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別哭了,醫生說了喬飛雪的情況沒那麽糟糕,明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南彥蹲在她麵前一臉為難的給她遞紙巾,低聲哄著她。
顧雪珊一邊哭一邊偷偷地瞪沈墨重,她也知道飛雪受傷,沈墨重肯定也不想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是不是他沒保護好她才會讓她受傷的,這幾年消失不見得飛雪,是不是也是他做了什麽事情傷害了飛雪的心。
南彥歎了一口氣,湊在她耳邊邊,“老婆,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現在墨重才是最難過的,別人之間的感情問題我們不好插手,你想知道真相等到飛雪醒過來親自問她,不然容易傷及無辜啊,到時候喬飛雪可是會心疼自己男人的。”
沈墨重剛剛已經要被他的後背給盯穿了,實在是煩他老婆在這哭哭啼啼,他早就被他老婆哭的頭都要炸了,可是他要把人帶出去,她又死活不願意。
擺明了不敢指責沈墨重,幹脆留下來故意哭給他看。
“哼。”她伸出手擰他,低聲抱怨,“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是是是,別哭了,你也不想我們的女兒出生是個小哭包的是不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墨重和喬飛雪有個兒子,你還沒見過呢,等他們把這邊的事情了了,我們去媚城看看去,聽說特別的粉嫩可愛。”
沈墨重聽到這裏終於忍無可忍,被這兩口子煩的忍不了了,拿起一個枕頭甩在了南彥的腦袋上,“帶你媳婦兒滾出去!”
“呀,老公,你沒事吧?”顧雪珊心疼的揉著南彥的後腦勺,怒瞪著沈墨重,可是接觸到他的目光又慫的把目光收回來了。
“沒事沒事,老婆,我們先回去,讓沈墨重好好養傷,早點兒把傷養好,才能早點兒去給喬飛雪報仇。”南彥扶著老婆起來,跟沈墨重揚聲道,“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酒店了。”
沈墨重沒理他們,隻是拿起手機給南彥發了一條信息,“你也有今天!”
很快手機短信叮咚響起,隻有四個字,“甘之如飴。”
沈墨重強迫自己睡覺養傷,等把這邊的事情了了,他一定要立馬帶著飛雪去領證做合法夫妻,然後帶她出去過過美好的二人世界。
可是一閉上眼睛全是飛雪躺在重症監護室的樣子,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一覺醒來,已經天黑了。
“沈先生,您醒了。”
沈墨重看著眼前陌生的中年女人,是諾叫來的護理,她正在打開保溫盒,食物的香氣立馬充斥了整個房間。
“您先吃點兒東西吧。”護理作勢要把病床上的餐桌放下來。
“等等。”
沈墨重製止她,掀開被子下床,睡的雖然不好,好在比睡之前的時候要舒服點兒了,他先去看了喬飛雪,跟主治醫生聊了會兒,確定她現在的狀態平穩之後才回到病房隨便吃了點兒護理帶來的養身湯。
第二天醒來,報紙頭版頭條就是宋建池廣場演講被人刺殺的新聞,左肩中了一槍,在保鏢的護送下緊急送往醫院,殺手消失的一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這隻是開始。”沈墨重把報紙拍在茶幾上。
當夜,喬飛雪轉入普通病房,隻是還是沒有醒來,沈墨重和她搬進同一個病房,一直焦躁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護理要給喬飛雪擦身子,沈墨重讓護理回去,要自己照顧她。
護理一臉為難,“沈先生,我拿著高昂的護理費不能什麽事情都不做,您自己還是個病人呢,您應該好好休息。”
“沒關係,其他的事情還是你做,凡是飛雪的事情我要自己照顧。”
護理見他說的認真,羨慕的看了眼病床上半邊臉包著紗布的女子,完好的那半邊臉即使重傷蒼白也毫不掩飾的美麗,隨之就洞悉了,這麽美的女人,就像是一朵贏弱的花,任何人看到都想悉心嗬護吧。
沈墨重小心的給喬飛雪擦了身,按照醫生的囑托,不敢用力,收拾之後,他後背起了一層汗,俯下頭親下她的嘴角,小心的上床,人高馬大的擠在病床邊緣,聽著她清淺的呼吸,頭暈目眩的感覺幾乎都感覺不到了。
“飛雪,你趕緊起來跟你的好閨蜜解釋下吧,顧雪珊來看你時,她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表達我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恨不得把我給撕了,你說我這麽愛你,我冤不冤。”沈墨重說著輕輕地親了一下她受傷的半邊臉。
“南彥說他馬上有女兒了,那得意的勁兒特別的欠扁,飛雪,我也想要女兒,等你醒了,我們也要個女兒好不好?這一次我要全程守著你們,看著我們的女兒在你的肚子裏孕育,一點點長大,她會在你的肚裏來跟我互動,長的要像你,像你一樣漂亮。”
沈墨重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飛雪,我們約定好,明天你要醒過來看看我。”
又過去了兩天,宋建池坐在病床上把手裏的報紙撕的粉碎,自從那天在廣場演講被刺殺之後,新聞上對他的報道越來越捕風捉影,很明顯就是有人在煽風點火。
今天的新聞又出現宋建池長期和多名年輕女性存在不正當關係和金錢往來。
“你們都變啞巴了,你們倒是給我說說,為什麽這樣的事情會出現在報紙上,你們到底是怎麽做事的?”宋建池衝著站在他床頭的智囊團們大吼。
“先生,這報社不是正規的報社,是一家小作坊,我們讓人端掉了,可是這邊端掉之後立馬又在另一個角落躥出來,他們就像是老鼠洞一樣,撲朔迷離。”
“老鼠洞?你們是在告訴我,我花了那麽多金錢養著你們,你們卻連老鼠洞都消滅不了嗎?警察局那邊不會打招呼讓他們嚴打嗎?把身份不明人士通通給我抓起來!”
