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坐在沈墨重身邊大氣都不敢出,她想起父親的吩咐。
“你姐姐一門心思的紮在夏軒翼兒子的身上,真是氣死我了,還想跟我上演羅密歐和茱麗葉,跟敵人的兒子混在一起,真是出息了,也不看看夏軒翼得罪沈少的下場,堂堂市長淪落到去當教書匠,哼,活該他一生自負,你給我記住,沈少喜歡妖豔的女人,王家的殊榮都是靠著他得到的,你有機會就好好的認識下沈少,靠著大樹好乘涼,他為了一個女人可以讓夏家從政壇消失,誰說不能再為了一個女人讓王家光耀門楣呢,瑾兒,你要記住了,討到沈少歡心,你就可以一輩子榮華富貴,擁有享之不盡的榮譽和尊貴。”
她很興奮也很得意,原來走到沈少麵前隻要耍個小手段就可以了。
她挺直脊背,抓緊了手包,“沈少,今天多謝您高抬貴手,我第一次新手上路,真的被嚇壞了,如果不是遇到您,別人還不知道會怎麽責怪我呢。”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
王瑾有點兒不自在,沈少是不高興了嗎?
她偷偷抬頭看過去,見沈少閉著眼睛假寐悄悄吐出一口氣,幸好不是不搭理她。
她不敢再說話,隻是眼角餘光不停的向旁邊的沈墨重瞥,臉上很燒,心髒跳的很快,沈少的俊美真的可以讓任何女人為之瘋狂。
他從內而外散發的尊貴讓人不自覺的臣服,這樣的男人,能擁有他的女人,會是她嗎?
她想起曾經的喬家大小姐喬美寶,那個對外宣稱沈少未婚妻的女人,她一直說能夠陪在沈少身邊是上天的眷顧,願意為之一輩子吃素,以前,她覺得是喬美寶那個女人誇大其詞,不過就是一場炫耀。
可是現在,如此近距離的靠近沈少才明白,如果可以得到他,一輩子吃素算什麽,還應該經常去燒香拜佛呢,沈少真是太迷人了,他自身的光芒甚至可以蓋過他背後龐大的財富和權利。
“王小姐,如此看著我,我臉上可有髒東西?”
“呃……”王瑾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偷窺會被閉著眼睛休息的沈墨重逮個正著。
“對不起,沈少。”
後麵的路程,王瑾再不敢亂看,生怕讓沈墨重不高興。
到了西餐廳,王瑾跟在沈墨重的身後走。
沈墨重對著她彎曲手臂,王瑾受寵若驚的把手挽在他的臂彎裏,臉上的紅暈蓋過了腮紅。
她今天承受的驚喜太多了,沈墨重一點兒都不像傳說中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讓她有種錯覺,是不是在沈少的心裏,她是不一樣的?
想到這一層,她興奮的快暈倒了,她急需平複心情,進了餐廳,她抱歉的跟沈墨重說道,“沈少,我可以去下洗手間嗎?”她的手心全是汗。
“請便。”
王瑾一走,沈墨重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這種白癡的貨色,他竟然有耐心應付了這麽久。
喬飛雪,他拿出手機,想打出去,可是打出去說什麽,剛剛才吵了一架呢。
懷孕?
一切好像都要因為這兩個字而變得難以控製起來。
“我就沒見過你這麽磨人的女人。”
“沈少,您在說什麽?”
沈墨重收了手機,冷淡的回道,“沒什麽,王小姐請坐吧,可以點餐了。”
用完餐,又送她回家,臨走時,王瑾很羞澀,但是對於下一次見麵滿含了期待,“沈少,我父親舉辦的晚宴,屆時歡迎您。”
“我一定參加。”
回程的路上,“少爺,我們去哪裏?”
“回公司。”
謝南透過後視鏡不停地看少爺,總覺得少爺不對勁怎麽辦?跟喬小姐吵架了嗎?
到了公司,一直加班到九點,沈墨重讓謝南自己回去,開著車在大馬路上轉悠,轉著轉著就把車開到了鴻景灣別墅,他依然把車隱藏在拐角處,自己明明才是那個別墅的主人,卻不敢進去住。
看著二樓他的臥室窗口,燈還亮著,喬飛雪站在陽台上,他的眉間不自覺的皺起來,秋夜已經很涼了,今夜還有風,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隻穿著輕薄的睡衣,手裏還晃著紅酒。
該死的,她現在不能喝酒不知道嗎?
