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你要寫什麽
“那你也應該跟我們一起離開啊。”周瑾光不爽道,他還想等著喬飛雪醒過來,然後好好地跟她談一談呢。
沈墨重側目了他一眼,單手拽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我也是病人且跟飛雪是一個病房的,兩位慢走,不送。”
‘砰’的一聲,病房門在自己麵前被關閉,周瑾光抬手想敲打門,但是忍住了,“哼,等我認回姐姐,看你還得意。”
他回頭拽住陸眠的胳膊,“哥們兒,剛剛還沒問你,你怎麽穿著清潔工的衣服啊,我看你不像是幹這行的啊。”
陸眠把他的手拿開,徑直像電梯的方向走去,周瑾光連忙追出去,“你這樣鬼鬼祟祟的冒充清潔工進來是不是沈墨重不允許你接近姐姐啊,你現在討好下我,說不定我以後會給你創造機會呢。”
“你可真閑,就算飛雪是你的姐姐,你又憑什麽相信她會跟你親近。”飛雪可是很討厭和陌生人接近的,就算是陡然找到了親人,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的。
“你不懂,我們周家一向是團結友愛的家庭氛圍,姐姐以後肯定會和我很親近的。”
兩人說這話電梯開了,陸眠站定在醫院門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周先生,告辭。”
周瑾光抱著胳膊看著陸眠走到馬路對麵的車裏,後車門處下來一個人,待著剛剛陸眠戴過的帽子,那輛車的車牌號是宋建池的侄子宋鈺翰的車。
有意思,轉來轉去,大家都在一個圈裏。
“老大,我們跟蹤宋建池的人沒發現可疑的事情。”周瑾光的手下突然走近他身邊報告道。
“宋鈺翰這條線索不要丟,繼續查。”
“是。”
“排查醫院和醫院周圍的所有監控錄像,摸排可疑地點,讓線人打聽進行過軍火交易的人員和地點,查宋建池身邊智囊團的背景資料,記住我要所有人的。”
周瑾光收起二貨的特性,幹練果敢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仔細看的話,他的側臉堅毅,認真工作的樣子彰顯著別樣的魅力。
根據刑偵組得到的線索,鎖定可疑車輛和被天眼鎖定的接應司機,根據數據庫裏的前科人員對比,找到了一個叫做鐵牛的可疑人物。
鐵牛,三年前因為偷盜被捕,入獄後被人切斷了兩根手指,出獄後給人當貨車司機,據他的老板和同事反應,此人工作消極怠工,但是很能逞凶鬥狠,老板怕被報複也不敢輕易得罪他,醫院襲擊案後消失無蹤。
“警官,鐵牛是不是犯法了?我就知道這小子遲早要犯罪,警官我不是馬後炮啊,你都不知道這小子經常三更半夜的回來,他是別人介紹來我這幹的,一開始表現的還挺好,我可憐他就把他留下來了,可是好景不長,這小子經常喝酒誤事,還跟同事打架,好家夥,拿著酒瓶子就把人的腦袋給開瓢了。”
老板帶著專案組的人到工廠倉庫的宿舍搜查取證,一邊帶路一邊絮叨著。
“我也是不敢貿貿然的把他開除了,他威脅我說,小心我上小學的兒子,我兒子才八歲,他萬一真的把我兒子怎麽樣了,我還活不活了,所以隻好忍著他了,但是警官,我真的對他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清楚啊。”
專案組的人答道,“放心吧,你沒犯事沒人找你的麻煩,你把鐵牛經常去的幾個地方寫下來,我們一會兒還要去排查。”
老板忙不迭的點頭,“好好好,我這就給你們寫。”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從淩亂的床頭櫃上找到紙筆。
“等等。”
“周隊。”
“周隊。”專案組的人看到他連忙問好。
周瑾光一邊點頭一邊走進來,他剛踏進來,簡陋的宿舍像是陡然之間把空間壓縮了一大半,顯得很逼仄。
工廠老板連忙站起來,對周瑾光伸出手,“這是領導吧,你好你好。”
周瑾光對他點了點頭,沒握他的手,“你要寫什麽?”
老板尷尬的把手收回來,“那位警官同誌讓我把鐵牛的可能回去的地方寫下來。”
周瑾光把床頭櫃上的小本子拿起來,迷澤眼睛看了看,從身上摸出一隻4B鉛筆來,在白紙淺淺的印記上畫了畫,淺淺的痕跡下出現了一個電話號碼。
周瑾光拿出手機把這串號碼記下來,把本子扔給老板,“繼續寫。”
老板愣愣的,手心有點兒出汗,寫了幾個地址之後,他小心翼翼的問周瑾光,“領導,請問鐵牛犯的事大嗎?他還可能回來嗎?”
“放心吧,事情沒結束之前,你這裏我們會派兩個人蹲點的,如果你有什麽線索,可以直接和我們聯係。”
老板放心下來,一個勁兒的應承下來。
周瑾光這邊迅速的查著得到的線索,諾也在對抓到的假護士進行拷問,隻是假護士就像是鐵定知道自己會沒事一樣,無論如何也不肯開口。
“我勸你最好識相點兒趕緊把事情交代了,這樣拖下去你的血就要流光了。”諾歪著頭欣賞藝術品一樣欣賞假護士手腕上的創口,鮮血滴答滴答滴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可聞,地板上已經聚集了一小灘血跡。
假護士閉上眼睛,“有種你就殺了我。”
“嘴還挺硬,沒關係,這麽讓你死多沒勁。”諾抬了下手,手下立馬在假護士頭上套了一個塑料袋,嚴嚴實實的把袋子封死。
假護士的覺得空氣越來越少,胸口因為拚命的想吸收氧氣而劇烈的起伏著,塑料袋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她的雙腳不停的在地上亂蹬。
“這麽如花似玉的年紀就要這麽死了嗎?你可甘心?我老板跟我說過,不管遇到什麽樣的情況第一要素是保命,顯然你老板肯定不是這麽告訴你的,這個世界上,想死太容易了,難的是怎麽活著,嘖嘖,現在很痛苦吧?”
假護士覺得瞪著眼睛,脖子被一雙手抓住,呼吸越來越困難,胸腔像是要炸掉一樣。
“咳咳~~”就在自己覺得快要死的時候,頭上的塑料掉被陡然拿走,新鮮的空氣灌入口鼻,她像是從水裏被人提起來一樣,頭上被汗水濕透了。
“噗。”迎麵潑過來一盆冰水,下巴被狠狠地捏住,“怎麽樣?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