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五 迎接來賓。(求訂閱~)
距離演出的時間愈發接近。
被邀請的大佬們也陸陸續續的趕來了華國。
而在迎賓的酒店大廳中,李文音正與助手等著接待來客。
畢竟,客人比較多,還趕在了一起。
與其在機場,不如在酒店大廳。
機場的接待,讓工作人員們代表官方迎接會更好。
至於招待場所……
這最近的一個月,整個酒店全被李文音包了下來。
「瓦爾茲大師,阿登納大師,阿貝爾大師,伊戈大師?」
前來與會的人員名單,有李文音熟悉的,也有李文音不熟的。
但基本可以說,所有的人,前面冠一個大師,絕對不為過。
古典樂很大很大。
可以說,受邀而來的大師們,各有所長。
有專攻一項樂器到頂峰的,有博各家所長,成為樂團靈魂——指揮的。
更有不少幕後的作曲人,專修理論的音樂教育者,重磅的音樂相關文獻論文的撰寫者。
歌唱家,演奏家,作曲家。
如果嘗試在網路上搜索這些名家的履歷.……絕對可以讓人受到驚嚇。
名家之所以是名家,不僅僅是天才。
而是幹掉了百分之九十的天才。
幾乎可以說,成長的每一步,都是與更強的天才在一個舞台上拼殺,然後幹掉他們。
「我的嗎嗎耶.……」
助手張瀟手都在抖,差一點就嚇到模糊。
這玩意,就怕比。
李文音在自己眼裡,雖然是遙不可及的大佬,但至少也是同輩,帶給自己的壓迫力可能沒那麼大。
但名單上的這些大師……
可能自己練的歌都是他們編寫裝訂的……
那可都是在頂點NB了很多年的存在。
「淡定點。」
李文音撇了撇嘴。
「不就是一群糟老頭么?」
「糟糟糟……糟老頭?」
張瀟臉色都有些漲的通紅。
啥叫面子啊!!
這就叫面子!
啥叫格局啊?!
這就叫格局!
「不行不行.……」
張瀟猛的搖搖頭。
「得穩住,不然我感覺我要飄了……」
心臟跳的這回是崩崩的了。
「別想那麼多。」
李文音笑了笑。
「好好看,好好學,然後好好做好手裡助理的工作。」
「嗯嗯!!」
助理這個崗位,說好不好,說壞不壞,還是得看能不能遇到一個肯教你的上司。
如果遇到一個事事藏著掖著,什麼都不教你,反而扔給你一大堆雜亂的工作的領導……
那就沒必要做了。
但很顯然,李文音並不在意教出去多少。
畢竟,教了能不能學會,還得看自己。
「李!!好久不見!!」
「李先生您好!」
前來的正是阿貝爾大師。
阿貝爾的徒弟阿爾扎克上來問聲好,李文音便與師徒倆握了握手。
「之前您跟我說,可能會舉辦音樂會,但我萬萬沒想到會這麼快!」
阿貝爾忍不住感慨一聲。
可能,一年多的時間準備演出,對於很多觀眾會覺得很長,或者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但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一年就搞完,那是個什麼速度。
簡直就是坐火箭!
就算是很多耳熟能詳的老曲子,在進行一場音樂會的排練,都需要練習一年半載以上。
所以,可以看到很多樂團,都是將一個晚會的排曲,練上一年多。
然後開始各處趕場。
國內的巡迴,或是國際之間的巡演。
這基本又是近一年。
古典音樂會之所以會有些少,並不是沒人看,而是準備起來費時費力。
畢竟,這玩意也不能假唱假彈。
僅僅是花費在配合與磨合,細緻入微的音色處理上的時間就會很多。
反正,在李文音看來,準備一場演唱會或許要很多事情,但肯定沒有一場音樂會來的難。
「喲,那不是布里克先生么?他怎麼也來了?」
大廳之中,阿貝爾眉頭一皺。
「嗯?」
李文音看到阿貝爾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似乎……與這個布里克先生關係不怎麼樣?
李文音笑著走上前去,伸出手。
「布里克先生您好!」
「.……嗯!」
布里克的反應很冷淡。
僵硬的伸出手,與李文音握了握。
很顯然,伸手的一瞬間還有些猶豫。
李文音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絲不對勁。
「布里克先生,您請進。」
「.……嗯.……」
布里克點了點頭,便揚長而去。
阿貝爾皺了皺眉,小聲對李文音說道。
「你怎麼還邀請他了啊?難道你不知道他?」
「?」
李文音的五官糾結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上哪知道他去啊?
