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不要亂說話
“看看什麽？看看我老哥現在成親沒？”虞凝瑤喝了口香茶，故意調戲了一番陸秋豔。還裝作一臉毫不知情地輕鬆狀。
“虞凝瑤！”陸秋豔臉立刻紅成了番茄，桌子底下放著的手狠狠地掐住了虞凝瑤的大腿。而虞星澤隻是微笑著，但是雙頰也是露出了淺色的紅暈。這對於一個征戰沙場的男人來說，可是很少有的。
“瑤兒，不要亂說話！”將軍夫人朝虞凝瑤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虞凝瑤一把抓住陸秋豔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二人在桌底下鬥智鬥勇。
“不知小女在宮中可有惹到什麽事？她自從那一病之後就性情大變，變得魯莽衝動，可千萬別惹到您還有眾位娘娘皇子乃至皇上的不開心才好啊。”大將軍倒是沒想那麽多，隻是一臉嚴肅地問道。
“關於這個問題嘛”陸秋豔停了手，玩味兒地看著虞凝瑤。而虞凝瑤卻是心道不好，指不定這廝這會兒得報複！衝撞貴妃，惹惱王妃完了完了，都說出來自己還不被親爹給大卸八塊。
“誠如將軍所說，她的確過分魯莽與衝動。但是還好，並沒有惹出什麽大亂子。而且誰人不知她是大將軍的女兒，還不得讓兩分麵子麽。現在母後對她寵愛有加，大將軍大可放心。”陸秋豔沉默了良久，說出了一番讓虞凝瑤嘴角直抽抽的話。這公主不知道隱藏了一顆怎樣的心思，沒有報複自己不止還表揚了自己一番到底是為了什麽呢。投去不明所以的眼光，但卻遭到了白眼對待。
“這就好，這就好。承蒙公主照顧了。”將軍夫人鬆了口氣。
“哪裏。是她照顧我。”陸秋豔加重了照顧二字，然後以一副扭曲的表情看著虞凝瑤。
“不過，凝瑤你怎麽能那麽分不清事情輕重呢？”大將軍雖然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但隨後便又板著一副臉。
“啥？”虞凝瑤沒反應過來。
“還有一月便是皇上大壽，宮裏肯定忙得不可開交難道你就沒事兒做的嗎？”
“啊？！我不知道喔！”虞凝瑤差點沒一口茶噴出來，然後扭過頭看著陸秋豔。
“你看著本公主幹什麽！本公主肯定肯定是記得父皇的大壽了！”陸秋豔心虛地不去看虞凝瑤。分明就是不記得了。
“切。”虞凝瑤冷笑，也撇過臉不看她。
“爹，瑤兒隻是想家了不是麽。而且蘭蕊公主也在，您就別老是說瑤兒了。”虞星澤始終保持著微笑，看上去很暖人。
“是啊大將軍，她想家嘛。”陸秋豔立刻開口附和。遭來虞凝瑤一記白眼。
“也罷。你早點回去吧。”大將軍擺了擺手。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虞凝眉淡淡然開口。
“…”虞凝瑤怔了怔，望住虞凝眉的眼睛沉了沉光色。的確，她是想逃跑所以才借著回家之名出宮的。但沒想到陸秋豔也跟上來了，真是失策。
“公主，不如就由微臣帶您參觀一下將軍府吧。”虞星澤見氣氛不對，忽地開口，然後朝陸秋豔走去。
“好好啊！”陸秋豔立馬心花怒放起身跟去。
“老實說，我是為了逃跑才出宮的。但沒想到蘭蕊公主居然跟了過來。”
虞凝瑤承認了，看著自家人那驚悚的目光也隻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籠中鳥兒，何時方能展翅翱翔。
沉靜的氣氛往往會是暴風雨的前夕，上好的君山銀針還冒著白氣兒，嫋嫋於上。
“你說什麽！？”大將軍似是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虞凝瑤。
“我說我不想呆在皇宮裏了。”虞凝瑤不以為然，喝著茶，輕鬆然。
“放肆！皇宮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大將軍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看自家的大女兒。
“所以我說我想逃啊。”虞凝瑤捧起灑了一點兒茶水出來的茶杯，溫熱在手心裏留下餘溫。
“你！你是瘋了吧！萬一被抓到可是會殺頭的！你不要連累整個將軍府！”大將軍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虞凝瑤。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女兒啊！？我雖然不及公主那麽金枝玉葉但好歹也是你的千金吧，進宮做宮女已經很受委屈了你還那麽大聲說我！”虞凝瑤一把將茶盞放下，站起身來抬頭看著自家父親。
“那是你活該！”大將軍毫不留情地然。
“你！”虞凝瑤一跺腳，立刻瞪起了自己美麗的大眼睛。
“老爺，別生氣。瑤兒，你為什麽想逃？你不是說在皇宮裏過得很好嗎？將軍夫人也緩緩起身，撫了撫大將軍的脾氣，然後伸手拉了拉虞凝瑤。
“是很好。但是我受不了那樣的爾虞我詐。我感覺我再不出來就會死在裏麵了。”虞凝瑤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自己的經曆，她現在隻想有多遠跑多遠。
“一入宮門深似海，姐姐應該早就做好準備了不是麽。”虞凝眉幽幽冒了一句話，優雅地舉起茶盞，輕抿入口。湖水色的絲絹夾在無名指與尾指間，金色的玲瓏蝶舞簪襯出別樣韻味。
