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最毒不過梟
江南從西服褲子裏掏出煙,點上,剛抽了一口突然想到前幾天姍姍說的話,‘男人辦完事後就抽煙,要麽是心虛了,要麽就是後悔了。’
江南搖搖頭,自己究竟是哪種也不確定,“你想結婚麽?”江南問冷瑤。
冷瑤撫摸著江南結實的肌肉,半晌才緩緩地說,江南,係裏打算派我去澳洲深造……”冷瑤如同小女生一般,抬著頭看著江南。
“什麽時候的事……你的意思呢?”江南還是忍不住點上了煙,心道至少不是現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刻。
床頭櫃上,江南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著六子的電話號碼。
江南接了六子的電話,果然,六子利用他社會上的朋友找出了那兩個白冰販子。
“小心點……”冷瑤看著急匆匆穿衣服的江南說。
江南點點頭,“不好意思了,真是急事,你出國的事我回來再說。”說著話,從床頭拿起手機和冷瑤的車鑰匙出了門。
一路的狂飆,江南把車拐進一個沒有門禁的老校區裏,蹬蹬蹬的上了樓,萬沒想到六子他們幾個已經把那倆毒販子抓起來了,房間裏亂糟糟的,看來也是經過一番的苦鬥。
“哥兒幾個辛苦了。”江南衝著幾個兄弟點點頭,蹲下身來打量起兩個毒販子,“知道我為什麽抓你們吧?”
“你別太囂張了,把我們放了,現在還能大事化小,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一個被打成熊貓眼的光頭狠狠地說。
“啪!”江南抬手便是一個耳光,一手卡住他的喉嚨,“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可是光頭被卡著喉嚨,喉結都動不了,根本說不出話來,可見江南用了多大勁兒,眼看就要窒息的時候,江南才鬆開手,現在也不急了,往地下一坐,掏出煙點上,明晃晃的煙頭在光頭前晃來晃去,故作不小心的掉進男人的腿襠……
“你呢?你們老大是誰?”江南扭過頭對另一個被綁著的瘦子說。
瘦子比光頭老實多了,但能看的出來比光頭還要硬骨頭。
江南自討了個沒趣,不怒反笑,從地上站起來跟六子低聲說,“怎麽找到的?”
六子直言相告,這些毒販子一般都跟各個場子的小混混有聯係,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酒吧一條街上不了檔次不能進組織的小混混太多了,這些人大部分都缺錢,隻要給他們好處,找個人不難辦到。
江南點點頭,“能找到他們家裏人麽?”
“能……”六子想了想還是說了,其實自己還是很抵觸對家人下手的,但也明白,光靠普通手段很難從兩人嘴裏套出話來。
“帶上大瓜和田雞把二位大哥的家人都接來,怎麽著死前也得團聚一下,您說是麽?光頭哥?”江南陰笑著看著光頭。
江南坐在木質茶幾一角抽煙,也不審問了,讓華仔到處翻翻,把他們私藏的白冰都找出來,當然,這些小販不可能把那東西藏在家裏,但肯定還是會有點。
不出一個多小時,就聽見外麵一陣淩亂的腳步,江南打量著被六子帶來的幾個人,兩個女人應該是這倆貨的媳婦,還有一個老太太應該是誰的母親。
“給她們鬆綁。”江南淡淡的說,轉過頭目光犀利的看著光頭,“現在可以說了吧?”江南可以確定,這個光頭比瘦子好開口,剛才他的唇角有了一絲觸動。
“江老板,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給我個痛快的,怎麽折磨我都行但……”光頭的話還沒說完,瘦子終於開口了,“說出去也是死,我們老大不會放過我們的,都是幹這行的,早就想到會有這天了。”
“好!”江南拍著手掌,“是個爺們兒,不過你們死了這又是寡婦又是遺孀的可就慘了哦……”江南給大瓜使了個眼色,大瓜撇撇嘴,打男人還行,女人還真下不去手。
江南也看出來了,從兜裏掏出手,走到一個女人身前轉了兩圈,“吱吱……還是賣白冰的有錢啊,這養的白白嫩嫩的……不好好消化一下,豈不是瞎了?”
