過有的我還留著打算給咱家掙錢呢，家裏邊窮了這幾年了，也應該給家裏掙點錢改變一下生活條件了。”
“我倒是不覺得，已經習慣了。這日子嘛，能過去就行。聽父親說，以前在山東的時候，家裏邊比現在可是窮的多了。父親本來還有個弟弟，可是，在亂世之中就失去聯係了，後來父親去曆城那邊找過，可惜沒找到，多半也不在了。”
“沒事的，以後家裏有錢了，我們可以去找。”
就在這時，秦福走了進來。
“福叔來了。”
“大小姐，張先生，齊國公府前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這倒是讓張濟安心裏咯噔一下，出事了，出了什麽事？該不會打起來了吧？應該不會發生群體性打架或者什麽的吧？
這些政治人物鬥爭的方式應該是殺人不見血的，不至於當時就出什麽事吧？即便他們要鬥，也應該是明天了再鬥。
貴人相鬥，天長地久。
秦懷玉心理裏也有點緊張，如果真的雙方打起來，甚至打出人命什麽的，張濟安做完始作俑者，恐怕也是要背負責任的。
關中地區民風彪悍，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情，這個地方人與人之間打架可是很有曆史的，早在秦國的時候，這裏經常發生群體性打架事件，動輒就是幾百人。
所以才有了商鞅變法的時候，為製止械鬥而渭水決刑八百人的事情。
關中平原上的小夥子脾氣都比較暴躁，容易衝動，所以被稱為關中愣娃。
別人不說，張濟安就是一個典型的關中愣娃，衝動起來。就容易失去理智，比如今天，就是典型的例子。
秦福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可能擔心過頭了。
“也不要過於擔心，就是那長孫大人好像氣得昏了過去。”
啊，昏了過去？這就昏了？
“怎麽會昏了？我剛剛離開的時候，長孫大人還好著呢，還很精神的在那指著我罵我呢。那嗓門還是挺大呀，怎麽說昏就昏過去了？”
“長孫大人作為來當朝宰相，還是很有氣量的，不是那種心胸狹隘，受不得氣的人，怎麽說昏過去就昏過去了？”
張濟安和秦懷玉分別對此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不是說他們不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畢竟情秦福還是不會說謊的，隻不過這件事情太具有震撼性了吧？
“不知道醒來了沒有？”
“不大清楚，被長孫家的人抬進去了。”
“但願不要出事情吧，萬一把這個陰險的家夥給氣出個好歹來，恐怕我也要跟著倒黴了。”
張濟安也有點擔心。說實話，一旦長孫無忌真的被氣個半死，李世民絕對會拿他給長孫無忌出氣。
秦懷玉想著需要安慰一下張濟安了，“其實你也不要太擔心，即便是出什麽事情，那也是你走之後才出的，而且你都走了有一會了，後麵的事情你也不知道。那都是他們弄的，誰管他幹嘛？即便是陛下要追究責任，那也是把長孫無忌氣倒的那些人幹的，與你無關。還是安心吃飯吧。”
張濟安明白這是秦懷玉在安慰他，“就是不知道那家夥氣的輕重程度怎麽樣？按理說這都是當麵鼓對麵鑼的辯論的事情，有必要氣成那樣嗎？再說了怎麽會氣出毛病呢？”
如果長孫無忌能聽到張濟安這話，絕對能夠昏過去的人再跳起來。這人的說話講良心吧，你把人家好端端的一個人惡心成了這樣，然後放了一把火，拍屁股走人，居然還說與你無關？
還要不要臉呀？
“長孫大人昏過去的時候，福叔當時可在旁邊？”
“是啊張先生，我當時正在人群中看熱鬧呢。長孫大人和那些人開始對罵，那些人罵得太難聽了，而且他們一群人罵長孫大人一個人，結長孫聲大人雙拳難敵四手，辯不過那些人，一氣之下就昏了。”
“那你可看到長孫大人吐血了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就是倒下之後嘴角也沒有流出血來。”
“既然沒有流血，那就沒事，大家放心吃飯吧。”
張濟安不知道一個人被氣得昏過去的時候，應該有什麽樣的反應，不過電視劇裏邊演的一般都是：雙眼45度角望著天空，然後脖子向後一仰，嘴張開一股血箭衝天而起，然後整個身軀向後倒下。
這才是被氣昏了的正確打開方式。
沒有氣的吐血說明不會死的，那肯定沒問題，說不定休息一陣就好了。沒看到那家夥早上被張濟安用驅狗器弄的半死不活的，結果去休息了一陣，下午的時候居然又在那活蹦亂跳。
常說好人活不久，禍害活千年。這長孫無忌應該也算一個大禍害吧，沒那麽容易死的。
張濟安猜的不錯，長孫無忌的確沒大的問題。
隻不過他猜對了，結果卻沒有猜對過程。
一眾人把長孫無忌七手八腳的抬進府裏，剛剛關上齊國公府的大門，長孫無忌就立刻從仆人們手裏掙脫站了起來。
“好了，沒事，關上大門，任何人來恕不接待。”
原來這家夥昏過去是裝的，都是戲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