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委屈的小姨子!
蕭正下樓的時候,葉玉華正和林小築聊得開心,他也忍不住湊上來搭話道:“在聊什麽呢?”
剛才被林小築撞破了尷尬事兒,蕭正覺得有必要和小姨子套下近乎,免得以後說話都抬不起頭來。
“我和大媽講悄悄話呢。”林小築白了蕭正一眼,撇嘴道。“姐夫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八卦?”
蕭正笑道:“誰規定男人不能八卦了?姐夫我打小就愛聽八卦。來,跟我說說都聊了些什麽開心的事兒。”
“切。我才不告訴你。”林小築瞪了蕭正一眼,遂又挽住葉玉華的胳膊搖晃道。“大媽,再過幾個月我就滿十八歲啦。到時候你會不會來給我慶祝生日?”
“當然。”葉玉華溫婉的笑道。“就怕你不邀請我。”
“怎麽會呢。”林小築把頭靠在葉玉華的肩膀道,撒嬌道。“大媽你可一定要給我準備一份大禮。不然我多沒麵子。”
坐在一旁吃水果的蕭正臉上沒什麽表情,心下卻是震驚萬分。
葉玉華可是林小築母親曾經的情敵啊。而且說起來,林小築的母親在葉玉華麵前,簡直就是罪該萬死的小三。以這樣尷尬的身份,蕭正實在想象不到林小築竟然會和葉玉華如此要好,要不是知道眾人的關係,蕭正真要以為林小築才是葉玉華的女兒。而林畫音,才是葉玉華情敵的女兒。
林小築這丫頭還真是心大到無所顧慮,而葉玉華,也真是什麽都放下了,連林小築也如此寵愛。果然是大人物的風範啊。不得不服。
等了一會兒,林畫音終於姍姍下樓。可眾人卻發現她並沒有換衣服,還是穿著一身休閑的居家裝,令人意外。
“我一會要去公司處理一些緊急文件,你們去吃吧。”林畫音口吻平淡的說道。
蕭正聞言頗為不快,皺眉道:“工作再重要也要吃飯吧?就不能明天再去處理?”
“我說了,是緊急文件。”林畫音淡淡道。
“我們可以等你的。”蕭正挽留道。心中卻暗自費解,這女人怎麽說不去就不去了?就算再忙,也不差這一頓飯的功夫吧?何況今天還是她的生日,真要一個人在公司過生日嗎?
“不用,我很晚才能回家。”林畫音麵無表情的說道。像一塊千年寒冰,頑固不化。
“姐!”林小築竄到林畫音身邊,一把將其抱住道。“我今天好不容易才請到假,就是為了陪你過生日。你作為主人,怎麽能不在呢?”
“我真有事。”林畫音表情略顯不自然的說道。
“有什麽事比和我吃飯更重要嗎?”林小築眼巴巴的說道。“你要是不去,我會很傷心的。”
“是啊。小築好不容易回家。你就當是陪她吃飯吧。”蕭正見林畫音表情有所鬆動,添油加醋道。“你也知道小築的性子,她可是相當記仇的。”
林畫音拗不過二人的勸說,終於點頭道:“好吧。我先去換一套衣服。”
“不用啦!”林小築眉開眼笑道。“我姐穿什麽都這麽美麗大方!”
眾人一番哄鬧,終於如期出門,前往林畫音提前預定的素菜館。因為正是飯點,餐廳內人流如織,熱鬧非凡。服務員們手忙腳亂的擦桌子端菜,迎送往來的客人。一片喧鬧。
四人在一名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一處還算雅靜的餐桌。靠窗,能一覽街邊燈火輝煌的景象,十分舒坦。
林畫音點了幾個比較熟悉的菜色,又把菜單交由蕭正,算是在外人麵前給他麵子。但蕭正卻直接把菜單遞給林小築,寵溺的說道:“小築,你點什麽姐夫就吃什麽。”
林小築表情略有些不自然,接過菜單又如燙手山芋般轉交給葉玉華,說道:“大媽,還是你來點吧。”
葉玉華溫婉笑道:“大媽在山上吃了二十年的青菜豆腐,連菜單上的菜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怎麽點?”
“那——”林小築遲疑了。盡管極力想掩飾,可在葉玉華這等有大智慧的女人麵前,以及極了解她的林畫音麵前,哪怕她偽裝得再好,又豈能逃過母女二人的火眼金睛?就連粗線條的蕭正都察覺到林小築今晚與往日不同,不由催促道。“我說小築,你是不是成心想餓死姐夫?讓你點就點,怎麽這麽婆婆媽媽?”
本來還覺得姐夫向著自己的林小築聞言,瞬間就委屈極了,心中滿是酸楚,臉上卻依舊掛著甜美的笑容,飛快點了幾個菜色,這才把菜單交還給服務員,補充道:“我姐今天生日,再給我們來一打啤酒。”
“好的。”服務員麵帶微笑的離開了餐桌。
林畫音素來不愛說話,林小築也因為有心事不像平時那麽活潑開朗,變得有些沉默。反倒是身為外人的蕭正不停活躍著氣氛,還呼喝著待會兒要把壽星林畫音灌醉。對此林畫音不置可否,隻是一臉平淡的沉默著。
“阿姨,您平時在山上除了誦經念佛,還有什麽別的娛樂活動嗎?”蕭正隨口拉著家常。
“下棋。”葉玉華和藹的說道。
“什麽棋?”蕭正一下子來了興趣。“不瞞您說,我在象棋方麵頗有造詣。以前還和職業棋手對峙過。雖然略輸一籌,但輸得並不狼狽。”
葉玉華笑道:“我下圍棋。”
蕭正表情一僵,尷尬道:“圍棋我看都看不懂…”
“圍棋很簡單,下一盤就懂了。”葉玉華微笑道。
“那回頭您教教我。我在下棋這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蕭正努力活躍著氣氛,卻發現除了溫潤如玉的葉玉華,兩姐妹壓根不參與話題。連向來嘴損的林小築也破天荒的沒嘲笑打擊自己,令人驚訝。
生生挺到上菜,沉默寡言的林小築終於放開了。端起酒杯向林畫音說道:“姐,祝你生日快樂,然後和姐夫生活和諧,工作愉快。”
“謝謝。”林畫音舉杯說道。
林小築好像口渴難耐似的,跟自己家人也是一口悶,說不出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