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抓住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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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一樁無頭血案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成為茶餘飯後的一樁閑談。
江湖中的一個小門派“落雲山莊”,在天國內幾個管轄省郡內的分據點在一夜間有兩處被告倒閉,山莊大院內血流成河死屍遍布,慘不忍睹,而當地官府查探時一無所獲,卻極是上報朝廷,隻在案發現場的一麵牆壁上發現了一行血字“滅絕前朝,冤報債了!”
僅此八個大字引來四方嘩然,天國方麵派出得力人手開始暗中查探此事,從一個小小的落雲山莊查著查著又遷出了一個驚天秘聞,所謂前朝竟然是幾十年前尚國的遺子建造,且規模龐大,亦牽扯了不少省郡內的朝臣,這是一顆毒瘤,必拔之而後快。
現如今天國各省郡內有三座落雲山莊,戰國內竟有五座落雲山莊,近段時間安國的兩座落雲山莊被拔出後,僅剩的一處落雲山莊的首領張漢向總部發出求救,隻因凶手來無影去無蹤,根本無從料到何時下手,盡管已經全力警戒,卻還是在短短一天內死傷百人,連凶手的麵目都未看清,被其全身而退……
戰國的落雲山莊總部坐落在一片山景秀麗的峽穀,四季如春,景色怡人,一間議事房間內,一群年紀各不相同的男女坐在一起,各個眉頭緊蹙,此些都是落雲山莊總部的核心人員。
其中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歎道:“天國內勢力被瓦解,就如同斷我等一臂,失去了各個方麵的情報,必須馬上解決這一問題。”
“何老說的不錯,我尚朝忍氣吞聲近百年,上輩子積累下來的人士實力近幾年才逐一展開,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那落雲山莊就是我尚國所屬,期內必有內賊。”
“跟基本必須治其根,這內賊必須揪出,還有那與內賊串通好謀害山莊勢力之人,抓住誅之。”
眾人你一嘴,我一舍的議論著,坐在首座上的一個中年人英眉朗目,一身浩然正氣,但眸底卻是森然暗沉。
這人名為尚擎,是當代尚朝的首領人物,亦是尚毅然的親爹。
這尚擎眉頭微皺,聽著下方我一言你一語的評說著,心底卻另有打算,現如今已放勢力已經暴露,如今就必須盡快行動方能占得先機。
戰國國師尚宇是尚擎叔輩,忍氣吞聲隱在戰國幾十年,如今終於有了一席之地,前幾日親自去神秘的天國探虛實,卻出師不利被斷了一臂,隨即又聽自己的幼孫尚欽在天國的一處叢林中執行計劃的時候被狼群分屍暴斃,死的慘不忍睹,尚宇便一病不起,他那一邁兒子年青時就死在了紛亂中,如今唯一的孫子亦是離他而去,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楚一般無人能懂……
尚擎過後聽其描述顯然是中了圈套,那天帝許不是淩家的後人,但為了以防萬一他們仍要多方準備,如今那天國的領土本是尚家所有,所以當年他們鏟除了安國後又預謀著如今鏟除天國。
“爹……”大門突然被推開,一襲紅袍俊美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瀾兒,你有事說?”尚擎挑眉看向自己的兒子。
“爹,孩兒敢肯定,那滅我落雲山莊兩處據點之人必是尚毅然,孩兒已經查明,尚欽在追尋戰帝所尋的那名女子時,在一處密林中巧遇任貢新,且殺了他認的幹爹幹娘,他定是為了報仇才會如此。”
“噢?竟有此事……”尚擎微微蹙眉,沉思起來。
尚毅然繼續道:“那任貢新曾在安國的時候與孩兒有過盟友關係,後來因為索取不同分道揚鑣,曾經他對我落雲山莊有所了解,現如今若想報複細心查找定能發現蹤跡,所以才出現了這樁血案,爹,孩兒請命!”尚毅然時刻帶著笑顏的臉上此時浮現了一絲陰狠,單膝跪地,在屋內眾多元老的注視下,一字一頓的道:“孩兒請命,帶領二十精士,劫殺任貢新,必定完滿凱旋而歸。”
“瀾兒,你可有信心?”坐在尚擎旁邊的一個老者,白胡子白眉毛一大把,顫顫巍巍的問道。
“肅爺爺,瀾兒對此子了解甚多,對其秉性布陣截殺,想來非瀾兒莫屬。”任貢新鏗鏘有力的答道,眼中滿是狠辣堅毅之色。
“好,瀾兒竟然有此信心,為父便派四十精士為你調遣,也算曆練,將來我尚國複國後瀾兒也能擔起一方重擔。”尚擎點點頭,允了下去。
“多謝爹。”尚毅然單膝跪地一抱拳,幹脆利落的站起來,拿起一梅花令牌,紅袍一揚,轉身離開了議事廳。
“莊主,少莊主經曆了當年九死一生的磨練已經成熟了許多,想來此事定能圓滿完成。”尚肅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尚毅然離去,讚不絕口。
“但願如此。”尚擎抿嘴笑了笑,隨即轉頭吩咐其他人道:“既然此事瀾兒接下,那麽諸位就將注意力全部移到我們即將開始的大計劃上吧。”
