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變化

  ——鈴鈴鈴

  一陣不和適宜的鈴聲響起,趙瞳心看了一眼桌子上不斷閃動的黑色手機,提起的腳步又放了下去,清淺的聲音說道:“電話,快點接吧。”


  趙瞳心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麽心情,為什麽每到這種時刻總會突發一些事情,是不是老天都不願意讓她知道這一切,還是讓她知道,根本沒必要去知道。


  靳正庭斜睨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手機,嗡嗡嗡的震動聲搭配著單調的鈴聲,讓他無端升起一絲煩躁,好看的眉頭微微擰起,沒有緊急的事情,這一架手機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響起……。


  最終靳正庭拿起手機很坦然的直接掛斷,深邃的暗眸一直鎖著趙瞳心,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還不過來。”


  “不接真的沒事嗎。”趙瞳心的嘴上雖然這麽問,但嘴角不自覺的揚了揚,沒想到注重工作的是靳正庭也會把電話掛斷。


  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多大的變動,抬起的腳步似乎變得有些輕快。


  “不要跟柯景騰走的太近。”靳正庭看著趙瞳心距離自己不到一米左右,長臂一伸直接將趙瞳心撈到懷裏,穩穩的將她抱住放在腿上,一隻大手占有欲十足的放在她的腰上,也間接的宣示了自己的主權。


  “柯醫生,人很好,為什麽不能跟他走的很近,我跟他隻是朋友關係,何況我的事情現在也輪不到你管。”趙瞳心聞著靳正庭身上純男性的氣息,不自然的動了動身子。


  “輪不到誰管?”靳正庭看著趙瞳心閃躲的眼神,跟不自然的表情,男性的氣息越發向她逼近,“小寶的事情……。”


  靳正庭還未把話說完,趙瞳心的心一陣刺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冷著一張臉推開,“靳正庭,我不想跟你談這個問題,還有麻煩你走。”


  趙瞳心背過身子,一隻手指著門外,另一隻抓著衣角的手因為激動忍不住發抖,小寶那就她的命,是她的依靠,在她的依靠都沒有的時候,除了為小寶報仇的心,對靳正庭的那份執著好似開始動搖。


  靳正庭看著情緒突然變得異常激動的趙瞳心,深邃的暗眸劃過一絲痛楚,又很快消失,冷硬的表情還是一陣淡漠,男人的情緒有時候隱藏的很深,很沉,不是鋼鐵同樣是血肉之軀,隻不過他比平常人更加能忍。


  因為他不是別人,是靳正庭,是靳家的掌權人,注定了不能隨心所欲,注定了不能情緒外露,注定了必須強大到足以睥睨一切。


  最終靳正庭起身出了病房的門,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現在不管他說什麽,那個小女人肯定聽不進去,不如讓她安靜一下。


  強大如靳正庭,有時候獨斷的思緒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特別是在感情方麵,習慣了掌控一切,卻忘了將趙瞳心的倔強算在裏麵。


  趙瞳心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掛在眼角的淚,最終從眼角滾落,餘溫之下是一片濕潤,如同她的心一般,被撕裂又被粘合,反反複複,周而複始的走在一個死胡同裏麵。


  窗外的豔陽仿佛在這一刻蒙上了一片陰雲,在強大的陽光也折射不到她的身上,屋外的風呼呼的刮著,卷起了窗戶的簾子。


  趙瞳心望的有些出神,或者可以說她什麽也沒有看,眼神渙散的像是在決定一些事情,不管如何,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


  她現在隻有一個目的,為小寶報仇,隻有這樣她才有活下去的理由,不管是付出什麽代價,絕對要讓那個人得到相應的懲罰。


  趙瞳掩下眼裏的波瀾,走到櫃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許久之後接通,“勺子,幫我一件事。”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隨即聲音帶笑回答,“沒問題。”


  趙瞳心收了線,閉著眼睛坐在床上等著……既然不能他們不讓她安穩,就別怪她主動出擊了。


  靳正庭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小女人縮在牆邊,兩眼無神的看著一處,好像沒有靈魂的玩偶。


  他的心就像被人活活撕裂,疼的有些發麻,恨不得摧毀一切,他不過是走了半天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靳正庭抬腳邁了一步,又退了回來,他不敢伸手去扶她,好像她易碎的娃娃一碰就碎。


  他慌忙脫下身上的衣服批到她身上,還沒碰到她,就被她揮開。


  “不要碰我,禽獸,不要碰我。”趙瞳心意識已經不清醒,隻剩下本能的抗拒,心尖上顫動不已,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心疼,身上也跟著微微發抖。


  她揮舞著虛弱的手,根本沒有力氣,打在靳正庭手上,就像給他撓癢癢一樣。


  冷硬如靳正庭也因為趙瞳心而變得陰沉可怖,手上懷抱著她纖弱的身子異常小心,他更恨不得打擊一頓泄憤。


  口氣軟的就像化不開的春水,“是我,不要怕。”


