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要求

  “茹茹那個丫頭還小不懂事,難免有點小孩子氣,讓你見笑了哈。”趙遠航提到自己的女兒,臉上說著見笑,眼裏的寵愛還是忍不住浮現。


  趙瞳心冷笑,侯明也不是什麽好人,嘴上像是長輩對小輩的大度,講這些不就是為了膈應她。


  “好了,我們現在是談正事,而且我覺得趙小姐挺好的,起碼比茹茹懂事。”另外一個坐著不說話的女人,也認識趙茹茹,提到趙茹茹的時候,不由擰起眉頭,那個女孩雖然跟眼前的一般大。


  但這份氣量跟沉著的性格,趙茹茹還真是一點都搭不上邊。


  畢竟這個女兒養在身邊十幾年,感情自然是比趙瞳心深,何況在他的認知裏趙瞳心本來就不如他的女兒,不禁維護道:“茹茹從小琴棋書畫,舞蹈樣樣精通,有些小女孩氣也是正常,瞳心在外麵是吃了很多苦,不過不如茹茹還是正常。”


  好一個疼愛子女的趙袁航,趙茹茹是寶,她趙瞳心就是根草,明知道不應該奢求這個男人一點的悔過,沒想到更加冷些無情。


  中年女人:“趙遠航,你這樣說是不是有些過了,別忘了你今天請我們來的原因,要不是你答應說可以跟鼎盛合作,你以為我會來?。”


  中年女人並不買趙遠航的賬,可以說氣勢上更壓招遠韓一籌。


  趙袁航被人戳穿了陰謀,有些火冒三丈的說:“你會來不也是覺得有可能嗎,說這些風涼話是什麽意思。。”


  薛總眯著眼,和氣的對著趙袁航說:“好了,好了,袁航你這是何必呢,瞳心跟茹茹不都是你女兒。”


  趙瞳心聽的有些麻木,就算是陌生人也能感覺到他厚此薄彼的私心,親生的女兒跟她果然就是不一樣,趙瞳心隻覺得好笑。


  倒是對那個看上去很強勢的中年女人有些好感,並不是因為中年女人維護她,而是中年女人,比起前言兩個欲蓋彌彰的男人來說,還坦蕩一些。


  趙袁航轉頭命令式的語氣對著趙瞳心說:“瞳心,我也不瞞著你,我們這裏有一個項目想跟鼎盛合作,你現在也算半個靳家的人,這點小事就幫爸爸解決了吧。”


  趙瞳心直接被氣笑了,“趙先生,我雖然姓趙,可高攀不起你們趙家,我爸爸在我小時候就死了,而且我不記得我媽媽什麽時候有個妹妹。”


  “混賬。”趙袁航大怒拍桌而起,指著趙瞳心就罵,“老子我還活著,你就是咒著我死,我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女。”


  在趙袁航的心裏,隻要趙瞳心還姓趙,那還就是他女兒,是她欠了他,理所當然的她所有的一切都要聽他的。


  “趙先生,我可一直沒說我是你女兒。”趙瞳心冷漠的回答,內心早已千瘡百孔,如果心痛已成習慣,在多的利劍也變得輕微。


  她隻是覺得替自己母親不值,腦子裏恍惚的閃過母親那張溫柔的表情。


  ‘啪’響亮的耳光刺人耳目,趙袁航放下的手還微微發麻,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一臉嫌惡的說:“果然是什麽樣的母親養出什麽樣的女兒。”


  竟敢在重要客戶麵前給他難堪,也別怪他下手,趙遠航並不覺得有什麽。


  看著趙瞳心高腫的右臉,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這一幕讓大家始料未及,沒想到趙袁航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動手。


  “趙袁航你幹嘛。”中年女人生氣的瞪著趙袁航,簡直難以置信怎麽會有這樣對自己女兒的爸爸,“適可而止吧。”


  在怎麽說趙瞳心現在是靳正庭的女人,就算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把,趙遠航是不是瘋了,還是腦子秀逗了,現在是他求趙瞳心。


  沒想到趙遠航還有這一茬,拋家棄子的行為,還跟她說,趙瞳心是外養的女人生的孩子,男人果然是不要臉。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的感覺,不一會兒變得疼的發麻,趙瞳心不過一閃神,就挨了一個耳光,眼尖的瞥到容琪的動作,跟在靳正庭身邊這麽久,知道容琪這是拔槍的動作,對著她搖了搖頭。


  就算這一巴掌是替她母親還給這個無情的男人,從此後不再與他有瓜葛。


  冷漠的看著趙袁航,“趙袁航,希望下次你能好好控製一下你的脾氣。”


  說完不管他們的表情,直接扭頭離開。


  說不在乎根本是騙人的,記憶像倒在掌中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的流淌幹淨。


  她又想起,五歲的時候趙遠航那時候還是一個教師,總會在她的耳畔說,“瞳心是我們家最愛的小公主。”


  那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還是其樂融融的樣子,可惜不到兩年就被打破,而她不在是公主,不再是個小孩,隻不過是拋棄的孩子。


