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係社會的腳步（）

  “說到兔肉了，聽說你射箭的技術不錯唉？”湯姆對著喬治說道。


  “是的，一般情況下被他看到的獵物都逃脫不了。”霍蘭德進步印證到。


  “他們都這樣說唄，我也沒有覺察到。”喬治嘴裏這樣說，其實其內心，對自己也是肯定。讓他忘不了的是上午打的那隻野雞，野雞的警覺性還是比較高的。他看到那隻野雞時，離自己大約有40來米，由於他隱蔽在一灌木叢後，野雞並沒有發現他。所以它比較安靜地用爪刨動著草叢，並不時地叨一兩下。於是將箭搭在弦上，在感到有十分把握地準備射出去時，野雞不知受了什麽驚嚇，跑動了起來。但箭已在弦上，他還是順著野雞跑動的方向，射了出去，他看到了一箭中的。在見到獵物，發現箭正中咽喉，自己也不由地感到神奇。


  “不過箭法再好，就怕沒有獵物。現在野外不管大小動物，都越來越少了。”湯姆頗有感觸地說。


  “就是。過去跑的到處都是。”櫻桃接著說道。“聽盧比說，更早的時候，想吃野兔、野雞什麽的，出去一會兒就能捕幾隻回來。現在恐怕半天都打不了兩隻。我就經常見六郎他們空手回來。”她很有同感的嘮叨到。


  “我經常說，你們養兩頭豬，喂幾隻雞，少打獵。在這方麵，喬治你們要向霍蘭德他們學——”


  “我讓詹妮弗養了兩頭豬，四、五隻雞。她還想再多養一頭，我說再多養一頭顧不過來，所以她也就沒再多養。”霍蘭德沒等湯姆說完，就急著像表功似的說了自己的情況。


  “就是嘛?不用多養。——隻要大家都養，平時就可以有肉吃。豬長大了可以宰殺，吃不完的醃一部分，平時可以吃，剩餘的給大家分一部分。這樣的話，他宰殺了給大家分一些，隔幾天，另一家宰殺了給大家分一些，平時不就都有肉吃了？你不能光吃人家的，也不能因為自己可以獵野物吃，就不養。我們是個大家庭，生活上靠大家相互幫襯。不可以隻顧自己，要有整體觀念。如果大家都不養，都靠狩獵，我們這個島上的野物很快就會完的，到時候想打也打不成，你們說呢？”接著說道：“我說喬治，在你們這一波裏，我數了數你應該算是老大呢，應該起帶頭作用。把頭帶好了，下麵的就會跟著學。”


  說到大小，其實已經牽涉到人倫關係。自從傑克、湯姆來到島上之後，很不適應人們之間的這種關係，大小長幼不分，即人倫關係相當混雜。當然不可否認，一開始是島上的條件所決定的，沒有辦法的事。隨著人口的增多，尤其是在那次瘧疾流行的災難過後，他們更看到了這種關係帶來的弊端。所以從喬治這一代開始——前麵的已經分不清了，在有意地進行引導，人們也在逐步改變觀念。盡管這將是一個較為漫長的過程，但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和發展趨勢。


  聽了湯姆的一番話，喬治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說：“我們也準備養呢？過去我跟琳達說過，她覺得人少，所以沒在意。”


  “都是你慣的她，把她養懶了。你看她越來越胖，一身膘，將來肯定跟蓮子一樣。她就沒有人家詹妮弗勤快。”


  聽了櫻桃的話後，喬治顯得尷尬地沉默不吭了。


  湯姆覺得氣氛沉悶了下來，忙端起了酒碗說：“喝、喝。”說罷，一仰頭喝完了。喬治悶聲喝完後，霍蘭德也端起碗仰頭喝了下去。湯姆瞅著他兩個喝完後，雙手捧起了酒壇子又給他們倒上了。放下壇子後，說：“吃肉，吃菜，不能剩下哦！”


  “是啊！別光喝，吃菜。”櫻桃看大家一時悶著不說話，有意轉移話題的說：“前一天晚上的舞會上我看布迪與瑪麗的關係不一般，兩個人黏糊的。不過他兩個的年齡也都到了吧？——哦，我說喬治，那天你吹的笛子不錯唉！”


  “當然不錯了。不過你還不知道現在大家流傳的一種說法吧？”霍蘭德接口說道。


  “流傳的什麽說法？”櫻桃不解地問道。


  “喬治的笛子，獾獾的鼓；琳達的歌聲，櫻桃的舞。”霍蘭德念道。


  “嗨！你們都編成順口溜啦。我算什麽呀，你們不知道，英子過去跳的可好了。”


  “可惜我們看不到。不過我覺得你跳的就是不錯。”霍蘭德略顯失望中仍堅持到。


  “櫻桃說的不錯，我也聽說過。——說到布迪，光說喝酒差點忘了。”湯姆說。“蘆葦見到我後，讓我跟喬治說一聲。”說著他麵向喬治。“明天幫布迪去打地基，說是要給他建土屋。估計是讓他兩個成家的吧？我想雖然沒提到霍蘭德你。”又麵對著霍蘭德。“你也一塊去吧。估計還有其他人，不過人多建的快點，再說替換著幹活也不累。”


  喬治雖然沒吭，但湯姆知道他是會去的。霍蘭德說了一聲：“可以。”


  “那你們明天過去。我年齡大啦，就不去了。去了給你們年輕人說不到一塊，還添亂呢？”說罷端起了酒碗，同時招呼到：“繼續喝酒。”


  “明天要幹活兒，少喝點吧？”櫻桃關心地說道

  “沒事，天還早，再喝一會兒你們就回去休息。”湯姆說著又端起酒碗幹了。喬治、霍蘭德一看也跟著幹了。湯姆重又倒上，並說道：“吃——”隨手取了一塊麵包果，咬了一口，吃了起來。


  “詹妮弗有幾個月了，快該生了吧？”櫻桃對著霍蘭德拉起了家常。並從床上拿了件未完工的圍裙縫了起來。


  “聽她說8個多月了，具體什麽時候生我也不知道。”霍蘭德顯得有點青澀地說道。


  “真快啊！彼得也有兩歲了吧？”


  “嗯。”提到彼得，又顯得有些興奮地說：“太調皮啦，一眼看不到他，就給你撈東撈西的，到灶房給你弄的滿地都是水。”


  “長大了就好了。說不定是個聽話有出息的好孩子呢？”櫻桃經見得多了，了解孩子們的秉性。


  櫻桃的話音剛落，賴斯懷裏抱著安吉拉進來了。“安吉拉睡著啦，把她放到床上吧？”


  櫻桃忙從床上下來了。用手抻了一下床單。賴斯走到床前，將已經熟睡著的安吉拉放到了床上。櫻桃拿了一個小被單給她蓋在了身上。


  賴斯剛出去，喬治端起酒碗，說：“來喝幹，結束吧。”


  “好，結束吧。”湯姆附和道。


  都喝幹後，喬治給櫻桃打了一聲招呼說：“我走了。”霍蘭德也打了一聲招呼，便一前一後的走了。


  看著喬治的背影，湯姆與櫻桃同時望著對方，櫻桃要張口時，看到湯姆也張開了嘴，便停住了。好像心有靈犀似的，聽湯姆說：“我們今天是不是說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