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爾蒙的困擾（3）

  “我們的目的是讓它們懷孕生崽，你想是不是一個公豬就夠了，要那麽多公豬幹麽？”盧比解釋道。“至於說讓現在這一個當種豬，因為它是外來的，血緣相對遠一點，這樣生下來的崽比較健壯，好養。何況它現在已經是成年豬了。”為了怕她不明白，他進一步說道：“在島外，也就是外麵的社會，他們對這方麵很有經驗。不管豬也好，羊也好，馬也好，所有的牲畜包括家禽，都要從眾多的裏麵挑幾個比較健康、壯實的單另喂養起來進行配種用。尤其是馬，他們更重視。不僅要健康壯實，還得是好的品種。品種你可能不知道，同樣是馬不同的地方它的品質不一樣，有的地方的馬好，有的就差一些，那當然我們就要選好的，他們生下來的崽品質也好。有的還盡量不讓他們近親相配，就是它們下的崽，或崽的崽相配，越隔得遠越好。說的不恰當的一點，我們人也不一樣，有黑人，有白人，還有你不知道的黃種人等，我想這也可以說是品種吧！但人畢竟是有思想的，用他們調侃的話說是高級動物。是不能和畜類相比的。”


  “還是你知道的多。往後勤給我說著點，別讓我老像個傻子似的。”


  “論你的聰明，其實有些你是懂的，有時是故意，有時隻不過是疑惑而已。”


  “你這人啥都好，就是太直，人家就那點小心思你也要點破呢？”


  自從圈養了疣豬，並且開始繁殖，快樂就一直伴隨著盧比。英子第一次吃到尤豬肉時，真的被那種美味征服了。在美食的滋潤下，加上沒有以前沉重的家務壓力和孩子纏身的繁忙，反而越老越精神，容顏也愈加紅潤且光亮了。


  幸福和快樂可以伴隨人的一生，但是其中也不免夾雜有一定的不快和煩惱。


  春天將要過去的那幾天，感覺天氣有些悶熱。雨雖然多了起來，由於濕氣重汗出不來，反而更使人覺得煩躁。


  早晨起來天陰著。吃罷早飯後下起了蒙蒙細雨。盧比知道食物不多了，雖然下著小雨，但他怕下的時間長了地麵泥濘濕滑，反而出去不便。於是披上蓑衣，準備到海邊捕點魚。如果天氣允許的話再采一部分地瓜、麵包果一類的食物。


  他走著已經踏出來的羊腸小道，不自覺地又來到了貝茜的墳前。墳堆不大已被草所覆蓋了。在墳頭前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又來到墳的後邊，搖了搖插在墳後的十字架，感覺還比較牢固。隻是常年的風吹雨淋日曬，木板已有些開裂，上麵的橫木也有了朽的跡象。心想等那一天換一個。嘴裏默叨了一句：“不敢想，你走了已經有3年了。”


  他離開貝茜的墳地後，來到了坡度有點緩的海岸邊。海浪湧過來，又折返了回去。有的撲到岸上掀起了堆堆浪花。他感覺今天的海浪比平時要大，而且明顯有增大的趨勢。看到不時的有魚兒躍出水麵，大有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倒是捕魚的好時機。他走到一簇樹叢裏，拿起放在裏麵的魚叉，迎著風浪站到了臨水的岸邊，他想抓緊時間在暴風雨來臨之前捕幾條魚回去。海浪不時地湧到自己的身上。他瞅準了一條正在躍起的飛魚迅猛地刺去。魚在魚叉上極力擺動著，盧比將它甩到岸上，繼續等待著機會……


  由於下著小雨，英子在木屋裏縫製著自己差不多已經做好的裙子。受到盧比——包括過去貝茜描述的外麵世界的影響，及他們所說的現代生活的熏陶，她也講究起了美，並體會到了美的感受。在縫製好的衣裙上也會或多或少地繡上一些圖案和花紋。她完成了最後一針，將剛縫好的裙子拿起來抖了抖，細瞅了一下，感覺還不錯，在色彩的烘托下漂亮了許多。心裏念叨道：“變換一些顏色，略微點綴一下，就是不一樣。”不覺偷笑了一下說：“美多了”。不由地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裙，想試穿一下。正在這時蘭蘭哭著推門進來了。


  “你看大傻他——”蘭蘭連哭帶說著。英子看到了蘭蘭的裙子已從縫口處全部裂開了，她抬起的一條腿至大腿根部全部露了出來。“天下著雨，我看他一直沒回屋，怕被雨一直淋著感冒發燒了咋辦呢？便去找他

  。找到樹林裏的時候，發現他靠在樹上正在玩他下麵的那個。我也沒在意，便喊他回去。喊他不動我便走到了他跟前。沒提防他突然就拽我的裙子，並嘴裏喊著什麽要——、要——要的，我還沒意識到他什麽意思。當他的手摸我的下邊，並要把我撲倒的時候，才感到不對勁。我害怕的用力掙脫了他，這不跑過來找你啦。”


  蘭蘭剛說罷。大傻也進來了，全身赤羅著，像剛從水裏出來一樣，濕淋淋的在往下淌著水。下身直挺著，並不時強勁地拍打一下小腹。嘴裏在不停地喊著：“要——要——要——”。


  英子一看對蘭蘭說：“你出去吧。”


  蘭蘭轉身出去的時候，大傻也要跟著走。英子大聲哈斥了一句：“大傻，你給我回來！”大傻驚恐地轉身，眼睛卻死死地瞪著英子。


  她看到這種情況，知道靠打罵哈斥是不行的，欲望中的他是什麽都能做得出來的。是啊！上蒼錯灌入了他腦袋裏本該是智慧的腦漿，卻全成了糨糊，反而注入了他體內超劑量的荷爾蒙——性的欲望。也許是能量守恒定律，缺乏思維能力的他，將能量全部集中到了那一點上。


  英子放低了聲音說：“過來大傻？”看他遲疑的不動，她慢慢地走近他，輕拍著他的後背。說：“大傻聽話，大傻聽話——”


  “要——要——要——”大傻又叫了起來。一隻相對靈便的手伸到了她的私處。英子這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因為換裙子光著下身。


  英子輕柔地撫慰道：“好，要——。好，要——”她想阻止他伸向自己的手，然而不知怎的卻並沒有行動。繼續拍著他的後背撫慰地說：“好，要——。好，要——”


  “要——要——要——”大傻開始急切地喊道。


  “好——要，好——要，要——”英子的手伸到了他的下體，撫摸了起來……


  盧比回來了。他將簍內捕的6、7條魚放到了灶房，便準備到住的屋裏換一下衣裙。當推開門的時候他怔住了，並憤怒地語不成聲的說：“你——你——你真是——”摔門出來了。


  他找到蘭蘭說：“我到山洞去住了。也許停一段時間我會到貝茜的墓地搭一間房，有啥事到那去找我。我會按時給你們獵捕，采集食物，到時候你去取。”


  蘭蘭看著盧比憤怒的表情，已經意識到了什麽，想開口解釋。然而怒極中的他已經聽不得任何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