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商談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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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陽教……
楚齊光心中暗道：‘聽說這邪教在東南發展，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他繼續研讀和夏朝有關的曆史資料。
發現大部分作者對這個朝代都滿是溢美之詞，認為是人族曆朝曆代的巔峰，言語之間表現出無限的向往。
內容大部分都是……各種當時道術、武功的開發研究，還有國力鼎盛的描述。
但楚齊光看來看去，始終都沒見到有哪份資料裏研究出夏朝是怎麽滅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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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是因為末代夏帝窮兵黷武，耗盡國庫。
有說是因為大夏皇室不敬神祇，遭到了天譴。
還有說是因為龍族崛起，大夏連戰連敗。
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測都有，卻又拿不出決定性的證據，更沒有公認的結論。
於是關於大夏滅亡的原因，看得楚齊光也是滿腦袋疑惑。
接下來的一天，楚齊光便在學習中渡過。
不過這天離開天一閣之後，他並沒有回到住處，而是來到了神京城西麵的一座院子前。
此處正是當朝首輔吳思齊在京城的住所。
楚齊光被一名老仆迎了進來，一路來到書房。
便看到一名老者掌中罡氣流轉，卷起點點墨水朝著桌上的畫卷染去。
楚齊光拱了拱手：“楚齊光拜見閣老。
隨著老者手中罡氣飄散，桌上的畫卷上顯露出一副千裏江山之景。
吳思齊抬起頭來，快走兩步來到楚齊光麵前。
他親熱地抓著楚齊光的雙手說道：“楚賢侄來了？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對方，一邊看一邊開心的笑了起來：“果然是一表人才，我在京城早就聽過賢侄大名，今日一見更盛聞名。
他抓著楚齊光來到一旁坐下，一臉關切地說道：“用過晚膳了嗎？說著就立刻招手吩咐一旁的下人布置酒席。
“……把我藏的那幾壇好酒都端上來。
接著他又看向楚齊光，看著楚齊光年輕的臉龐感歎道：“楚賢侄今年十八歲？
楚齊光點點頭：“是十八歲。
“好。吳思齊摸著胡子，點頭說道：“好啊好，年輕好，年輕了未來才有機會去到更高境界，朝廷的未來都擔在你們的身上。
楚齊光看著眼前猶如鄰家爺爺般的吳思齊，心中可生不出絲毫的輕視來。
在他的眼中，對方背後的光環足足有著8重。
這是楚齊光第一次見到8環的入道武神。
這說明對方的修為足以和一些入道仙人相媲美了。
除了實力上的尊敬外，楚齊光這次也是來跟吳思齊合作的，自然帶足了誠意。
他開口說道：“閣老，靈州辦雲陽商會的時候，令郎……
吳思齊擺了擺手，這一刻的他似乎就隻是個一臉無奈的老父親：“吳巍的事情你就別說了，這個兒子我沒教好，你有機會就替我好好管教他。
“你已經跟皇上見過了吧？談的怎麽樣了？打算去何處任職？
楚齊光說道：“我建議發兵南征，圍剿雪山妖國和劫教，還蜀州百姓一片安寧。
“妖國和劫教……吳思齊試探著問道：“不好打吧？聽說你和李妖鳳交過手了？這魔頭不好對付吧？
楚齊光點了點頭，卻仍舊一臉堅毅地說道：“是不好對付，但蜀州局勢已經是十萬火急，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就算是再難，我也想把妖國和劫教給鎮壓下去。
吳思齊歎了口氣：“這些時日，為難你和蜀州的將士了。
“可是朝廷也難啊，前些日子東海州剛發來消息，有真龍上了岸，破了三個縣，殺了一名縣令，兩個百戶。
“東海州十萬大軍，兩大入道，竟然無人可擋。
楚齊光先肯定地說道：“東南乃是半壁江山，的確重要萬分。