話未說完,江南忽然一把抓著女人的胳膊拽到茶幾前,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按在了上麵,女人拚命的掙脫,但那點力氣根本就是無濟於事,腦袋搭在茶幾下,散亂的頭發跟個女鬼似的搖晃,弓起身子不想讓江南得逞。
“啪……”江南回首就是一個耳光,一隻手卡著女人的脖子,另一隻手去拉女人的褲子。
光頭和瘦子依然毫無反應,咬著牙看著一切。如果說這倆人還敢看的話,那華仔幾個熊蛋包已經不敢直視了,隻能靠著抽煙環節犯罪的情緒。
江南瞥了眼光頭的反應,心裏有數了,這個是瘦子的老婆,手一鬆從茶幾上站起來,女人的腦袋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那個眼神似乎還想讓江南拉一把的樣子。
江南又走到另一個女人身邊,一邊轉著圈,貌似在打量女人的身材,其實也在私底下觀察光頭的反應,最後忽然在老太太身前停住了。
“砰……”江南拿起一個啤酒瓶子摔在茶幾上,手裏多了一副利刃,“光頭哥,這是咱家老太太吧?”
“放開我媽!有種你衝我來!”光頭情緒終於不淡定了,他身邊的瘦子也意識到事情不妙,怎奈胳膊被綁著,一看光頭要招出老大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張開嘴衝著光頭揚起的脖子咬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江南手裏的半個啤酒瓶子用力地甩了出去。
“噗……”不偏不倚,酒瓶子正插在瘦子的喉嚨,幹噦了兩下,斷氣了,紅色粘稠的血液順著啤酒瓶的嘴放了出來。
房間裏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就連六子都發抖了,太血腥了。
江南邊走邊說,“真以為我不敢殺人?”
說著蹲在光頭前麵,順手拔起啤酒瓶子,晃了晃說,“光頭,實話說吧,你今天確實是活不成了,不過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誰沒有個爹媽老婆孩子,你死了,我保證不動她們,而且還會把她們送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說吧……”
“給我根煙……”光頭耷拉下腦袋,沒有了剛才麵對江南囂張的氣焰。
江南示意了一下華仔,華仔趕緊上煙,“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江南輕笑一聲,“你沒得選擇。”隨後坐在了地上,“既然你們倆是白冰販子,你們老大應該是個大白冰梟了吧?你知道為什麽叫毒梟麽?傳言世上有三種奇怪的鳥,一種是孝鳥,烏鴉反哺、羊羔跪乳,小的時候老烏鴉養小烏鴉,長大後小烏鴉就有義務養著飛不動的老烏鴉,鳥獸如此,人也一樣,所以我們是普通人。”
說到這,江南話鋒一轉,“還有一種就是惡鳥也叫梟鳥,也就是老百姓俗稱的夜貓子,這種鳥一落生,就不能動,隻能吃他媽的肉活著,老梟鳥不堪忍受被啄食的痛苦,嘴裏隻能咬著樹枝任小梟吃,吃到最後,小梟也長大了,他媽就隻剩下一張嘴叼著樹枝了。所以常說的大毒梟,就是說他們狠毒慘無人道的意思。你們老大的手段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吧?看得出來你是個孝順的兒子,就算我放了你,你認為那個大毒梟連他媽都敢吃會放過你媽麽?”
“嗬嗬……”光頭苦笑著,臉上掛著一行眼淚,沒臉抬頭看老母親一眼。
“你說出他是誰,借我的手殺了他,這樣你媽才是安全的。”江南見光頭動了心,語氣緩和下來。
光頭的一根煙抽到過濾嘴,輕輕地吐出來,如江南所說就是這個道理,老大的手段自己是見過的,“你可能真殺不了他,他是軍刀的人,排行第九位,道上都叫他軍威。早年在越南當兵,後來退役去了尼泊爾和緬甸販毒,後來你加入了軍刀組織。”
這個軍刀生性心狠手辣,雖然不是軍刀組織中最凶猛的一位,絕對是最殘忍的一個,殺人越貨無所不做,今年在酒吧一條街開了個場子叫“夜色酒吧”,就是愛莎打過兩天工的那個場子,雖然很小很不起眼,但是那個場子絕對是全江陵白冰流通最順暢的地方,根本犯不上做小姐的生意。再後來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軍威盯上了根基非常淺的江南。
“他用的是一把阿拉巴斯坦軍刺……”
“啊……”旁邊點煙的華仔往後本能的退了兩步。
江南懷裏揣著的冷鋼嗖的拔了出來,在光頭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丟了性命,伸出手輕輕地把光頭的雙眼合上,心慈手軟放了他隻會填更多的麻煩,而且軍威可不會讓他這麽痛快的死去。
江南拿起茶幾上的紙巾擦了擦刀刃,瞥了眼目瞪口呆的三個女人,掏出兜裏的一張銀行卡遞給六子,“找個郊區把這倆人埋了,讓她們走的遠遠的。”
六子低聲的嗯了一聲,和大瓜他們一起處理後事去了。
江南歪著身子靠在陽台上看著窗外,整個小區安靜極了,現在這個時間,也隻有酒吧一條街還是燈紅酒綠,但異彩華光之下掩藏著的黑暗可比這裏黑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