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交易
白畫扇筆記本上的股市跳了一下,又有幾百萬進賬,如果換做平時,白畫扇已經拋售了,可是現在傻傻的坐在沙發上,感覺江南的懷抱擁了上來,她能預測國際期貨變化,但卻不懂男女的情事。
白畫扇和蘇北確實很像,房間裏都堆滿了書籍,不過蘇北的是文學曆史,白畫扇清一色的是金融經濟。老話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江南沒辜負這句話,一隻手握著白畫扇的手,身體漸漸的靠向了天才美女。
“江南,你太無恥了。”白畫扇嬌喘一聲,一口涼氣噴在江南的臉上,胸口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握住,原來是這種感覺。
白畫扇小嘴裏吹出來的氣體散發著少女般的幽香,粉白的俏臉也終於有了顏色。
“嘿嘿,還行,大不了我再答應你一個條件了。”江南笑著說,手臂和肩膀上的傷口似乎早就不疼了一樣。
白畫扇瞥了江南一眼,“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你吩咐我照辦,誰讓咱是一家人呢。”江南笑看著麵如桃花的美女說,不管是什麽天才美女還是禦姐女王,說到底都是女人,此時的白畫扇就是如此,往日的冷傲和學識早已被一副懵動狀態。
“那我要是讓你殺了梁家父子你也敢……”
白畫扇沒說完,江南的嘴終於湊了上來,不用白畫扇開這個條件,江南也不會饒了梁雲峰父子的,但有些不明白白畫扇為什麽針對起梁氏來了。
白畫扇起初想躲避這個吻,心裏也砰砰的亂跳起來,仿佛一朵嬌羞的蓮花。
白畫扇的智商固然很高,不過情商確實停留在宋若涵那個水平上。
“哎呦……”江南打了個機靈,白畫扇忽然停下來,一口咬在江南的傷口上,這樣才讓兩人都停止下來。
“疼痛感能讓一個人保持清醒,看來你醒了。”白畫扇思路清晰的分析著,同時也在警示自己,剛才那種感覺很危險,她知道人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很難做出正確的判斷。
江南擦著肩膀上的咬痕,煞有其事的湊著鼻子聞了聞,“後悔啦?”
“哼!白日做夢。”白畫扇輕蔑的說了一句。
江南哈哈的笑了起來,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上,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放在白畫扇的肩膀上說:“說真的,你應該感謝我!”
“謝你?”白畫扇覺得江南已經無恥到一定程度上了,別說和男人接吻了,二十年來甚至都沒和一個男人坐得這麽近過。
江南叼著煙笑著說:“我有個朋友是特種兵,跟你一樣是個美女,不過她除了殺人外什麽都不懂。”
“別拿我跟她比,我向來不屑於那種粗暴的事情。”白畫扇淡淡的說。
江南抿著嘴唇輕笑道:“你告訴我哪裏不一樣了?她是個殺人的機器,你是個掙錢的機器,我早就提醒過你,人生在世錢不真的很重要,其實你也明白這一點對吧?”
白畫扇情商再低也懂這個類比的道理,如果她剛才真的為了錢的話,和江南上了床,或許對於白家事業的發展會有很大的幫助,但不知為什麽,白畫扇及時的製止了。
江南掐掉煙頭,用幹毛巾擦著手,“說說吧,你和梁氏集團是怎麽回事?你要不說的話,今天我就得上了你,這也是你答應我的,要麽告訴我個大秘密,要麽就當我女人。我這人有個毛病,不喜歡別人騙我。”
梁氏集團自從規劃酒吧一條街項目被蘇書記否定後,一直籌劃著購買下酒吧一條街,先不說上百個夜場,光是酒吧一條街幾十棟高樓大廈,就絕對不是任何一個集團能辦的了的,所以梁雲峰急需幾個大財團的支持。
白家在江陵不是最大的家族,但卻是最有錢的,姑且不說金融貿易,梁氏集團的房產都是白家炒起來的,這年頭炒房的可一點不比蓋房的掙得少。而白博弈和梁子文本身就是一個圈子的闊少,兩家想要攜起手來購買酒吧一條街,於是也就有了梁子文和白畫扇的聯姻段子。
白畫扇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簡單的說了一下這個局,繼續抱著筆記本盯上國際期貨的變化,剛才和江南幾分鍾的時間,已經讓自己損失了幾百萬。
這些事和江南估計的差不多,怪不得梁雲峰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這樣看來就算是蔣澤凱和自己,甚至加上林姐姐,也無法和梁白兩家的財力相抗衡,“然後你就把自己賤賣給了梁子文?”
白畫扇眉頭一皺,“那你認為我值多少錢?”