他猛地打開車門,可是腳才踏出去,猶豫了下還是上車把車開到了別墅正門。
小嫣聽到車子的喇叭聲出來開門,看到少爺下意識的看樓上的陽台,上麵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她來不及想,喬小姐終於不吹冷風了,加快步子給少爺開門。
“少爺,您終於回來了。”
沈墨重臉色很不好看,先看了眼二樓的陽台,那女人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已經進臥室了。
他大步走進別墅,踹開臥室的門,門撞上牆壁又彈了回來,他伸手撐住,可是諾大的臥室顯得很冷清。
他的大床上也是平平整整,隻有空留的燈。
“喬飛雪。”
“老板,你找我嗎?”
喬飛雪出現在他背後,沈墨重回神看她還是一身輕薄的睡衣,懷裏還抱著枕頭。
“該死的,你去哪裏了?”
喬飛雪眨眨眼,泰然自若的走進臥室把枕頭放在沈墨重的枕頭旁邊,再回來牽起沈墨重的手,笑的沒心沒肺,好像白天的爭吵不存在。
笑臉歡迎他回家,絕對不會因為金主大人的生氣而賭氣。
這不是沈墨重要的喬飛雪,這也不像是之前的她。
之前她在沈墨重麵前有逆鱗,有棱角,可是現在呢,她像是把一切真實的自我隱藏了,陌生虛假的讓沈墨重討厭。
他一把把喬飛雪抵在門上,深深的吻住她,咬破她的嘴唇,讓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中蔓延。
喬飛雪還是不抵抗,任由他吻著,好似疼得不是她一樣。
她也很不喜歡現在的感覺,無形之中,他們好像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給隔開了。
她本來對感情就遲鈍,沒有安全感,對沈墨重現在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更是難以招架。
她可以不去探究他到底是為什麽冷淡,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以讓自己陷進去。
及早抽身,及早止損,隨時把自己摘出來。
沈墨重凶狠的一吻終於結束,他抵著她的腦袋輕笑,“剛剛為什麽從陽台上消失?”
“見你回來,我去把我的枕頭從客臥拿出來。”
“誰讓你去睡客臥的?”
喬飛雪學著他的輕笑,可是卻沒一點兒嘲弄的意思,“因為你不在,床顯得很大很冰冷,不如客臥的小房間溫馨。”
沈墨重對於這種話沒去探究,摸著她的臉,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睛,“喬飛雪,你告訴我,你愛我嗎?”
喬飛雪的眼裏閃過詫異以及驚慌,這個問題是他們兩人關係之中的禁忌啊,為什麽要問這種問題,他是真的想知道,還是隻是一種試探?
她有點兒弄不懂沈墨重此時的想法,或者她壓根就沒弄懂過他的想法,可是不管她想不想回答,樂不樂意去回答,沈墨重有一股,他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態度。
喬飛雪噗哧一聲笑出來,踮起腳尖吻著他的喉結,然後是下巴,接著是雙唇。
可是沈墨重很不配合,錯開了頭沒有讓她吻到,而且神色依然冰冷。
“老板,我當然‘愛’你了,沒你的話,我早就成鯊魚的腹中餐了。”
沈墨重看著喬飛雪眼裏淚光閃閃的光,看似真誠,可是他太了解這個女人,她在道左右而言他,她根本就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喬飛雪,我再問你一次,你愛我嗎?”
喬飛雪後背已經冒汗了,他沒喝酒啊,為什麽會給她已經醉了的錯覺。
這種問題到底還要問幾遍啊,關鍵是她一定要回答嗎?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壓根就不應該出現在他們之間。
“老板,你怎麽了嘛?你是我的天,我的地,我所有的夢想和幻想呢,我當然愛你啊。”
“喬飛雪,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喬飛雪與他的視線對視很久,在他灼熱的眼神下漸漸敗下陣來,然後低下頭躲避,手推開他走出他的包圍圈。
“老板,你一定是累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沈墨重扯住她的手臂,攥的她的手腕要斷了,“一個問題,我從來不會問超過兩遍,問你三遍已是破例,如果讓我問你第四遍,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
喬飛雪沒有回頭,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來,很想甩開他的手大聲的斥責他的無理取鬧,她們之間哪裏有這個問題的存在。
可是,她還是歎了一口氣,回身收起所有的不正經抱住他的腰,柔軟的倒在他的壞裏,“沈墨重,曾經我媽媽很愛很愛喬航軍,喬航軍也愛她,結果是怎樣呢,喬航軍榜上了宋佳慧,不但拋棄了她,還要了她的命。”
她能感覺到懷裏的人肌肉僵硬,可還是繼續說道,“我們在一起很開心不是嗎?談愛情那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我的身份不配和你談論這個話題,而且你也不需要,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會問起這個問題,但是很抱歉,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