“許久不見，妹妹的腦袋似乎裝了許多東西呢。”虞凝瑤眉毛一挑，自己這個妹妹可是變化頗大啊。學會反駁自己了呢，貌似不久之前還哭哭啼啼的。嗬，時間的造化真真不簡單。
“哪有姐姐的見識廣。”虞凝眉微微一笑，湖水色的絲絹輕輕撫在了嘴角處。
“瑤兒，爹勸你最好不要有那些奇怪的念頭。既然你闖了禍你就得承擔得起，反正眉兒在皇上大壽之後也得入宮，你倆也有個照應。”大將軍歎了口氣，脾氣也立刻降了下去。
“什麽！？”虞凝瑤隻覺得這條消息過於震驚，立刻將視線落回到了虞凝眉身上，她要入宮？！
“冬季秀女大選。”大將軍點了點頭。
“秀女！？你要做妃子？！你沒病吧你！”虞凝瑤嘴角一抽，走到虞凝眉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姐姐，你這是幹什麽？”虞凝眉皺了皺眉，腦袋往後一縮。
“妹妹，你知不知道入宮為妃是個什麽概念？你才多大年紀啊？你知不知道皇上多大啊？還有啊，皇上他”他一直鍾情於已故的德慧娣皇後，這是後半段話，可是虞凝瑤硬是卡在了喉嚨眼兒沒說出去。這個皇宮，猶如吃人不吐骨頭的牢籠，女子的花樣年紀，葬送在裏麵可真是不值得。
“皇上他怎麽了？”虞凝眉倒是反應平靜，似乎沒有多在意。
“反正你不要入宮！你都不知道楚貴妃有多可怕！”虞凝瑤輕咳了兩聲，撇開了視線。
“就是因為她，我才要入宮。”虞凝眉輕扯起了唇畔，露出媚人一笑。
“你什麽意思？”虞凝瑤蹙著眉頭，他其實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
“楚家三女，撇去已故的德慧娣皇後不說，如今在位的貴妃還有徐離王妃，都是楚家的。加之楚丞相三番四次與爹爹作對，這樣下去，皇上指不定哪天會聽信楚丞相讒言削去爹爹的兵權呢。”虞凝眉說的條條是道。
“所以你就大義凜然準備獻身了？”虞凝瑤隻覺得好笑不過她說的又不無道理。
“不然呢。哥哥衝鋒陷陣幫助爹爹，家裏隻剩下我們姐妹倆，總該有一個，有出息吧。”虞凝眉冷冷一笑，不屑地看著虞凝瑤。
“連皇後都要忌諱三分的人，你憑什麽！？”虞凝瑤被她這口氣弄的十分不爽。
“皇後早已人老珠黃，貴妃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姐姐覺得我有什麽好擔心與害怕的？”虞凝眉狂妄開口，身旁的大將軍與將軍夫人居然無一製止。
“真是可笑。虞凝眉，我但願你不要這麽快就死身為姐姐的我還得為你收屍！”虞凝瑤隻覺得忽然全身無力，這一家人到底是怎麽了。為了鞏固大權倒是可以理解，隻是她哪裏來的自信心。好陌生，一切都變得好陌生。好在，本身就沒有什麽感情。
“彼此彼此。”虞凝眉轉身離開。
“你們在說什麽呢？”虞星澤帶著蘭蕊公主出現。
“哥，我們出去走走。”虞凝瑤瞥了她所謂的父母兩眼，兩位老人家均是歎了口氣沒說話。忽地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將軍府。
“怎樣，我的話沒錯吧。”
“我的好姐姐果然是挺忌憚我的呢。”
“誰說不是呢。她在後宮裏雖然是小宮女一個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要是入宮定會搶她風頭她怎會願意。”
“還說什麽為我好，真是覺得虛偽。明明就想往高處爬好讓人覺得虞家就屬我最沒用，哼。我又豈會讓她如願！”
“你會這麽想就對了。入宮之後，我會好好幫你的。”
“不過，我所說的理由也是真心。對了，你為什麽這麽恨我姐姐？”
“實不相瞞，我喜歡三皇子。”
“原來如此呢”
一抹魅然的笑容泛起了漣漪一片，兩道絕豔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漸消失。
“瑤兒，怎麽了？”虞星澤很不解虞凝瑤的反應，但還是跟著跑了出來。
“哥哥，瑤兒不能常在你們身邊所以你一定一定要保護好爹跟整個將軍府。眉兒要入宮為妃，如若她不得寵也就罷了，如若她得寵連帶咱家也會倍受寵愛這樣子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你一定要看著爹，不能讓爹有一絲自滿乃至狂妄。皇上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丞相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皇上覺得愧對於德慧娣皇後，我們家沒有皇上的牽絆自然不能與之相提並論，記住我的話了嗎？”虞凝瑤拉過虞星澤小聲交待然，她不認為虞凝眉會代替得了德慧娣皇後，更不認為她能憑一己之力扳倒大勢的貴妃。但是她要得寵的話應該不難，其實也算是給自己解決了一件煩心事。不過，隱患還是頗多的。
“這個我自然會。其實不知為何，眉兒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我自是反對她入宮，可是她卻是主動要求入宮的，爹爹得知她口中的原因之後也就答應了。雖然給人感覺她是盡了孝道，但是我總覺得，不盡然。”虞星澤也道出了自己疑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