“一塊。”江南笑著說。
白畫扇輕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很賤了?”
江南笑著搖了搖頭,從口袋裏翻出一個硬幣放在茶幾上,“去你們家會所的路上,買了包煙和水還有一個打火機,正好剩一塊錢,這是我全部的家當。畫扇美女,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姿色不是用來換錢的。”
“哼,漂亮話誰不會說,華而不實罷了。”白畫扇雲淡風輕的說,這樁婚事是銀行白董事長,也就是自己的叔叔和堂哥安排的,白畫扇對此也默認了,如果婚配講究門當戶對的話,在江陵梁家可以配得上她們白家。
江南站起身來在白畫扇的私人領域轉了一圈,書架上每一本經濟學著作都夠自己看兩年的,而且還得全部給自己翻譯過來的情況下,很難想象白畫扇一個柔弱無骨的女孩居然精通多國語言和經濟文化。
“對了,你們白家當年是不是也給白雪阿姨安排了一場婚約,結果白雪阿姨意外的愛上了我嶽父大人?”江南隨意翻著一本大字典說。
白畫扇的近視鏡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江總客氣了,白雪是我姐姐,你叫她阿姨的話,我好像成了你的小阿姨了吧?”
“啪……”江南手裏的名著掉在地上,端看著白畫扇,這娘們兒原來還懂得開玩笑占便宜,不過要論嘴皮子功夫,白畫扇隻不過是個小學生,“小阿姨?也挺好聽的,我記得黃飛鴻就有個十三姨,然後他們就嘔嘔叉叉了,你是在暗示我嗎?”
目光盯著電腦的白畫扇暗怪自己多嘴,“據說楊行之當年比你富有,不過我叔叔還是不同意我姐喜歡他,所以呢……”白畫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嫁人有兩條原則,第一,要麽智商大於兩百二十,和我一樣聰明;第二,退一步講就算是個笨豬,也要比我有錢。江總您看看這兩樣,哪一點您符合了?”
白畫扇有意要江南難看,誰知這個沒臉沒皮的男人又笑了起來,笑就笑吧,江南居然雙手捏著自己的嫩臉,這讓白畫扇更加生氣了。
“啵!”讓白畫扇更難堪的是,江南又親了她一下。
“不要!兩條都不要!嘿嘿……我要用親身經曆告訴你,即使沒你聰明沒你有錢,也要把你搞到手。你要是聰明以後就給我當管家,你要是想要錢那更簡單了,咱們家的錢都讓你拿著哈哈……”
白畫扇忽然有一點很認同江南,那就是有的時候暴力很管用,如果自己手裏有把槍的話,一定會斃了這個無恥的男人。“哼,你還是想想怎麽解釋今晚的事情吧,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但是你就不同了。”
白事銀行董事長身體每況愈下,白博弈又不堪大用,白家的產業靠的就是這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今晚兩人策劃的逃婚搶親案,無論是白博弈還是梁子文,都不敢責怪白畫扇,因為她是搖錢樹。但是那些人又怎麽肯放過江南呢?
“小阿姨就別擔心老公了,就算宰了那兩個雜碎,我也不會讓你嫁給梁子文的。”江南笑著說,隻要看見白畫扇眼鏡下的俏臉,總想上去親一口。
“別以為我真的不明白,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爭風吃醋嗎?”
“不對!”江南打斷了白畫扇的話,“是我的小阿姨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無論股票還是期貨,都不會告訴你,你要嫁的那個男人圈子裏有多肮髒,我怎麽忍心看著我的小阿姨往火坑裏跳呢。”
白畫扇真想殺了江南,看他的年紀至少也有二十四五了,自己才二十歲,張口閉口的小阿姨叫著。真不理解,蘇書記女兒蘇北,一個國色天香的氣質女神,怎麽會愛上這麽一個油腔滑調的花心男人。
“好事做到底,明天晚上我安排一下,帶你領略一下那幾個闊少圈子裏的生活,有些事隻有親身經曆了才會明白。”江南趴在白畫扇的耳邊說,抬頭的時候不忘了揪一下她毛茸茸的耳垂。
白家私人會所裏,白博弈和梁子文麵若死灰的坐在別墅天台上,梁子文知道江南的厲害,特地拍了一個小隊的殺手,但還是低估了他,殺手聯盟方麵給出的回答是,情報有誤。這也情有可原,江南殘廢裝的太像了,讓殺手們產生了誤判。
“梁少,不用愁眉苦臉的,我妹妹你還不了解麽,明天晚上我請客給你陪個不是。”白博弈苦笑著說,今天白家和梁家的臉都讓江南一巴掌甩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