除了自己的熟人外,肯定還是要邀請一些國際上有地位名望的巨頭。
不然容易被人詬病啊!!
「.……」
阿貝爾有些無語。
「布里克可是奧地利薩爾茲堡《classicalmusic》音樂期刊的總編!你在古典音樂界開始聞名的時候,這家報刊可就是抹黑你的主力.……」
奧地利薩爾茲堡,這是任何一名古典愛好者都難以迴避的地方。
除了古典音樂發達,是著名的古典音樂方面旅遊的重鎮……
更是莫扎特的誕生地!
莫扎特,是古典音樂史上,最為出名的少年天才。
而薩爾茲堡中,也擁有全世界水準最高,最富盛名的音樂節,甚至是歐洲三大古典音樂節之一!!
即使是李文音之前歐洲之行中參與的音樂節……比這個都顯得那麼略遜一籌。
「.……」
李文音多少有些無語。
「他為啥抹黑我?」
「.……」
聽聞李文音的問話,阿貝爾有些沉默了。
作為同樣是異軍突起,名譽世界的少年音樂家……
李文音雖然年紀相比莫扎特大了很多,但畢竟也是現代唯一一名最年輕,最富盛名的音樂名家。
肯定就會有人拿李文音與莫扎特比。
再加上.……
兩人的音樂風格,理念,幾乎可以說完全不相同!!!
為什麼會有人說,年幼啟蒙的時候會聽莫扎特,而年輕的時候,或許就會變成喜歡貝多芬的激情,年長后喜歡巴赫的理性與溫暖。
但兜兜轉轉一輩子,終歸還會回到莫扎特。
正是因為莫扎特是真正的靠著二十多歲的年紀,看通透了人的一生。
化繁為簡。
或者說,大道至簡!
簡單的旋律,就會讓人感到無比的和諧與優美,甚至有種凈化心靈的感覺。
從他的音樂中,你或許會感覺這是天真的孩子,但更有可能,是經歷了一整個輪迴后,重新對世界充滿好奇的耄耋老人。
歸來仍少年。
而李文音,則是一個敢於真正揮灑自己青春的當代年輕人!
充滿了衝勁兒,充滿了執著!!
敢於挑戰一切巔峰!!
將炫技抬到一個幾乎無人能及的高度!!
就連歐洲最能打的安吉公主,甚至都不戰而逃!!
沒錯,在布里克的眼裡,安吉公主就是不戰而逃!!
作為執筆者,就算知道安吉公主是為了挑戰更高,而不想讓自己的音樂滲透進更多李文音的影子.……
但還是得理解成不戰而逃!!
如果簡單些來說,巴赫是溫暖的微風,肖邦是憂鬱的寒冰,貝多芬是熱情的烈火。
那麼莫扎特完全就是醞釀生命之水。
溫暖的生命之水,涓涓的從伊甸園中流淌而出。
而李文音……
就是劈散了一切的炸雷!!!
從小就瘋狂迷戀莫扎特水一般音樂的布里克,本就對李文音的風格難以接受,甚至有些厭惡。
更別說還有不少人把莫扎特拉出來與李文音比。
最後得出的結論,居然是李文音雖然年輕,但各有優點?!!
屁!!
李文音怎麼有資格去和莫扎特比?
莫扎特是獨一無二的!!
於是,這種怒火,就被發泄在了本無事發生的李文音頭上。
天降神鍋……
當了解完這一切的李文音,簡直可以說是目瞪口呆。
「乖乖,別人吹我李文音的,和我李文音有什麼關係?」
李文音簡直冤。
「誰沒事和莫扎特比啊,再說了,古典名家本來就是各有各的樣子,這玩意也沒啥可比性啊!!」
「我理解,我很理解,我當然理解。」
阿貝爾有些同情的拍了拍李文音的肩膀。
「但這些你得跟那些喜歡吹你的人說……」
「人家喜歡我,我幹嘛要說?」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為啥不直接跟布里克說?」
「.……這人……你就算說了,他也聽不進去。」
「.……」
李文音翻了個白眼。
這種無妄之災,簡直堪比走在大街上,被車撞飛,然後砸到了路人,路人還非拉著你賠償,說沒看到車,只看到是你撞傷他了。
然後開車的司機還跑了!
