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他才是最重要的
喬飛雪無語的看著杜炎橫,這個家夥在別人麵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他們倆人麵前臉都不要了,他在沈墨重麵前還收著點兒,在她麵前簡直就是一點兒下線都沒有。
她頭疼,這樣把他趕出去,他好像是真的遇到了事情,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又有點兒不忍心,不趕出去就要這樣被膏藥貼到身上了一樣,她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就當積德行善了,她對沈墨重搖搖頭,討好的衝他笑笑,“墨重,要不……算了,就看在過去同窗的份上就聽聽他說些什麽吧。”
沈墨重沒好氣的一把拉過杜炎橫的手臂,那力道像是要折斷他一隻手,疼的他鬼哭狼嚎的。
女傭看到了趕忙搖頭歎息,唉,昨天還是優雅貴公子的客人,今天就變成了不忍直視的可憐哈士奇。
“沈墨重,你這個黑心的家夥,真的一點兒麵子也不給嗎?”
“不給。”
“傲,你把我丟出去會要了我的命的。”
“你是杜家的長子長孫,杜家的命根子誰敢要了你的命,你不要別人的命就不錯了,少在這裝可憐,你肯定有貓膩,不過我不想知道你想做什麽,我最近要忙著訂婚,懶得跟你囉嗦。”他可是不是做慈善的,這家夥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絕對是遇到事了,這事肯定還不小,他最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訂婚,安安穩穩的把老婆鎖定,其他的事情全部都要靠邊站。
“沈墨重,我出了這個門,我小命就要丟在你家門口了,我的鮮血會鋪滿你家門口的,你忍心看我橫屍嗎?我可是把你當成最鐵的哥們兒才來找你的,雖然之前我們是有點兒過節,可是那並不影響我們的兄弟友誼啊,還有飛雪,你別忘記了,我可是認了飛雪做妹妹的,說到底你還是我妹夫的,做哥哥的有難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沈墨重磨牙,這家夥話怎麽那麽多呢,越說他越想把他丟出去,認妹妹?他還好意思提呢,初三快結束的時候,這家夥把喬飛雪騙出去,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就把自己身上帶的玉解鎖成兩半,據說那是他家裏給他找到媳婦兒時給媳婦兒的,結果這家夥說,飛雪做不成他媳婦兒但是可以做妹妹,不顧飛雪的反對愣是塞給她,自以為是的就認了飛雪這個妹妹。
他才不管他聒噪,今天是一定要把這個狗皮膏藥丟出去,他和飛雪現在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現在正是趁熱打鐵,你儂我儂的時候,怎麽可以有一個超級大燈泡留在這裏礙眼,所以早點兒丟出去早點兒省心。
杜炎橫眼看真的要被丟出去了,扒住鞋櫃死活不撒手,衝著喬飛雪嚷嚷,“妹妹,你可是我妹妹,你男人不管我,你不能不管我啊。”
喬飛雪也想到了之前他死活塞給她的玉墜,真是頭疼,果然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雖然不是她主動拿的,但是東西確實還在她這裏,她歎了一口氣,“墨重,來者是客,我們還是聽聽他說什麽吧。”
杜炎橫聽到喬飛雪的話忙不迭的點頭,眼睛裏乍現希望的光芒。
沈墨重瞪了他一眼,嫌棄的看著他那張仿佛劫後餘生的臉,丟開他,“老實呆著,想想一會兒怎麽跟我們說,你要是敢隱瞞……”接下來的話,他沒說完,但是凶狠的眼神已經在告訴他,隱瞞的後果是沒有好下場的。
杜炎橫站好整理好衣服,也不管他的威脅,嘴上忍不住的抱怨道,“咱們都幾年沒見了,你怎麽還是那麽暴力,我的雪妹妹跟在你身邊安不安全啊。”
“來人,拿膠帶來。”
“是,少爺。”
杜炎橫動作緩慢的抬起頭,看到沈墨重滿是陰霾的臉,不是吧,拿膠帶是封他的嘴嗎?
