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再見朱董事長
廣告終於完成,兩個公司舉行盛大的交換儀式,代表新野和通宇的合作更上一個台階,監交儀式由安琪負責進行,剛剛從“貪汙”風波裏走出來的嚴龍和踏進鑽石王單身老五的橫列的朱二少朱安南一起進行交換,兩人都是娛樂的頭條,他們友好地握著手,任由記者拍照,不知道的人都會覺得感情不錯。
如果不是經曆了那麽多事情,安琪也會以為看到的美好就是真的。
“安琪小姐嗎?家父很想念你,讓我今天務必要把你帶回去吃個便飯,看在今天交易成功並且有新的大合同簽訂的份上,請務必給我一個麵子。”台下朱安南說道。
能讓通宇二少親自發出邀請,還說出賞臉這種話來,也就安琪了,新野這邊見識過嚴昊親吻安琪,自然覺得安琪不是一般人,而通宇內部也是淡定到不行,聽說過她是嚴大小姐的朋友,而嚴小姐又是朱大少的未婚妻,算起來也是通宇的朋友,精通內幕的人更知道,安琪有可能是朱家的大小姐,自然也不會覺得例外。
安琪本來要推脫的,換做別的場合,她也會拒絕,可是想起那個戒指,她又不得不點了頭。“能跟朱董事長一起用餐是我的榮幸,非常樂意之至。”
能有這樣的態度,朱安南也自然高興不已,父親交代的事情他已經完成,禮貌的和嚴龍握手:“你的美女經理我暫時借用一下,看在我們新的合同的份上,賞你敬業的下屬半天假,我想嚴少不會介意吧。”
嚴龍還能說什麽呢,顯示大度誰不會:“那當然,安琪小姐一直很努力,她的付出我們一直看在眼裏,照顧好我們的美女經理,有任何閃失,我們新野全體上下都會關注到底的。”不輕不重說了兩句體麵話,嚴龍把安琪拉在一邊:“不要跟朱安南呆的太久,他你應付不過來,還有探一下朱啟的口風,我爸可能準備推掉朱啟的婚約。”
安琪忽然想到那個冷冰冰的男人,他們再次見麵,朱啟橫坐在台階上,手裏掂著一瓶酒,見安琪進來,往嘴裏倒一口酒:“來了?”
朱安南彎下腰,把哥哥手裏的瓶子搶過來:“爸爸讓她來的,還有讓你收拾好,一起用午餐。”
“哼,一個半路降落的搶奪者,還要嫡親公子作陪麵子可真夠大的!”朱啟晃動著領夾,想把它扯下來,他越用盡頭,領夾就綁得越死,四根手指也緊緊地勒著,臉長得發紅。
“拿把剪刀過來!”朱安南對著管家吼,他也幫著一起撕,卻沒任何作用,反而越幫越死。
“我來”安琪接過剪刀,順著朱啟的手指縫,一點點把領帶剪開,斷裂的一瞬間,朱啟咳嗽不已。“謝謝”他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撿起斷裂的領帶,他一步一趔趄的往回裏走。
“你喜歡美娜,但是你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愛不是占有,而是放手的幸福。”直到看到那條領帶,安琪才發現朱啟原來是多麽在乎美娜,那條領帶已經勒進脖子裏,他卻不願意放手,而那條領帶原本不屬於朱啟,是安琪送給朱安南的禮物,安琪陪著一起挑選的,不知怎麽最後卻籍在朱啟的脖子上,但是美娜不愛他,又能怎麽樣呢?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愛情你懂個屁!”朱啟難得大發雷霆,他重重地甩一下手。“我不需要他有多愛我,隻要她陪在我身邊,隻要她是我的,就夠了!”
朱安南輕飄飄一句:“你這樣會讓爸爸生氣。”他挽著安琪往房子裏麵走。
安琪回頭,朱啟雖然懊惱,還是跟著一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麽,安琪一陣悲哀,一句父親的話,嚴龍可以迎娶不愛的女人,朱啟可以願意跟一個有孩子的弟弟的情人訂婚,富家子就不該掌控自己的人生嗎?這不是不懂二字可以解釋。
朱董事長坐在主位,兩隻手搭在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打著節湊,兩隻眼睛緊閉著。
秘書湊過來:“安琪小姐來了。”
老人家驀地睜開眼睛,直勾勾盯著安琪,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樣。
安琪輕鞠躬45度:“朱董事長好。”
“安琪來了……”朱董事長說道,他的手伸出,示意安琪過來他的身旁,摸摸安琪的臉,有一絲憔悴:“昨晚沒睡好?!”
