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肚子不舒服
“王妃說肚子不舒服，奴婢就趕來請太醫順便來告訴您。”華靜頷首言之，汗水沾濕了她的碎發。
“好端端的怎麽就不舒服了？”陸友泰二話不說就往宮門趕。現在他最緊張的，除了太子之位就是楚晶韻了。其餘的，他有心無力，更是不敢再去想。
“王爺您許久還未回府，王妃睡不著，所以”華靜緊緊跟在自家王爺身後。
“…”不知道該說什麽，陸友泰隻是低著頭加快了腳步。
老樣子，虞凝瑤送了陸友謙出宮。雖然陸友謙百般不願虞凝瑤自己一人回莊和宮但是卻又拗不過虞凝瑤那牛脾氣。
“喂，死女人你小心點啊，別被人拖進草叢裏給那什麽了。”幾乎每日都會上演的惜別之戲，隻是說的話非常煞風景。
“你走了，應該就不會有人這麽猖狂吧。”虞凝瑤莞爾一笑，今日總算是有事兒能讓自己寬心的笑了。
“你別笑，別笑！哎喲媽呀，一笑我就想這麽做了！”陸友謙被這個笑容給迷得七暈八素的，差點沒撲上去就地正法。
“那我哭？”虞凝瑤一隻手擋在彼此之間，他愛動手動腳舉止輕浮，放在現代倒也沒什麽但是現在是古代這樣被人看到影響不好。不過，他怎麽會那麽潮不會真的是“說到哭，你剛剛是不是哭過了？”陸友謙十分留意虞凝瑤的一舉一動，一顆眼屎也不放過何況一滴眼淚。
“沒有啊。”掩飾掩飾，但畢竟不是演員，一個轉身加傲嬌的語氣就完全暴露了。
“我說過不會讓你掉眼淚的啊”陸友謙從身後抱住了虞凝瑤，他的誓言算得了什麽。這個世間上太多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對不起，以後不會的了。”握緊了陸友謙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她也不想這個樣子。她很害怕自己的失態會讓陸友謙遠離自己，所以，她要控製自己，她要好好抓住這雙手。
“給晉王請安。”華靜眼尖兒，大老遠就認出了一身墨藍錦衣的陸友謙。
“給徐離王請安。”虞凝瑤反應過來後已經掙脫開了陸友謙的手，上前給陸友泰請安。
“五年前，本王曾與岐閬國國君有過一麵之緣。那時候他還是太子，但卻已經意氣風發有著大氣之象，本王覺得，是個很好的夫婿人選。”陸友泰覺得眼睛生疼，像是被針紮似的。側過目，既要快刀斬亂麻，就必須狠下心來揮去那如夢魘般的感情。
“是嗎。可是奴婢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夫婿人選，不牢王爺一直費心。”虞凝瑤收起了那宛若天人的笑容，剩下的隻是如同清風一般渺渺的微笑。眼底的陌生，將陸友泰隔絕在外。
“那倒是本王多管閑事了。”陸友泰微微一愣，輕笑了兩聲。
“哪會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奴婢跟您非親非故的您不會管奴婢的閑事。您隻是，會為自己的利益著想罷了。”虞凝瑤倒是毫不避諱的直視陸友泰，這番話說的有點兒過了，就連陸友謙也拉住了她叫她別說了。
“好一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人心都是自私的，那就應該做好準備了吧。”放在身後的手緊握，陸友泰強忍住了悲憤夾雜的感覺，冷笑爬上了嘴角。
“對於形同陌路的人，奴婢一般是不予理會的。但是對於那些生性多疑，經常吃飽了撐著愛惹是生非的人，奴婢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話都說那麽開了，就沒有必要再掩飾了。而且，她說的，不止是他陸友泰，還有那個為虎作倀的臭娘兒們。
“走。”陸友泰一個扭頭死死凝視住虞凝瑤，兩個人四目相對了一會兒，陸友泰便帶著華靜離開。
沉下了眼簾，既然道破了最後的底線，那麽就已經不再是形同陌路了，而是仇怨相對了。為什麽，一定要走到這一步。
雨露漸重，也不是任何花兒都可堪此折磨的。莊和宮栽種的桃花就是個例子，一夜之間居然有了凋零之勢。
徒手折枝，以免再度頹然。凝雪閣跟曾薊殿的宮女兒都出來幫忙，昨晚的確是下了場不小的雨，但是沒想到居然就讓這花兒衰敗。倒是無心，還是有心。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可是如今人麵丟了，桃花也不笑春風了。哀歎著，連天都要與之作對啊。一瞬間就失了所有的心情。
“真是的，春天多雨怎的會把桃花給吹折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破壞。”
“你傻呀，這裏可是莊和宮，誰敢啊！”
裁剪桃花的宮婢們在嘰嘰喳喳的抱怨個沒完，從旁觀看的虞凝瑤不好意思地閃開了身子。這些美麗的粉色花兒，都是因為她昨兒個的發泄而倒下的。哎，真是對不起賢妃了。本來一株一株的開的多麽的茂盛。
“喲，你們一大早的在幹什麽呢？”悅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參見惠芬儀”嘴巴不停的宮婢們見虞凝眉緩緩而至紛紛放下手中的剪子跪在地上與其行禮。
虞凝眉滿意地點點頭，眼神忽地一凜，瞥到了站在一旁沒有反應的虞凝瑤，不語，隻是死死看著她也不讓跪在地上的人起來。最終婢女們跪倒腳都軟了，虞凝瑤才巴巴地跪下來。真是不爽，給誰跪都不想給她跪來著。
