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怎麽不行?
與其這樣,黎一寧寧肯皇甫權為了愛情拴著她一輩子。
她忽然覺得內心深處隱藏了多年的,對曾經那個陽光少年的感情再也找不到了。
過去就是過去,想再多也回不去。
棋盤上,和德軒又走了一個子。
皇甫權放開黎一寧,想也不想,抬手就吃掉對方一子。氣勢霸道,不留餘地,簡直就是趕盡殺絕的節奏。
他在做給黎一寧看。
和德軒隻剩下最後一個能走的棋,他苦著臉走了一步,果不其然,皇甫權繼續不留情麵,絕殺。
他輸了。
“權少果真是軍人作風,做事不留退路,連自己的退路都要封死,如此決絕,過剛易折。”
皇甫權冷笑:“輸了便是輸了,找再多借口,你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凡事留下退路瞻前顧後,難以成大事。”
那不是男人的作風,更加不是他的作風。
和德軒攤開手:“我承認,我是輸了,還輸得徹底,權少,你要我做什麽?”
皇甫權眯起眼睛,姿態如同軍臨城下:“先記著,等日後我用的到你的時候,再提這個要求。”
“權少就不怕我賴賬嗎?”
“你這樣的身份,賴賬隻怕是混不下去。”
“我從未介紹過我自己,權少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用知道,我隻需要知道,你拉不下這個麵子就夠了。”
兩人一來一往,字字珠璣,如同禪鋒一樣犀利,黎一寧隻覺得兩人之間的空氣能攪碎世間萬物。
和德軒點頭:“既然如此,那麽成交。”
他再次伸出手,上次和皇甫權示好,他被皇甫權不留情麵的拂塵了麵子,這次依舊舔著臉貼上來,還真是心大。
皇甫權看著他伸出來的手,想了想,若是繼續掃他麵子,反倒顯得自己小氣。
他便也伸出手去同他相握。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閃電雷鳴,火花霹靂,皇甫權手背青筋暴露,臉上一派淡定,仿佛他真的隻是淡淡的和對方握個手而已。
可和德軒就沒那麽輕鬆了。
整個手掌都在微微發抖,臉上肌肉緊繃,明顯的是在激勵隱忍,拚命讓自己表情看上去正常一些。
黎一寧別過頭,動不動就明槍暗戰,男人活的太累了,簡直堪比男版宮心計。
半晌,和德軒忽然笑了:“權少真男人,在下拜服。”
皇甫權立刻鬆手:“你也不差。”
能讓他覺得像個對手的人並不多,眼前這個和德軒,能在他手勁下撐這麽久,也是條漢子了。
和德軒身子不好,經曆了一場緊張的棋局,又來了一場體力交鋒,此時臉色發白,呼吸開始有點急促。
黎一寧看出來他情況不好,敏感道:“你哮喘要發作了,身上帶著藥嗎?”
和德軒擺擺手:“帶著,在車上。”
黎一寧立刻吩咐傭人去拿,她很清楚和德軒發作哮喘多難受,因為她見過一次,此時她關心,也不過是身為醫生的本能罷了,和和德軒本人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這一幕落在皇甫權眼中,立刻就變了味道。
他目露精光,恨不得在黎一寧身上盯兩個洞出來。
“你怎麽知道他有哮喘?”這都被她看出來,她到底是有多關心這個和德軒?
黎一寧很無語的看著皇甫權:“他上次犯病就是我搞定的。”
和德軒糾正道:“不是我上次犯病,而是我們上一次見麵的時候剛好我在犯病。”
皇甫權掃了一眼和德軒:“答應的事情你給我記好了。”
然後竟然直接攔腰一把將黎一寧扛在了肩頭,掉頭就走。
黎一寧吃了一驚,拍打著皇甫權的後背:“喂你放我下來啊,你這樣算什麽……放我下來……”
她大頭朝下,看著地麵在她眼前不定的朝頭頂的方向飛掠,皇甫權走的飛快,直接上樓。
老司令在自己家裏給他常備了一間客房,每次他來都可以隨時入住的那種。
皇甫權扛著黎一寧進了客房,一把將黎一寧丟在床上,隨即自己壓上去,黎一寧掙紮抗拒了半天,始終都沒有將皇甫權從自己身上弄下去,這才發覺,他呼吸變得異常急促。
房間裏光線非常昏暗,原來兩人一盤棋,竟然不知不覺中下了一個下午了,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
黎一寧雙手被皇甫權抓住了壓在頭部兩側固定住,整個人都躺在他身下動彈不得。
皇甫權臉色陰沉,眼底有火焰熊熊燃燒,他就這麽壓在黎一寧身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你跟那個和德軒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聲音有些低啞,非常不悅的問道。
黎一寧咬牙切齒:“真的隻是偶遇,那天早上我去晨跑,他就在路邊,哮喘犯了,身上還沒有藥,我順便將他送到了醫院,僅此而已。”
皇甫權冷笑:“晨跑?順便救了一個男人?你是桃花精轉世不成,時時刻刻身邊都不會缺少男人這東西,黎一寧,是不是我滿足不了你?”
