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靈感的火花（1）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是中國的一句名言，生活中確實如是。看到二郎幹出一件件新鮮而又很有意義的事情，四郎的心中好像也有一種聲音在呼喚自己，你也得有所作為。要豐富自己的生活和事業。並且感受到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推著自己，你要前進，要和二郎看齊。


  盡管小島上你有充分的自由，不受任何清規戒律所羈袢。然而小島有限的空間和很小的生活圈子，也囿於了你豐富的想象和靈感。也許這更考驗人，麵對各種事物和自然現象，在它出現的時候，你如何在第一時間去敏感地捕捉到它。在知識匱乏的小島上，一個人如果能有所發現，那就更難能可貴了，哪怕一點也是！

  這一無名小島，在沒有外來侵入的情況下，可以說是純淨的。一切順其自然。比如疾病方麵，除感冒發燒及熱帶地區常見的一些熱病外，其它雜病很少見。遺傳因素所帶來的隻是個特例。再就是跌傷、扭傷和蛇咬傷。因而在疾病治療方麵相對來說是單純的。四郎的發揮餘地較小。在傳承盧比的基礎上自己雖有一定的提升，但也很有限，仍可以說是初級水平，而且是原始的。不過就目前而言，已可以應付了。沒有更高的目標在前麵召喚他去追求，隻能使他的醫術在平凡中處於與自己平庸生活相向而行的常態。也許是一種責任和愛，——如果可以這樣說的話，使他仍積極地從事著這項事業。


  果酒就目前而言，倒是他的興致所在。他在嚐試著各種水果、漿果釀造不同風味的果酒。不可否認，隻要思路正確，方法對頭，任何事情都可以得到圓滿的結果。四郎也確實在幾樣果酒上小有成功，葡萄酒在原有的基礎上得到了提升，口感更好，風味更加醇香甜美，其無疑是果酒係列中最好的。其它的如雞蛋果、木油樹、零丁子等等，經過發酵、窖藏也都或多或少伴有了酒的馨香。通過嚐試有了一定的收獲，更加激勵他投身於此項事業中 。


  畢竟他的釀造技術是原始的。每一次發酵並非都是成功，因此果實的消耗量相對比較多，采摘果實便成了他的一項主要勞動，這不他又出發了。


  做啥操啥心，四郎也有他相對固有的領地。在島的偏東北方向有一片較大的地方，起伏不平。這裏荊棘叢生，散落分布著較為高大的木油樹，矮冠鋸葉棕。是野葡萄、雞蛋果等較為集中的地方。地麵禾草茂盛，細瞅會看到零落分布的野草莓，紅豔豔的果實不時的映入你的眼瞼。是一座豐盛的天然的果木基地。四郎不會有基地的概念，但他的意識裏有基地一樣的意思。如果他施加管理，可不就是基地了嗎？

  采摘他會選擇成熟的果子，將半成熟和青澀的留下，以備下次采用。盡量使一年四季都有果可采。同時他也會采摘一些過熟的果子，供當日或第二天食用。一些爛果或幹在枝條上的果實，它也會從枝條上清除掉。認為這些爛果和幹果或多或少要影響樹木與果實的生長。


  西沉的太陽將要掛在樹梢上的時候，四郎已將不同的果子裝在自己帶來的小袋子裏，正好放滿了一背簍。他蹲下將背簍背到了肩上。剛站了起來，就聽到了有兩個人的爭吵聲。


  四郎停頓了一下，這時看到六郎從正北走了過來，肩上挎著弓箭，手裏掂著一頭已經死去的年幼的黃猄。後麵跟著七郎，嘴裏嘟弄著。走近才聽到說：“這個小黃猄是我射到的，怎麽能說是你射的呢？”


  走到跟前，“怎麽回事？”四郎問道。


  “他——”“他——”“耍賴！”六郎、七郎幾乎同時說。


  “一個一個說。”


  “是這——”口快的七郎搶著先開口了。七郎是蓮子生的三個男孩子中的最大的一個，今年不滿15歲，比英子生的六郎小一歲。“我尋摸了大半天才發現了這頭小黃猄，我躲在樹後，等到它一動不動時一箭射了過去，看到射中後跑的。於是我跟著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不料六郎卻背著我的獵物過來了。跟他要，他說是他射中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你才氣人哩？”六郎接口說。“明明看著是我射中的，還看著它帶著箭跑過來的。”說的同時從箭筒裏抽出了一支已沒有箭簇的箭杆。“你看還有血呢？”


  四郎拿過來看了一下。“的確還帶著血跡。”


  “這是我的箭。”


  “是我的箭。”


  說的同時各自從自己的箭筒裏抽出了一支箭。四郎拿過來看了看。倒騰了兩下說：“你們怎麽知道射中的箭是你的。”並將兩隻箭同時伸到了他兩個人的麵前。他們兩個都啞口不言了。因為兩支箭不細辨認的話幾乎一模一樣。“你們誰也別爭了，誰射的不都一樣嗎？這樣，今天咱們一塊吃飯，配著你們今天的獵物，我給你們拿果酒喝，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