“先生,警察局那邊我們的人已經被監視了,動不了,針對拐賣人口組織的專案組也在警局內部展開了調查,懷疑有內部的人對外放消息才會讓這個組織壯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宋建池把床頭櫃上的東西全部甩出去,“廢物!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麽用?”
“針對我的刺殺是沈墨重幹的?”
“沒有證據。”他們都知道這次的刺殺肯定是沈墨重幹的,但是沒有證據,他們什麽也做不了。
“那小作坊報社肯定也是沈墨重幹的,不能再讓他繼續活著,吩咐下去,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把沈墨重和喬飛雪做掉,他們不能活著。”
當年的事情雖然還算幹淨,但是他這些年對喬飛雪的刺殺已經讓人察覺了,即使沒有證據,周家僅憑猜測就不會放過他。
“等等,這件事不能再由我們做了,把電話給我,交代下麵的人把一切不該存在都通通讓他消失,不能再讓人抓到任何把柄。”
手下把手機交出去,依言帶著人退出了病房。
他深呼吸好久才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喂?幫我殺兩個人。”
宋鈺翰哼著歌把報紙放下,拿起紅酒悠哉的喝著,心情格外的好。
“你打算什麽時候把宋建池的犯罪證據交給專案組?”陸眠看不得他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隨口問了一句。
“不急,收買幾個董事之後我已經成功進入董事會,宋建池現在就是驚弓之鳥,就算我不出手,沈墨重也不會放過他,能看到他坐立不安,我當然好好地看場戲,哪能讓他那麽快就完蛋,再說,如果我現在就把東西交出去,也不能保證他沒法子把東西截下來,他手裏有那麽多高管的把柄,牽一發而動全身,保他的人也不少,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暫且等著吧。”
“你說沈墨重不會放過他?”
陸眠一口紅酒差點兒吐出來,揚聲道,“你能別那麽大驚小怪的嗎?他給沈墨重找了一個便宜爹,沈墨重肯定不會放過他的,現在他不是已經出手了嗎?”他指指旁邊的報紙。
陸眠跟宋鈺翰認識那麽多年了,這人說謊的時候他最了解了,“你有事瞞著我?說,飛雪到底怎麽了?”
“靠。”宋鈺翰被他衝過來的速度沒有防備,紅酒全部灑在他手工定製的白色襯衣上了,“你是想那個女人想瘋了嗎?這就是沈墨重和宋建池的私人恩怨,你激動什麽?”
“不說?”
“說什麽呀。”
“那行,我現在就把你養的飯桶給丟出去,它每天撓門都讓我睡不著,剛好解決了。”
“喵。”乖乖睡在沙發角落裏的白色斑點貓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頭無辜的喵了一聲。
宋鈺翰看了眼可憐巴巴的貓,舉起雙手投降,“ok,ok,喬飛雪受傷了。”
“你說什麽?”陸眠一下子用手臂勒住宋鈺翰的脖子把他抵在沙發上,神情急促,短短時間內,原本身上溫和氣質蕩然無存,好兄弟變成大仇人一樣。
“陸眠,你就是個重色輕友的。”宋鈺翰咬著牙怒道。
“少廢話,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你這樣讓我怎麽說,你放開我,我把事情從頭到尾說給你聽。”反正這事也瞞不了陸眠太久,這個家夥隔一段時間就會讓人打聽媚城喬飛雪的動向,一點點的不對勁都逃不過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