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天演神擇
，舊日之籙
楚齊光踏出三步的同時，就有三道佛相從他背後湧出，擋向了三頭妖怪的攻擊。
這正是楚齊光的諸佛相域，能夠將武功化為佛相，每一道佛相能夠抵擋一次攻擊。
而對方攻擊被抵消的同時，楚齊光的身體也撞向了這些妖怪。
於是第一步踏出時，虎頭妖怪慘叫一聲。
他的魔劍的確斬在了楚齊光的脖子上，但卻被楚齊光前進的脖子反推劍刃，劍鋒直接反震到了他的身上，在他肚子上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傷痕，血水瞬間流了一地。
「劍都握不緊還做什麼天王。」
第二步踏出，獅頭妖怪雙臂被撞得筋斷骨折，直接飛射了出去，撞入了一片廢墟之中。。
「腳步虛浮，掌法無力，不堪一擊。」
第三步踏出，象頭妖怪慘叫著跪倒在地上，看著自己胸口那個人形的血洞，眼中儘是恐怖之色。
楚齊光剛剛直接穿過他的身體，生生撞出了一個洞來。
「我乃是現世佛陀，你用佛門經文來擋我？可笑。」
象頭妖怪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邊的保國天王剛剛從地底爬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令他心驚的一幕。
楚齊光轉頭看向他，周身金剛光芒閃現，淡淡道：
「既是佛門護法天王，見了佛陀，為何不拜？」
說罷，金剛大自在力化為道道壁障，如天塌一般壓向了保國天王。
這位天王暴喝一聲，雙手如同接天一樣擋住了下壓的壁障，卻仍舊在巨力的擠壓之下，一寸一寸向地上跪倒下去。
轉眼之間，四位護法天王一跪三倒，已經被盡數擊敗。
遠處的大竺妖軍們已經再無一兵一卒敢繼續追趕楚齊光，全都遠遠站著躊躇不前，看向楚齊光的眼中已經全被恐懼佔滿。
「聽到剛剛波難妖聖喊的了嗎？這人就是楚齊光……」
「大漢第一高手？我本來還以為是那些漢人胡吹大氣……」
「一個人就能對抗全城妖怪，還打的波難妖聖……人族竟然還有這樣的怪物？」
大竺原本就是一個將弱肉強食演繹到極致的國度，強大的妖怪在那裡甚至可以隨便吃掉弱小的妖怪。
他們來到中原后肆無忌憚，四處搞屠殺和獵食，就是因為遇到的人族全都軟弱無力，大漢的軍隊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此刻看到楚齊光以一人之力打得全城妖怪束手無策，甚至連波難妖聖也被到處追著跑，嚇得他們一臉駭然。
楚齊光在他們眼中已經成了不能惹的超級高手了。
但不論大竺妖軍作何反應，楚齊光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而是繼續追向了波難的位置。
……
藏書樓內。
朱諾又驚又喜地看向雲霧中的畫面，她剛想開口說話，卻又將話吞回了肚子里。
但一旁的大泰皇帝卻說道：「你想說：陛下，你的護法天王都輸了。」
「是不是？」
朱諾無奈地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被對方讀取了。
大泰皇帝則是眉頭微微皺起，看著畫面的眼中似乎也閃過了一絲意外：「沒想到楚齊光的金剛諸相如此之堅固。」
「我從沒覺得四位護法天王就能勝過楚齊光這麼一位正牌通聖，只不過就連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輸的這麼快。」
「楚齊光現在至少修成了金剛體，諸相體兩種蛻變，才能這麼橫衝直撞。」
朱諾聞言又是一沉；『難道陛下是在藉機試探楚齊光的通神蛻變嗎？他對金剛寺傳承如此了解？』
同時她心中感覺到了一種奇怪之處：『為什麼護法天王慘敗，還身受重傷，但陛下看上去卻仍舊有種滿不在乎的感覺？』
下一刻，大泰皇帝微微一笑：「不過光能挨打，還遠遠不夠。」
「波難已經發動神通了。」
「看看楚齊光這下怎麼擋吧。」
只見那雲霧之中，一道又一道的慘叫聲、狂吼聲不斷傳了出來，宛如有無數冤魂在尖叫……
……
就在楚齊光擊敗四位攔截他的護法天王時，波難已經發動了自身的神通。
通聖境界，能夠以通神蛻變為依託，結合武功、道術，創造出名為神通的力量。
神通可謂是凝練了通聖強者一生所學的絕招。
而每一位通聖強者因為個性、經歷、所學都有極大不同，哪怕同一門正法，獲得的蛻變也有許多不同之處。
所以每一位通聖強者自創的神通，必然都是最為適合自己，也最為獨特的力量。
波難以魔物之軀，成就無為教的通聖正法，所獲得的蛻變便匯聚了兩派之長。
而他的神通同樣如此。
只見波難所過之處，如同有一場無形的災禍、疫病在不斷擴散。
一頭頭妖怪慘叫著趴倒在地上，背部的血肉猛烈起伏中，便有手掌、爪子、觸鬚爭先恐後地撕開血肉，鑽了出來。
妖怪們化為魔物，然後又被波難強行抽取魔化的元神和血肉，融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這一刻的他，以元神駕馭魔體，以魔體順應元神。
無為教的通聖正法《破邪顯證卷》講究的便是破除心中戒律，放飛元神念力，肆意地釋放心靈的力量。
過去的佛門修士在這個過程之中，肉體無法跟上心靈和元神的進化，最後只能逐漸成為累贅。
但波難不同，他的魔體可以跟上他的元神。
「以神馭魔，以魔護神。」
「天演物擇，借法長生！」
只見波難的身體一陣激蕩，便化為了一具通體純白，非男非女的人體漂浮在半空之中。
楚齊光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眼睛微微一眯，疑問道：「神通？」
波難的身體就這麼靜靜地站立在半空之中，他看向楚齊光，一臉平靜地說道：「弱肉強食，物競天演，此乃這一方天地的真理。」
「我的神通『天演神擇』便是以此為基的無上神通。」
說罷，他的身形一閃，直接來到了楚齊光面前，緊接著一掌拍向了楚齊光。
砰！
金剛大自在力和波難的手掌狠狠撞擊在了一起。
而出乎楚齊光意料的，則是波難這一掌毫無力量，幾乎輕飄飄的像是個凡人。
被金剛大自在力一撞之後，便渾身暴血的飛了出去。
……
藏書樓中，朱諾疑惑地看著這一幕，不理解為什麼波難施展了神通之後，反而還變弱了。
一旁的大泰皇帝似乎能聽到她心中的疑惑，開口解釋道：「天演神擇是一種只能作用於自己的神通。」
「施展之後，他的魔體會跟隨著思想的變化而變化。如果說放飛心靈，凡人也能做到的話，那麼天演神擇便是放飛肉身，讓肉身和思想一樣無拘無束，任意變化。」
「到了這種程度，便是肉身可以改變心靈，心靈也可以改變肉身的一種狀態。」
「到具體的應用時，波難在天演神擇的作用下，首先會回歸到一種類似於源獸的狀態。」
大泰皇帝目光閃動了一下，似乎又聽到了朱諾心中的想法：
「你不知道源獸？那是皇天上神投放在我們這世界的第一批生命，也是所有人族和妖族的祖先。」
「總之，回歸源獸狀態后，任何的刺激……都會引發他的天演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