“不是……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別動不動就吃醋?我真的隻是順便……”
“順便什麽?順便救人?讓人欠你一個人情?黎一寧,看來當初你離開我不是沒有原因的,也不隻是阿琰追求你的緣故。”
他這樣說,黎一寧真的是無法辯解。
“阿權你冷靜點好不好?別總是像是醋壇子裏爬出來的一樣。”
什麽事都要想到她出軌,想著她和別的男人有一腿,她有那麽濫情嗎。
“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嗎,他哮喘並不嚴重,撐死了就是喘不動氣而已,就算是身上沒有帶著急救藥,打個車自己去醫院的體力還是有的,為什麽非要遇到你,為什麽非要你出手?”
她就是太蠢了,善良過頭,街邊上見到個要飯的都要丟下一張最少十塊的麵額,否則就覺得心裏過不去,好像欠了人家錢一樣。
若是毒蛇真的就是阿琰,阿琰大可以抓住這一點狠狠的利用她,這個和德軒,比起來秦殊然更加危險。
單憑他剛剛和他交手的時候那個手勁,在老司令家裏表現出來的氣度不凡,皇甫權就斷定這家夥根本不是個普通人。
不然老司令這種人精兒一樣的老東西,怎麽會隨隨便便將他留在家裏吃飯過夜。
想到這裏,皇甫權更是不悅,一雙濃黑深邃的眼睛深深的望進黎一寧的眼底,像是要將她看穿一樣。
黎一寧受不了他這樣審視的目光,不得不將那天的事情和盤托出。
她說完,皇甫權從她身上翻下來,但並沒有讓她起身,而是自己側躺在她身邊,一隻手肘支撐著頭看著她:“你還真是愛管閑事兒啊。”
黎一寧想要爬起來,卻被皇甫權一條手臂壓下來,壓在胸口,不得不重新躺下。
這種姿勢讓她覺得很不占優勢。
“我本來不想管的,可我是醫生,還是軍人,遇到那樣的情況,難道我要眼睜睜的走過去,見死不救?”
皇甫權冷笑:“不至於,你怎麽就知道那幾個小混混是真的要置他於死地,而不是單純的將他教訓一番就算了?以後遇到這種事,給我裝死,記住了,嗯?”
黎一寧抬了抬他壓在自己胸口的手臂,皇甫權力氣很大,用力壓住,黎一寧努力了幾次失敗了,隻好放棄。
她解釋道:“當時那幾個人很凶殘,到底是想要打死他,還是僅僅是想要教訓一番就算了,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然而皇甫權並不想聽,他湊上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黎一寧的耳邊,“我說,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給我裝死,什麽都不準管,懂?”
打架這種事情,根本不是女人玩的。
他皇甫權的女人,用不著親自出手打架,他能擺平。
黎一寧被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勾的有些魂不守舍,皇甫權故意這樣魅惑的和她說話,知道她不能抵抗,她也是真的不能抵抗。
身體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騷動不安,想要湧出來,黎一寧咬著下嘴唇,一排潔白的珍珠貝齒咬住一片紅唇,這樣子極盡魅惑,視覺衝擊相當強烈,性感至極。
皇甫權的腿慢慢的壓上來,蹭在她身上。
黎一寧皺眉,伸手抵著他蹭上來的大腿,“別這樣。”
她今天穿了一套大領口的寬鬆款毛衣,裏麵隻穿著一件bra,反正在房間裏也不冷,她也就沒有穿外套。
下午下棋的時候,她坐在皇甫權的旁邊,就這麽趴在棋盤旁邊,雙手托腮,樣子很少女。
領口下垂了一些,皇甫權隻要稍稍斜過眼睛,就可以看到她裏麵無限風光。
忍了一下午,他對自己的定力真是打開了新大門一樣。
要不是黎一寧在旁邊擾亂了他的心思,他根本不會讓和德軒有機會占上風,盡管這樣,他還是贏了。
可是他要好好懲罰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才行。
竟然讓他在棋盤上給了和德軒機會占上風。
“為什麽不行?”皇甫權幾乎整個人壓上來,一張臉埋在她的脖頸中,深吸著她身上芳香的味道,“已經一個多月了。”
黎一寧流產之後到現在,已經超過一個月,她已經可以接受這種事情了。
他忍了一個月,現在他不想忍了。
沒有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就在身邊卻一個月不能碰。
“可是這裏是……”黎一寧話還沒說完,外麵就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