但下一刻楚齊光話鋒一轉：“我可獻上一物，交由東海織造局，為朝廷籌措資金，安定東南局勢。
說著，他將一份圖紙送到了吳思齊的麵前，正是水力織布機的圖紙。
楚齊光敢於交出這份雲陽商會的核心技術，自然是有著足夠的依仗的。
一方麵妖隱村通過氣血網絡的建設，早已經可以搞出更高效的織布機器，還不受河流水力季節性變化的影響，隻要適當改進就能用在外麵。
另一方麵這東西交給東海織造局，讓他們提升生產力，開更多廠子、更多商鋪、更多棉田。
等打好了基礎，楚齊光以後攻略東海州的時候接手過來便是現成的產業鏈和商業網絡，稍加改造就能使用。
而且朝廷有錢了，時局更加穩定，也方便他背靠在朝廷這棵大樹下繼續發展。
看到吳思齊目光閃動，楚齊光接著說道：“聽聞閣老要清丈田畝，我願意在蜀州全力支持閣老，丈量清理全州田地。
吳思齊看向楚齊光的眼中越發鄭重起來。
清田這個事情在其他地方幹，恐怕很容易遭到劇烈的反抗。
但是蜀州妖魔叢生，土著眾多。
當地大族在朝中為官的人也很少，又有他和白石河聯手遮天，正適合用來開刀。
而且清田的過程中在抄抄家，還能用來籌措南征的軍費。
空出來的田地自然又要有人種，那到時候巴蜀商會就能跟上。
而清田這個政策是吳思齊當上首輔後第一個推廣的政策，他一向都是非常看重。
畢竟大漢的土地兼並已經嚴重萬分，清田雖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至少也能暫時緩解。
有蜀州這麽好的機會正好可以用來讓他鍛煉手下，並且在清田的過程中修改、完善政策。
這樣以後在其他各州推廣起來便方便很多。
於是接下來楚齊光和吳思齊談了很久，直到深夜才回到住處。
楚齊光看著大字形攤在床上，正在呼呼大睡的周玉嬌，心裏想到：‘有白石河在蜀州搖旗呐喊，吳思齊在暗中接應，皇帝也看中龍族血脈……圍剿妖國的事情，應該不遠了。’
於是第二天開始，楚齊光全力以赴在天一閣學習，再也沒有去到其他地方，一心一意遨遊在知識的海洋之中。
不知不覺間，他在天一閣的學習已經到了第五天。
幽暗恩賜的數量也湊到了11個，距離融合金剛釋法和混元白骨魔功的差距，楚齊光估計隻剩下最後一兩個了。
……
京城的地下遺跡內。
天劍宗宗主緩緩睜開了眼眸，一雙光腳靜靜站在了祭壇上。
侍女站在她的身旁，看著眼前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的幾人。
其中一人麵容古樸，鵝冠博帶，隻不過一隻袖子空蕩蕩的，似乎沒有了手臂。
他正是多年前被鍾山峨斬下一臂，曾經白陽教的教主司星純。
司星純看著祭壇上的女人，開口說道：“你確定要動手？京城大陣之內，大漢天子是無敵的。
天劍宗宗主抬頭向上望去，似乎能看穿重重的泥土、岩石，望到那深邃無比的天空。
“本來的確如此。她好笑似的搖了搖頭：“但永安這些年來胡作非為，最近大漢氣運更是驟變，罡氣層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這次刺殺，便能夠利用罡氣層的漏洞來對抗護城大陣。
原本的天劍宗，的確沒打算在最近進行刺殺，因為準備尚不充分。
但因為楚齊光引發的一係列氣運變化，卻讓他們看到了一個機會。
一名渾身上下籠罩在鎧甲之中的男人看向了司星純：“她說的是真的嗎？
司星純看了對方一眼，知道此人是大夏皇族後裔，他點了點頭：“氣運變化，的確引動了罡氣層的削弱。但是能拖永安多久，不太好說……
另一名光頭和尚淡淡道：“隻要足夠將他拖入佛界就行了。
天劍宗宗主說道：“不錯，先用罡氣層的變化牽製住他，然後將他拖入佛界之中，如此一來沒有了護城大陣的加持，永安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入道仙人罷了……
伴隨著天劍宗宗主的一番訴說，在場幾名入道強者似乎都看到了成功的可能性。
天劍宗宗主肅然道：“諸位……永安乃天下之大弊，設百官如家奴，視國庫如私庫，隻要他占據帝位，便空占資糧，徒增內耗，人族更永無出頭之日，罡氣層徹底破裂不過是時間問題。
“隻有斬殺此獠，人族才有一線生機。
“此戰關乎我人族興衰，關乎中原億萬黎民，關乎各家各派之傳承，還請各位不要留手，務必要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