「我頂你個肺……」
李文音撇了撇嘴。
「但《classicalmusic》期刊在整個業內都很有影響力,他們的人我們是一定要邀請的……他布里克再討厭我,也不至於對我發難吧。」
「直接找事肯定不至於。」
阿貝爾笑了笑,擺了擺手。
畢竟,到了這種層次,多少還是要些麵皮的。
基本不可能直接不加掩飾的就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但肯定會竭盡全力的去挑刺。」
「.……」
古典樂中,學派之爭也是很激烈的。
古典學派,浪漫學派。
民族學派,印象學派。
俄派,德派,法-比派。
如果細分,簡直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體。
就連好麗友的派口味種類都沒這麼浮誇。
互相之間爭論是常態,競爭是現狀,互相看不上眼撕起B來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雖然說現在音樂包容力更廣闊.……
但就算是普通樂迷之間,理念都會有撕B,更何況大師。
大師鑽研的更多。
要不是眼界+素質。
可供撕B的地方可就更多了……
而李文音這種略顯突破性,奇葩一些的……電閃雷鳴乾柴烈火曰尼瑪天天整些畜生拉的sao曲子正常人難以理解的瘋狂炫技派.……
就更是有些難以被接受。
簡單來說……
就有點像穿衣服一樣。
明明年輕人更潮更炫酷,但老一輩總覺得不莊重。
事物的新老交替會帶來變革,也會產生矛盾與代溝。
有智者明顯可以跨過這個代溝,但很明顯,基於主觀的布里克……顯然是有點失了智。
「行吧,挑就挑吧。」
李文音笑了笑,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
畢竟,做音樂,肯定會有很多人挑刺的,什麼東西都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歡。
哪怕就是錢,還有人視其如糞土呢。
「其實,他挑刺,也是讓我更加完善的一種動力。」
不得不說,雖然杠精挑刺很煩人……但多少有那麼點道理。
哪怕是硬杠,偷換概念,反客為主,與自圓邏輯的能力也是值得學習的。
李文音站在大廳中,搖了搖頭,與阿貝爾攀談。
不一會兒,酒店大廳就又進來了一批人。
「喲!!埃布爾教授!凱琳娜教授,你們好!!」
來自於老米的兩名音樂家也到了場。
實際上,經過後來的認識,埃布爾對於李文音這個華國年輕藝術家的音樂造詣,還真的是報以極大的肯定。
但某些理念還是處於敵對。
比如……
李文音的那篇論述《十二平均律起源》的論文,就直截了當的確定,西方古典音樂的根基之一,十二平均律,最早起源於華國。
兩邊學術界到現在都還在撕B。
李文音開了個頭后,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挖掘其中的東西,實錘證據越來越多。
尤其是在考古,在歷史等其他的方向。
反正就在「文藝復刻」時期前……西方傳教士可是在中華大地上偷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這個戰場其實很大。
但音樂這一塊,很明顯埃布爾教授是站在與李文音完全相反的立場。
甭管事情真相,畢竟這玩意也是要站隊的。
但不管如何,李文音在音樂上的造詣,埃布爾還是表示極其肯定的。
「又見面了,李先生。」
埃布爾教授笑著與李文音握了握手。
「期待您這一次的演出。」
李文音笑著點了點頭,轉過頭問向凱琳娜教授。
「凱琳娜教授,最近怎麼樣?」
「可不怎麼樣啊!」
凱琳娜教授一攤雙手,聳了聳肩。
「李,我這幾年啊,可都在努力的反駁你那篇論文。」
「哈哈哈!那可對不起了。」
李文音也是雙手一攤,表示遺憾。
「我這裡實錘的證據可也是越來越多了啊!」
「哈哈!那我會一一反駁的!李,你可不要妄想把我擊敗!!」
凱琳娜教授似乎也沒當回事,用最輕鬆的語氣說著最令人頭皮發麻的話。
「哈哈,沒問題,那就……學術上見真章?」
「嗯嗯!OK!」
這一幕,看的身後的張瀟是渾身直冒冷汗。
話里這麼濃的火藥味,但語氣卻彷彿是朋友之間攀談一般。
客套一陣,一行人便被侍者帶到房間。
看到兩人遠去,張瀟忍不住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懷疑人生的問道。
「李哥.……他們.……」
「咋了?」
李文音翻了個白眼。
「難不成還跟他們撕一波?」
張瀟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可是.……可是……你.……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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