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十二章 永別了!
第兩千零十四章想吃什麽?
本該在任何場合都穿上旗袍,踩著高跟鞋的秋收並沒有以往常的形象示人。或者是天氣太冷,又或者是穿高跟鞋不便於行動。
今晚的秋收,僅僅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腳下穿著一雙長筒皮靴。左手握住柳葉刀,死死抵住她那如同天鵝般的雪白脖頸。
細密的鮮血從刀口處淌下。眼神異常決絕。
蕭正萬萬沒想到,那個永遠看不穿,猜不透的秋收,竟然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而且,如此強大的她,竟拿刀抵住自己的脖子。
僅僅是為了——求趙寅放過自己!
蕭正那一顆等待死亡的心,並沒有因此而複蘇。相反,他並不希望秋收那麽做。
以趙寅所顯露出來的剛毅。他連兩個義子也可以不聞不問,死了便死了,不曾流露出半點傷心。
又豈會因為秋收的威脅,而放過自己這個障礙物呢?
蕭正張了張嘴,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用眼神與秋收交流:不要做傻事。
她不欠自己的。
由始至終,都是蕭正欠這個女人。
從起初的那一刀,再到除夕夜的那一晚,他險些令秋收慘死於商經天之手。
蕭正從未給予她任何好處,或是幫助。可這個女人,卻是那麽的倔強,連命都不要,也要幫自己脫困。
趙寅微微轉過頭來,眼神平靜地掃視秋收:“你在做什麽?”
秋收步步向前,神情決絕道:“放了他。”
這不是商量的口吻。
或許秋收對眼前這個男人有著足夠深刻的了解。她知道在他麵前,商量是沒有意義的。
他要做的事兒,也沒人可以阻止。
所以,她用了唯一的法子。
以命相逼!
“我不放呢?”趙寅收回了右腳,那剛毅而威嚴的臉龐上,卻顯露出一絲不悅。
“那我陪他死!”秋收再度往前逼近兩步。柳葉刀已然刺入了她雪白的脖頸。
趙寅聞言,眼中寒光畢現:“趙秋寒,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秋收沒有絲毫遲疑,繼續往前走去。眼神卻與蕭正發生了交流。
你放心,我不會任由你死在這兒。我一定會救你!
蕭正張了張嘴,輕輕搖頭:我不值得你如此。
秋收臉上浮現淒美的笑容。手腕卻緊緊地握住了柳葉刀。
她決不允許蕭正死在自己麵前!
“我知道。”秋收一字一頓道。“我在逼你,在恐嚇你!”
“放肆!”
趙寅雙目中射出怒意。魁梧的身軀登時激蕩出毀天滅地的威壓。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人已經來到秋收的跟前。那右手仿佛上帝之手,悄無聲息地落在了秋收的手腕處。
哢嚓!
刹那間,秋收毫無任何抵擋之力。手腕被當場挫骨。那柳葉刀亦是不由自主地從手心脫落。
劇痛之下,秋收眉頭深鎖。但她反應極快,在柳葉刀脫落之際,左手已迅速握住刀鋒。
而後——迅速朝趙寅胸口紮去!
這一招去勢凶猛,且毫無征兆。若擱在普通強者乃至於絕世強者麵前,都將是致命一擊。
但對於神級強者趙寅而言,秋收這一招也隻不過是快了些,刁鑽了些。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切——都是那般的緩緩發生!
可是。就在他伸手去夾住秋收那鋒利的柳葉刀之時。趙寅眼中猛然閃過一道冷意。
緊接著,隻見遠處的雪地中,突然有一條雪白色的身影騰空而起。幾個起落,便已經來到了蕭正的跟前。而後,這條雪白身影迅速扛起奄奄一息的蕭正,急速朝遠方逃逸。
砰砰!
幾聲槍響,卻並未減慢雪白身影分毫。
鏗!
趙寅伸出兩根手指折斷了柳葉刀。剛一轉身,卻被秋收扣住身軀,令其非重創秋收,方能脫身。
“孽種!”趙寅勃然大怒,喝道。“撒手!”
轟!
隻見趙寅魁梧的身軀猛然一震,秋收竟如同斷線風箏,嗖地朝遠處跌落。
鏗!
趙寅回過神時,那條雪白色的身影早已經扛走了奄奄一息的蕭正。破壞了趙寅斬殺蕭正的計劃。
“趙秋寒!”趙寅猛然轉頭,怒目瞪視秋收。“你以為救的了他!?”
秋收的唇角溢出血水,臉色蒼白之極。眼中,卻盈滿了滿足的笑容:“至少,我成功了一次。”
“帶她回古堡!”趙寅悶哼一聲。大步離開農莊。
……
蕭正迷迷糊糊地被人扛走。然後上車。又被人迷迷糊糊地送進某地。接受了治療。
他渾身仿佛散架,就連血液,也仿佛已經被抽幹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挺過來。但他卻清晰地聽見了在暈厥之前,耳畔響起的蒂娜焦急絕望的聲音。
這一覺,他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記得做了多少個夢。
腦海中,不斷有畫麵閃過。還有些竟是與他的記憶毫不相關。
這是場令他仿佛醒不過來的夢魘。
“唔——”
蕭正終於因為渾身劇烈的疼痛醒來。
當他睜開雙眸時,身上被綁的像個粽子。嘴巴嗓子也幹燥的如同冒火。
他終於掙紮著晃動了一下身子。
很快,旁邊出現一道身影。
正是蒂娜。
“你終於醒了。”
蒂娜的嗓音,沙啞得仿佛說不出話來。臉色也極為憔悴。她雖然穿著衣服,但左腹處,卻明顯有些凸起。
那是因為她被子彈打中了。
那是因為——她替蕭正挨了一槍!
蕭正昏迷了足足七天七夜。蒂娜也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他七天。困了,便在床邊趴一會。然後又會被噩夢驚醒。
蒂娜的眼睛是紅的。
可她的世界卻是黑白的。
她需要蕭正活著,也隻有蕭正,才能在她黑白的生活中,帶來一絲光亮。一絲美麗的彩色。
蕭正抬起眼皮子,映入眼簾的卻是蒂娜蒼白的臉色。
“你怎麽了?”蕭正低啞問道。
“沒事。”蒂娜搖搖頭。關心道。“你呢?好些了嗎?”
“好多了。”蕭正點點頭,稍微一動,渾身的傷口便全被牽動。異常痛苦。
“醫生說你至少需要休息一個月。別動。”蒂娜並不會照顧人,但對於蕭正,她有著足夠的耐心。
理好被褥後,她猩紅的眼眸流露出柔情:“想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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