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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古老陣法老掉牙

  “你為何如此篤定?”冉思遷反問道。


  “你別看我這樣,我看的清楚的很,人有人氣,山有霧,如果一個人他終年有一股氣在頭頂圍繞,那此人必不是故淵池魚之輩。”


  “那你看我頭頂有氣?”冉思遷問道。


  “有”算命人示意冉思遷附耳過來。


  在冉思遷耳邊輕聲道:“有一股氣,似黑似黃,如蛟似龍。”


  “老夫這雙眼又能看得清多遠呢?”算命人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


  似乎看到冉思遷駭然的神情,算命人不知從何處拿來一蒲平遞給了冉思遷:“三個時辰,墊下還是墊下好。”


  此舉可稱咄咄怪事,冉思遷木訥的接過算命人手中的蒲平,一驚非小。


  那聲殿下是殿下還是墊下,殿下分不清,冥冥之中,他竟然在這石橋之下感到一絲平靜。


  旁邊的算命人很怪,人怪,話也不通順。最後說的話更是讓人摸不到頭腦:

  “雨落大地,便是來自天上麽,既來自於天上,為何還要落下,不是來自天上,為何穿過雲層,身上沾染了潮濕。”


  石橋不高,行人來來往往,卻如同看不到二人一般,滴落的水花不是雨水,也不是露水,滴在身上不留一絲水漬。


  冉思遷坐在石橋下,雙目緊閉,置身在一處從未見過的天地,天旋地轉,天在腳下,地在天上,瓢潑大雨由地落於天,點點滴滴累計成積雲,擊碎積雲,雲中雨滴似龍翻雲吐霧,地中土龍破土而出,盤山而踞。


  冉思遷身在妙境,三個時辰已經悄然而逝。


  這奇妙的光景被突兀的一聲打破:“橋上的少年,我見你骨骼清奇,能否下來聽我講兩句啊。”


  天岐聞言,張口就要推脫,橋下又飄然來一聲:“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天岐感到意外,倒是收回了腳步,想要一探究竟。


  這人說不定真的有點道行,不然自己的“找人”還沒說出口,怎麽。。。難道是巧合?壓下心中的疑問,天岐轉身下橋。


  這一見,可是驚的質壁分離,方才還是空曠之地,憑空的出現了一個算命的攤位,一桌,二人,三張椅。


  一人頭頂道冠,身著僧裟,雙目白如雪,皮膚黑似漆,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自己甚是駭人。


  另一人蓬頭垢麵,低著頭看不清長相,卻是器宇不凡,令天岐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隱約之間似有龍吟,轉瞬即逝。


  天岐坐在了椅子上,近在咫尺,這才看清了那人的麵貌,正欲脫口而出,隻見那算命人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噓聲。


  那算命人拿起竹筒上下搖晃,越是搖晃竹筒中的簽數越少,竟然一絲聲響都不曾發出,到了最後僅僅剩下一黑一白兩根簽,算命人才漸漸停止。


  天岐在那算命人的示意下伸手摸向竹筒之中,即將觸碰到簽時,那算命人周身一震,連連把那竹筒收回,似笑非笑的看著天岐道:“身是身,魂是魂,身雖是人身,魂是半妖魂。”


  天岐哪見過這個,見那算命人提到半妖隻覺得神乎其技,連忙道:“大師,那你給我算算我姓什麽?”


  天岐求的哪是自己的姓,而是本源。


  那算命人卻是連連搖頭,手中拿起木魚輕敲三聲,邊敲邊對著天岐說“前世因果今世報,福緣指尖都溜走。”


  三聲落響那一刻,冉思遷雙目突然睜開,雖身無元氣,氣勢暴增,猶如俯瞰眾生之威,望去,隻覺得蒼龍在天。


  “天岐?”


  “冉大哥”見冉思遷如此打扮,天岐心中有愧,低頭道。


  冉思遷見到天岐也是百感交集,此時心中的煩悶縈繞心頭,隻想一吐為快,二人互相打量對方,一人破衣襤褸乞丐裝,一人長衫破爛血跡幹,更是覺得惺惺相惜。


  “這個,我提一句。”算命人拿起紙扇,很快就被二人的話語打斷,二人你一句,我一答,將心中所有煩悶橫掃。


  算命人悻悻的坐下,不到一會,又站了起來:“那個,我先提一句啊。”


  一人側耳傾聽,一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所遇所見娓娓道來。


  算命人一臉憂鬱,自己仿佛成了一個空氣人,罷了罷了,那算命人隻得用手指沾水在二人抬頭可見處揮手寫下。


  筆走龍蛇,落筆之時,天空一陣悶雷震天,滾滾的雷音傳來。


  “大膽!”


  “放肆!”


  同時兩道聲鳴。


  冉思遷和天岐二人心頭一震似乎聽到一聲驚雷,望向空中已近黃昏,回頭觀來,二人皆坐於青石之上,麵前哪裏有什麽算命人,僅僅有一青石階,其上倒是苔蘚遍布。


  二人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震驚,觀那石階,二人麵前各有不同。


  冉思遷麵前是:兵亦匪,匪或兵,手握令牌稱山王。。。


  冉思遷看到後麵的字神色慌亂,急忙用手塗花了上麵的水字,那字卻依然刻在心頭,無論如何都是揮之不去。


  天岐麵前則僅僅三個大字:不夜侯。


  不夜侯,短短的三個字又與天岐的身世有著怎樣的牽連?

  二人各有所得。


  皆,大歡喜。


  二人皆心有所想。


  好在天岐將冉思遷的衣物拿了回來,此刻冉思遷握著手中冰涼的玉牌,心神不寧。


  此物乃是乾坤玉石打造而成,在宮中都是不可多得的罕見寶物,方寸之物別有洞天,其中冉思遷收藏的珍稀異寶更是數不勝數,催動此物不僅需要元氣,還需要極其複雜繁瑣的方法,尋常人隻當做普通玉石看待,也不怪那賴林眼拙。


  但是這等寶物,重回冉思遷手中如同街邊的石頭一般,分文不值。


  好在賴林身上有些許散碎銀兩,令二人不用再風餐露宿,不過令冉思遷震驚的是,這小小的一家客棧竟一晚白銀十兩,比起帝都腳下都是要貴上一倍不止。


  看著桌子上散碎的銀兩,一個出生以來含著金秤砣的人和一個從來沒用過銀子的少年,某種意義上來講,從來不知道錢是何物的二人,此刻同時為銀子犯了愁。


  “這個。。。兄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


  冉思遷想問什麽,天岐心明鏡,哪是不多拿點,不還是著急去找你麽。


  時近拍賣行開啟之日,來這離鐵城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客棧酒肉的價格也是漲的離譜。


  “有了。你剛才和我說那鐵爺是想要用丹藥換取丹藥,離拍賣行開始還有四天,即便如此,我煉製一顆先解了你的燃眉之急如何?”


  話罷,二人同時相視,搖了搖頭,就算時間夠,手裏的錢都不夠買一株佐藥的。


  一籌莫展,冉思遷突然想起了之前提到的令牌,天岐拿出那令牌,看來看去並無不同。


  其上並未元石陣法,也無大師雕刻,這令牌之中,到底蘊藏著什麽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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