“雪妹妹,救命啊。”杜炎橫飛快的衝到喬飛雪身邊,故技重施的抱著她的胳膊。
沈墨重看著他的爪子,“把你的的爪子鬆開,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它。”
“小氣。”杜炎橫鬆開手,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看著橋喬飛雪,那模樣看起來特別想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動物,那精致的臉蛋做起可愛的表情時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同情心的。
而且杜炎橫非常清楚喬飛雪的脾氣,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雖然過往的經曆是複雜了點兒,不過心底還是有同情心的,雖然不會聖母到任意一個人任意一件事都能引起她的同情,但是誰叫他們之前同窗了三年,杜炎橫在她身邊死皮賴臉了三年,喬飛雪對他這副模樣還真的是硬不起心腸來。
沈墨重手癢,氣的呼吸都粗了,這混蛋幾年沒見還真的是一點兒沒變,一樣的欠揍,那雙眼睛怎麽就那麽想毀了呢,還有那張嘴,就知道哄人,不行了,他覺得就算讓他說話也要先把他揍一頓。
“少爺,膠帶拿來了。”女傭拿著膠帶站在少爺身邊。
“先拿著,我先把這混蛋揍一頓再說。”
杜炎橫幾乎是本能的躲到喬飛雪背後,這家夥的拳頭有多硬,他是領教過的,他真的一點兒也不想領教第二次,“雪妹妹,救命啊。”
“杜炎橫,你再敢亂叫,我一會兒就不止把你的嘴巴封起來,我會讓你後半輩子連話都說不了。”
可惡,雪妹妹那麽有愛的稱呼是他能叫的嗎?他都沒那麽叫過呢。
喬飛雪嘴角抽了一下,她怎麽覺得這倆人還停留在初中時代呢,都多大的人了,吵架還跟小學生吵架似的,“好了,你們別吵了。”
她轉頭把杜炎橫拉出來,瞪著這家夥委屈巴巴的眼神,凶巴巴的說,“別裝了,不想如你所說的橫屍街頭現在去客廳老實的坐著去。”
一轉身她臉上凶巴巴的表清立馬變得如春天裏溫柔拂過臉頰的風,那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溫柔繾綣,臉上的笑容嫵媚又帶著羞澀,對著沈墨重招招手,“過來抱我去樓上換衣服呀。”
沈墨重剛剛對杜炎橫不耐煩的臉色瞬間變得癡情無比,上前彎腰把喬飛雪抱起來,餘光都沒給呆若木雞的杜炎橫一個,蹭蹭蹭的就上樓了。
目睹了全過程的杜炎橫嘖嘖了一聲,“都這麽多年了,竟然還是癡漢一枚。”他搖著頭下樓,看到女傭手裏的膠帶瞬間清醒,那倆人估計短時間內不會下來,他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麽說比較好。
“給我泡杯咖啡,謝謝。”杜炎橫對女傭吩咐。
杜炎橫看看手裏的膠帶再看看杜炎橫,撇撇嘴沒拒絕他的吩咐,隻是一轉頭給他泡了一杯極苦的咖啡,他喝了一口就吐出去了,無語的看著沈家的傭人,“為什麽這麽苦?”
“先生,我覺得您需要苦咖啡清醒一下,畢竟您跟我們少爺是‘故交好友’。”她把故交好友四個字咬的很重,說完白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哎,沈墨重愛記仇,他家的傭人也那麽愛記仇,哼。”
樓上,沈墨重把喬飛雪壓在門後狠狠的吻了一通,啞著聲音道,“你剛剛在勾.引我。”
喬飛雪在他胸口撓了一下,身體軟趴趴的被他撐著才沒有滑到地上,“胡說,我什麽時候勾.引你了?”她剛剛隻是不想兩個幼稚的小朋友再繼續無聊的吵下去,可是上樓,他就壓著她親吻。
她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好困。
沈墨重見她白嫩的臉頰上紅彤彤的,手指無意識的在她臉頰上摩擦,停留在在她微腫的唇瓣上還是親不夠的,心裏又熱又開心。
可是見她滿臉疲倦的樣子又滿是心疼,心頭那股火熱用強勁的自製力壓下去,軟著聲音道,“還是想睡?”
喬飛雪嘟著唇可憐巴巴的抬頭看他,“好困,你昨晚都不讓人家睡覺。”她控訴。
沈墨重心虛的摸摸鼻子,抱起她放在床上,自己也上床把她攬在懷裏,在她額頭,眼睛,鼻尖,唇上落下輕吻。
喬飛雪身體微僵,手抓著他的睡衣衣擺。
“別怕,我什麽都不做,我陪著你再睡會兒。”
喬飛雪放心的雙上攀上他的腰,在他懷裏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杜炎橫怎麽辦?”
“讓他等著,他這次沒打一聲招呼突然出現,估計是帶著什麽目的來的,我給謝南發個信息讓他查,估計等你睡醒了也就差不多有消息了。”
喬飛雪覺得也是,杜炎橫跟他們雖說有交情可是畢竟是幾年沒來往,小心一點兒總是沒錯的,“嗯,如果謝南查到的事情會讓你有危險就把他請走吧。”
沈墨重悶笑一聲,這話對他很受用,她的意思很明白,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把他置於危險之中,如果有危險,他才是最重要的,他在喬飛雪發頂吻了下,“放心,安心睡。”
喬飛雪話說完了,實在是身體太乏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沈墨重待她睡著拿出手機給謝南發了一個信息,然後丟了手機陪著喬飛雪一起睡。
而樓下的杜炎橫拿著遙控器翹著二郎腿悠閑自在的看電視,手機放在茶幾上不停地響著,他接起。
“少爺,老爺心髒病發去世了。”
杜炎橫掛斷電話,電視裏是明星嘻嘻哈哈的綜藝節目,而他的臉上滿是冷厲,周身散發的寒氣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