安琪驚得心跳,朱董事長的眼睛已經渾濁,分明是將死之人的征兆,但是他卻能看出安琪沒有睡好,這是什麽節奏,她的心漏跳裏兩聲,一陣害怕,想要逃走。
“安琪啊,幾天不見我很想念你呢,不知道你有想我沒有?”分明又是一個老人的哀求。
安琪心軟了:“朱董事長,你要保重身子呢。”
朱董事長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沒事,人歲數到了,該走了,我看得很開,死了也好,死了就能見到她了,我都二十多年沒見到倩蓉了,都快不記得她的模樣了。”
“爸爸!”朱啟喊道,又是那個女人,既然全是她,為什麽要娶他們媽媽,生下他們,如果他對那個女人那麽癡情,又怎麽會在外麵養別的女人。
“我說兩句吧,你們愛聽不聽,哪天我死了你們就聽不到了,我就兩件事不放心,不能走下,一個,我的孫女在外麵,得給我認回來!朱家的隻有流落在外麵的野種,沒有人不回來的後輩,弄不回來是你們自己沒本事,朱家不養不孝的子孫,;二個,安琪沒嫁,我不放心啊。”
安琪不知道該怎麽說,她跟朱董真得沒有什麽關係,但是現在朱董這麽說,她反而很難為情,因為老人對他如此疼愛,她無以為報,甚至還一度惡對老人。但是實在沒有啊,那些東西,她又不能接受,不是她的啊。
“謝謝你,朱董事長,實在不用了,我想見一下我爸爸。”不知道是不是安琪的錯覺,朱董事長的領結跟她送爸爸的那一條很像,就連上麵的銘文都一模一樣,她顫抖著手指了指,“那是我送給爸爸的。”
“我說了,你爸爸已經不再了,現在我把你當自己的女兒,你送給爸爸的禮物,我也就一並接受了,沒什麽不好。”朱董事長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不是說隻要簽了那個合約,就肯讓我知道爸爸的墳墓的位置嗎,我現在就簽。“
朱董事長沒想到安琪這麽快答應了下來,他揮手讓秘書拿來合約。
安琪卻阻止了:“不用,我聽說朱家有一個‘潘多拉之物’,是送給朱家女兒的禮物,朱董事長說過想任命我為朱家大小姐,我覺得不用,那些股權,我也不用,不如就給我這個戒指吧,我拿出這個戒指就表示我是朱家的女兒,朱家有事,我負責分擔一份,朱家有難,我幫得上的,理所當然出手,朱董事長想給我的錢也可以用這個戒指代替,我想股權有可能因為生意的敗落或者其他原因而變價,但是截止戒指的價值不會變價,除非這個世界的人都滅絕了,這是我的請求,也是我的妥協,希望你能答應。”
朱董事長想了想,安琪的說法也對,不過她還是希望安琪能夠接受股權,不過凡事總有第一步,安琪學會了妥協,知道拿走戒指,終有一天,她也會接受來自通宇的股權。“好吧,去吧,把戒指拿過來。”
安琪拿到戒指,果真跟她見過的那個一模一樣,至少她是分辨不出真假來,但願陳浩也分辨不出來,現在對於陳浩,她也不清楚該用什麽方式來書寫,但是她的心裏對陳浩和朱董事長一樣,充滿了不安定,陳浩,像風一樣,讓她習慣他的存在,然後接受他賦予的一切,這樣不像她,也變得不再是她,她直覺陳浩很危險,想要逃離。
“能告訴我拿到這個戒指的原因嗎?”朱董事長說道。
安琪知道她瞞不住朱董事長,一個修行千年的生意人,他的 眼睛比任何機器都要雪亮,現在的技術又那麽發達,隻要朱董事長用心,她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我弄壞了一個人的戒指,希望用它來賠給對方。”
“是那個陳浩嗎?他的戒指對吧,你不肯接受就對了,他比嚴昊差得太遠了,嚴昊能給你生產一籮筐的戒指,讓你躺著睡覺,那個陳浩才會把一個戒指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朱董事長不屑地說道。
“朱董事長,人的才能不應該用賺錢的多少來衡量,我承認嚴昊生長在一個能夠賺錢的家庭,他從小學習這些技術,作為他以後生存的本能,以及存在的意義,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為了錢而活著的,那是一種悲哀。”對於朱董事長的結論,安琪更加不齒。
“那你喜歡陳浩嗎?”朱董事長突然發問。
安琪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但是她還是老實的回答:“不喜歡,但是也不討厭。”
朱董事長自動忽略掉後五個字,拍拍安琪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的觀念如何我不會改變,但是有一點我要奉勸你,做人要現實。”
安琪剛要說話。
“你既然不喜歡陳浩,那麽他的事情就與你無關,不是嗎?你何必急躁?”朱董事長攤手耍賴道。
“朱董事長!”安琪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