“是,莊主請吩咐。”眾人齊聲應道。
“尚莉尚紅,你二人速去天國,耳目八方的收去天國皇室信息。”尚擎吩咐道。
“是,莊主!”尚莉尚紅領命。
“尚露尚雨,你二人速速帶領將士尋找那月玲少女蹤跡,帶到戰國送往皇宮。”
“是,莊主。”
“尚未,尚陽,現如今國師病倒,你二人必須要在這期間緊盯戰國皇宮變化,那名為月玲少女進宮後,一切行動由你二人負責監視,若是……新皇對其寵愛有加,有納妃之意,你二人必須即刻轉移此女,如此才能把握住戰君鎧,讓其作為我尚朝複國的一大助力。”
“是,莊主。”
如此一一吩咐了下去,尚擎才拆散了眾人,這盤如意算盤可謂算的極為精妙,卻不知最終的故事發展,能否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日落殘陽,西方的地平線上染上了一道金輝,山穀內緩慢的升起氤氳霧氣,為其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更加不可測度。
戰國雄踞魔嶺以北,與藩國相鄰皆具北國之稱,京都上栗成依山而擴,地占廣遼,巨製恢弘,城池宏偉,地質偏冷,常有雪霜覆蓋,似銀裝包裹,雄渾壯麗。
清晨,天幕破曉,日照東升。
上栗城中一間以來客棧內,二樓的窗欞被輕輕推開,一陣清新冰冷的空氣迎麵襲來,細看下窗欞的木框上一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此地早晚極為冰寒,直到太陽升起時方恢複常溫。
琉菲推開窗欞,微微向樓下望去,寂靜的清晨街道兩旁,一隊長龍般拉成一條直線的兵衛靜靜佇立,如同一尊尊石雕般剛硬不屈的身軀好似立於百年般,持街兩旁而站。
整整封鎖了一條盛世長街,客棧門口,兩排身穿鎧甲,手握長槍的兵衛麵色蕭寒,神情冷峻,集體素質極高,讓人望而生畏。
清晨往來之人見此街都避的遠遠,客棧內早上出去散步的人再回來時見到門口這般景象也都躲的遠遠觀看不敢靠近。
“琉菲姐姐,你在看什麽?”海蓓迪見她純淨含著苦笑看著下方,不禁好奇的問道,半月以來快馬加鞭的趕路,兩人終於到了戰國京都上栗城,期間海蓓迪與琉菲論起年齡,算來算去還是琉菲張她一年,結果就有了這姐姐的稱呼,更顯兩人親昵。
“昨晚送出的消息看來已經有了成效,貝蒂,收拾好行囊我們下樓去。”琉菲淡淡的說了一句,合上窗欞,轉身坐到床上,愣了會神,清秀的眉間略微皺起,似乎在為什麽事而掙紮下不定注意。海蓓迪應了一聲,見琉菲一直都是喜樂無常的模樣也不以為意,徑自去忙自己的了。
真的要殺他嗎?真的要這樣做嗎?這是琉菲近期的愁苦問題,海利爾,戰君鎧,那個都是她的朋友,真的下的去手嗎?她捫心自問,為何他要給自己出如此難解的題……
“琉菲姐姐,我們走吧。”片刻後海蓓迪背上行囊站到了她的麵前打斷了沉思。琉菲勉強擠出一抹笑意,盡可能讓自己看上去與平常無恙,這才下了樓。
……
一間普通的客棧內,掌櫃的和一群小廝被嚇的縮在櫃台後,偷偷摸摸的看著坐在一旁的一身錦衣華服之人,雖然隻是看到了一個英俊的側臉,但是掌櫃的已經百分之九十五肯定這人就是當今的九五之尊,要不然誰有能力可以調動這麽多的禦林軍封鎖整條街?
戰君鎧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張擦得晶亮的小桌子前,麵前擺放著掌櫃的敬來的全客棧最好,最上等的碧螺春,幽幽茶香從壺嘴中緩慢的飄出,隨從早已為其斟滿了一杯,但戰君鎧的心思完全不在此,黝黑似深不見底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二樓回彎的樓梯角,靜靜等待著什麽。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白衣一綠衣的兩色長裙的少女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
首先入目的是一襲白衣勝雪姿色清新淡然的少女,肌膚晶瑩,吹彈可破,發絲微束,如瀑蕩漾,清靈而娟秀,美豔不可芳收,微微抬眸望來時,那一眼,碧波流轉,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外精靈,出塵而絕世。
其次是一襲翠竹碧綠衣衫的少女,膚呈麥色,健康而富有彈性,頭上鬃著奇怪的發式,雙眼清冷有神,臉呈鵝蛋型,鼻骨微高,雙唇性感,給人一種異族的美,顯然此女不是中原人。
兩個都是絕美妖嬈之人,一出現整個客棧似乎都為之煥發光彩。
海蓓迪微一抬眸便看到坐在客棧中央那極為醒目的錦服男子,他緩緩站起身,無形中莊嚴肅麵的臉上含著一抹笑意,看向琉菲。
這人是誰?軍隊護駕好有氣勢?海蓓迪腦海中一閃而過這樣的想法,卻不知道琉菲早與其有過交集。
戰君鎧笑意漸濃,看著琉菲陸仁走來,說不出的驚豔:“想不到如今這身卻更適合先前的你,想不到你竟然又是換了副模樣,讓我找得甚是辛苦,不過現在我開始很好奇,最原始的你是什麽樣子了。”戰君鎧一張口就是熟絡的話語,甚至連九五之稱的朕都換做了我這樣普通平眾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