“這麽好的桃花為何要剪掉？”虞凝眉這才笑著抬手讓跪在地上的人起來，然後走到了桃花樹旁，看著滿地掉落的花蕊覺得可惜。
“昨兒個下雨，所以…”宮婢們做著解釋。
“桃花雖不如梅花般傲然於風雪之中卻也不可能擋不住這雨露，據本主所知，妙佳媛最喜歡桃花了，難道你們就不查查真正的原因麽？”似是知道什麽一般，虞凝眉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虞凝瑤。
“奴婢們也是這麽想的，隻是哪有人會來莊和宮放肆，除非是宮裏的人了”此話一出，宮婢們就都開始了絮絮交頭接耳。
“小主，天兒還不算暖和，您要不要進去坐坐？”虞凝瑤真是受不了她這抓著雞毛當令箭的樣子，雖然是自己做的沒錯，但那不是有心的啊。還是快把這麻煩給弄進去吧，不然等等知道了是她做的又得來刁難。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這話是沒說錯的。再多的憐憫也換不回曾經的佳人，一笑，也是空談。
“賢妃娘娘應該在嵐什宮罷，本主貿然進去也不好。閑來無事，也就當幫幫賢妃，來抓抓內賊。”走到虞凝瑤身邊，虞凝眉是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緊了緊拳頭，一大早就觸黴頭，到底是得罪誰了！
“咦，妹妹來了。你身後的婢女也是的，怎的也不曉得通知一聲。”妙佳媛從凝雪閣走出，見這猶如三國鼎立的景象倒是受了點兒驚嚇。但是很明顯的，又是妹妹在欺負姐姐。思慮了一番，扶著腰走了過去。
“姐姐金安。”虞凝眉剛欲出口刁難的話一下子吞回了進去，岔岔地半跪行禮。
“靜筠啊，看你長得好看，人也聰明，怎的此時就不懂的變通了。你主子不愛惜身子，難道你這過奴婢的也不懂得照看麽。不通傳就算了，還要你主子在冷天裏站那麽就，要是受了風寒你多少腦袋可來擔當？”妙佳媛笑的和婉，可是說話卻是冷冽來著。
“奴婢知罪。”蕭靜筠自知不可與之爭辯，便隻好忍氣吞聲跪下認罪。
“姐姐誤會了。妹妹是特意來給姐姐請安的，隻是來到莊和宮便見到這些個婢子在裁剪您最愛的桃花，於是多嘴問了兩句。說是雨露重，但是桃花也屬堅韌之花，不可能會驚不住一點兒的打擊。”虞凝眉晃了晃神，訕訕地笑著解釋。
“哦？所以你想說是莊和宮內的人動的手腳了？”柳眉輕挑，擺出很不可置信的樣子。
“姐姐聰慧。”頷首微笑。
“又如何呢。”隻是妙佳媛並未有順藤摸瓜，而是很坦然的微聳肩。
虞凝眉被這四個字一堵，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鬱悶地強顏歡笑。
“隻要是有生命的東西，就不可能永不凋零。這花兒就如同咱們的容顏，都有著衰敗的一天。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既是注定又何必多費口舌腦筋畫蛇添足。倒不如及時發現作出修補，這樣還有重生的機會。要是發現了還不懂得怎樣彌補還要繼續重蹈覆轍，那才是真的沒救了。”妙佳媛的話說的很巧妙，既是說給嚼舌根的人聽的也是說給虞凝眉跟蕭靜筠聽的。這個寵妃，她的厲害不止是迷戀住皇帝的絕色容姿，還有那不可多得的聰明大腦。
“姐姐說的是。那妹妹倒是多此一舉了，姐姐喜歡縱容，那妹妹便誠心祈禱不要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不然，下次可能折的就不是桃花那麽簡單了。”虞凝眉憤憤地哼了一聲，放下搭在桃兒手上的手，一個狠甩轉身離開。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要發泄也不要拿這麽顯眼的東西發泄啊。”也不去理會虞凝眉那失了規矩的做法，妙佳媛略帶責備的看向虞凝瑤。
“您看到了？”抬了抬眼，虞凝瑤倒是開始敬佩這個妙佳媛了。她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隻是，這樣的人也叫人不敢太過於親近。因為，實在太聰明。
“是玉心看到了。下次不要了，知道嗎？”妙佳媛並無怪罪之意。
“恩。奴婢知道。”點了點頭，望著那抹瑰麗的身影消失在莊和宮門口，她氣得不輕，還是上去看看吧。
虞凝眉步伐很快，出了莊和宮後便一路往自己的住的地方移動。也不說話，隻是喘氣兒聲挺大的。
“眉兒。”走了捷徑的虞凝瑤一下子就閃到了虞凝眉的麵前。
“你怎麽在這裏？”停下腳步，虞凝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強作冷靜地看著她。
“你忘了當日在牢籠之中爹娘跟你說過的話了嗎？”虞凝瑤開始搞不懂虞凝眉到底是裝的還是性情真的變了。當初對自己冷言冷語，可是全家進了大牢又哭的跟世界末日似的。之後沒事了，又開始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了，還要變本加厲的那一種。蕭靜筠，這個人的嘴巴到底是有多厲害，能讓虞凝眉在這一年之間，跟變色龍似的不斷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