  這麽多年,她靠著少之又少的回憶支撐自己,可是最後連個假象都不願留給她,她想,就算再見麵最少也會寒暄幾句。


  隻是結果還是她太想當然罷了。


  孕婦的情緒很快在趙瞳心身上表現。


  趙瞳心坐在蜷著身子坐在台階上,看著黃昏變黑夜,從黑夜入深夜,四周是熱鬧的人群,喧嘩熱鬧,卻與她格格不入。


  “瞳心,為什麽不讓我動手。”容琪看簡直氣炸了,趙遠航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把,竟敢對瞳心出手,她都不敢想象,Boss知道後的表情。


  因為她的保護不力……容琪有一種死期已到的感覺。


  “我沒事。”趙瞳心坐在階梯上,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淚水就像斷線的珍珠,不斷的低落打濕她腳下的大理石,一圈又一圈,仿佛不會停止。


  她默默的告訴自己,隻是因為懷孕所以才會這麽情緒化,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傷心。


  趙瞳心耳畔突然傳來輕歎一聲,一雙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長發,說,“不準哭。”


  趙瞳心聽到來人熟悉的聲音,將頭低的更深,靳正庭怎麽每次最狼狽的時候都是被你發現。


  “不準坐在地上。”


  此刻趙瞳心如果抬頭一定能看到眼前這個男人眼睛像一汪深深的湖水,一點一點柔柔的蕩漾開來。


  趙瞳心在趙袁航這邊發生的事情,靳正庭都了如指掌,整個人一瞬間陰冷下來,辦公室的溫度一下子到了降到了冰點。


  就連陳冬跟楊子燁也恐怖,他們知道那個叫趙遠航的男人,死定了,而且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的死,因為他們了解正庭。


  死不過是解脫,活著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


  趙瞳心聽到靳正庭低沉清冷的語調,聯想到今天受的委屈,心裏越發不平,猛地抬頭朝他怒吼,“混蛋,你沒看到我哭的傷心嘛,還在那裏威脅我。”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就知道欺負我。”趙瞳心越說哭的不能自已,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跟心酸發泄出來,認定了都是靳正庭惹的她,全部都是他的錯。


  靳正庭看著趙瞳心一雙杏眼哭的通紅,白皙的小臉腫的老高,精致的妝容混合著淚水在臉上暈開,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靳正庭心尖一緊,他的小女人像隻受驚的小白兔彷徨的看著他,卻又故作堅強,真傻,靳正庭一把將趙瞳心抱在懷中,將她的頭按在胸口,“嗯。”


  趙瞳心聽著靳正庭沉悶的聲音好似從胸腔發出,強而有力的心跳好像就在耳邊,情不自禁的反抱住他,“靳正庭,靳正庭,我疼,我真的好疼,好疼。”


  靳正庭以為是趙瞳心是身體不舒服,抱著她直接起身,大步走向車裏,淡漠的語氣因為緊張變得有些緊繃,不忘安撫她說道,“別急,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檢查。”


  一邊喊道,“準備開車去醫院。”


  趙瞳心抓著靳正庭的衣服搖了搖頭說,“不要了,我要回家。”


  她疼的是心,為媽媽不值,為自己還有期盼而不值得。


  “不行,還是去醫院檢查看看。”靳正庭皺眉,剛剛好像看到她的臉已經腫的發青,想到這裏不由低咒一句,該死的趙袁航。


  抵不過靳正庭的霸道,趙瞳心隻好妥協,一抽一抽的說,“你……你這..這家夥.……總是這麽霸道。”


  趙瞳心知道靳正庭雖然霸道,心思卻很細膩,她很感激他沒有問她為什麽這麽狼狽的原因。


  大半夜安靜的醫院,因為趙瞳心的到來,被折騰的雞飛狗跳,就連院長都特地從被窩中起來,過問她這個病號。


  趙瞳心住的VIP單間小套房裏,擠了六七個醫生,各種儀器齊上陣,抽血化驗拍片都不落下,恨不得連指甲蓋都剪下了觀察觀察是不是得了灰指甲。


  趙瞳心隻不過是臉腫了,不是得了絕症,用不著這麽勞師動眾的吧,她哀怨的睨了一眼表情認真嚴肅的靳正庭。


  接到趙瞳心哀怨的眼神,靳正庭淡漠的表情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淡淡的語氣說:“檢查好,沒事的話,住個十天,八天的在出院。”


  趙瞳心無語了一下,隨後怒氣衝衝的說,“我這隻是小傷,又不是什麽大病,十天八天的,。”


  站在一旁檢查的醫生剛好檢查完說:“靳總,趙小姐隻是臉上的傷比較重,其他都很健康。”


  趙瞳心趕緊配合的說:“你看,你看,我都說我沒事。”她不想待在醫院了。


  靳正庭點點頭,揮手讓其他人下去。


  不一會兒房內隻剩下他們兩人,空氣中還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靳正庭推開窗,默默的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


  趙瞳心有些拿不準靳正庭現在的意思,她還很少看到靳正庭在她麵前抽煙,心裏一陣緊張,小聲諾諾,“靳正庭,你怎麽了。”


  趙瞳心看著靳正庭審視的表情,心裏越發沒底心慌,急急的解釋,“你別生氣,我.……我.……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跟你開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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