  趙瞳心閉著眼睛,嘴裏不斷的念念叨叨:“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靳正庭輕柔的將她連人帶衣服抱在懷中,聲音好像從胸腔裏發出來,炙熱的讓人悸動,“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趙瞳心鼻尖聞到熟悉的味道,緊繃的心緒因為靳正庭難得一見的柔情,而不段收縮,多久,多久沒聽到他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嘴角的淚像是不受控製一般一顆接一顆的冒出來。


  這幾日的疲憊也讓她強撐的一絲意識,達到最高點,漸漸的放放鬆,才讓自己暈過去。


  靳正庭對著身旁的人,冷冷的說:“把人帶過來。”


  “是,Boss。”


  那個想要猥褻趙瞳心的男人像一隻死狗一樣被人扔到了地上。


  他不過是聽命一個人來找一個,看到一個女人梨花帶雨的坐在街邊,身邊又沒有其他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起了心思。


  才發現自己的同伴早就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心裏萬般後悔沒有聽他的話,不然就不會讓人抓到。


  抬頭憋見靳正庭的身影,就像一座無形的山壓在他的頭頂,讓他隻能甸伏在他腳下。


  全身害怕的發抖,他慌亂的爬起來跪在地上,心驚膽戰的求饒道:“你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肯定鬼迷心竅,求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靳正庭冷峻的五官在夜色的承托下,更像一隻融入夜色的鬼影,沒有一絲人氣,冰冷的讓人膽寒。


  他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把他的舌頭給我拔了,我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是。”


  男人像是猛然之間想到什麽事情,雙手捂著嘴嗡嗡的出聲:“不,我求你放過我,我可以告訴你是誰指使我的,真的,求你放了我吧。”


  他不信有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自己的勁敵都不想知道了。


  他原本還有極大的把握,現在心裏根本沒底。


  “現在,我唯一有興趣的就是折磨你。”靳正庭現在恨不得將地上的男人碎屍萬段,可是他不想這麽便宜讓他死了。


  “動手。”


  “不,放了我。”男人驚恐的看著三個健壯的男人向他走過來,這種等待行刑的感覺快要逼瘋他。


  兩人先是固定好他,另外一個人拿著刀,朝著他比劃陰險的笑著說,“小子最好老實點,不然老子不小心手抖直接把你臉給切下來就不好看了。”


  “不,我求你了。”男人劇烈的亂抖,就像一隻瘋狗開始亂竄。


  可惜隻是徒勞。


  “啊!!。”


  淒厲的叫聲戛然而止,隻剩下無聲的嗚咽聲,他滿嘴是血的倒在地上翻滾,眼睛瞪的好像快凸出眼眶。


  “帶回去,治好,在砍了手,治好,在砍了腳在治好,直到他沒有東西可以切。”靳正庭冰冷無情的話,讓在場的人全身一抖。


  “好的,boss。”


  天啊,他們的boss有多久沒有這麽生氣過,沒了舌頭,想死都沒那麽容易。


  他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女人,意見難得統一的認為惹誰絕對不能惹boss的女人。


  “其他人都清理了。”靳正庭擔憂著懷中的小女人,後麵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人,心急的抱著趙瞳心,快步走回車內。


  他以為這個小女人隻是受了一點驚嚇,等他將人放在車座位上的時候,看到她臉頰腫的像個饅頭一樣高。


  身上數不清的劃傷,傷口很多還在流血,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衣服早已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


  她一直柔順光滑的頭發也變得雜亂,臉上都是粘著汗珠。


  一貫沉穩的他也忍不住暴喝道:“快開車去醫院。”


  “是,靳總。”司機見靳正庭的臉色駭人的凶殘,心裏也還有些緊張,連忙踩著油門飛離山下。


  不知道是誰觸怒了靳總的眉頭,希望不要牽連無辜的人才好。


  靳正庭整個就像暴怒的獅子,他氣的狠狠的捶打這車廂,隨之而來的是無比心痛。


  都是他太自信,讓人鑽了空子,為什麽當時他要去處理那些破事,如果留下,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靳正庭想著又狠狠的擊打座位,彈力十足的皮麵,被他打出一個凹陷,裏麵的鐵絲刮傷了他的拳頭。


  他也無所謂,反而這樣心裏會好受一些,這點傷跟趙瞳心比起來,根本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那些人都得死,誰都不能放過。


  車子就像一輛無聲的幽靈車疾馳在夜色當中,已經不管紅綠燈的事情,好在司機有三十多年的開車經驗,不然一般人都不敢把車開的那麽快。


  “再快點。”


  “是靳總。”司機看了一眼時速表,心裏暗苦這都兩百碼了,還要多塊,沒辦法他也不敢不聽靳正庭的話,一咬牙把油門踩到底,直接飆到二百六的時速,都可以比得上動車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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