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欲的交融（3）

  當蘆葦的手觸摸到五郎的腳踝處時，五郎咧著嘴叫了一聲：“哎呀，疼！”


  “我本來想忍著回去的，可是這隻腳不敢著地，一著地就疼得不得了。”


  “不知傷著骨頭了沒有？”蘆葦也有點無措地說。


  一旁還在哽咽的蟲蟲說：“葦葦，五郎沒事吧？”說著說著又大聲哭了起來：“我餓——”


  “可不，天都過午了。這樣吧，我去采些野果，你們先填填肚子，我們想法回去再吃飯。”蘆葦起身。“你們都不要動，等我回來，尤其是五郎你。”說罷轉身去了。


  好在這裏是個天然糧倉，時間不長蘆葦就回來了。在她的黃麻編織的圍裙裏兜了一些草莓和野果。她先抓了幾個給了正在用胳膊擦淚痕的蟲蟲。可能真的饑了，隨抓了一顆填到了嘴裏，不像平時那樣挑挑揀揀。接著又抓了一把給五郎，五郎說：“你讓蟲蟲吃吧？”


  “他能吃多少，再說了這能吃飽？你們都壓壓饑吧。”


  聽蘆葦說罷，五郎伸出手接住了，並將一棵草莓塞進了嘴裏。


  “吃好了，看我能不能攙著你回去？”蘆葦看著正在吃水果的五郎說。


  “我們現在試試吧？”五郎說罷，將手裏的最後一顆漿果送進了嘴裏。


  蘆葦說：“不急，吃了再說。”說的同時又伸手朝圍裙裏去抓果子。“已經都這時候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兒。”


  “我不想吃了，剩下的裝回去吧？”


  蘆葦沒再說什麽，彎腰從地上拿起他們出來時拿的袋子，將剩下的果子倒了進去。接著遞給了蟲蟲：“你提著。”蟲蟲聽話的接住了。


  蘆葦走到五郎跟前，一隻胳膊伸進了他的胳肘窩說：“你右腳不要使勁，左腳用力。”說罷用力往上提五郎。


  畢竟年輕靈巧，五郎借力站了起來。他試著將右腳著了一下地。“呀！疼。”


  “要不，我背你吧？”


  “拉倒吧，你能背動我啊！就你那身板？”


  “你小瞧人！”蘆葦撇了一下嘴說。


  “給你說著玩呢？”看到蘆葦有點生氣又趕忙說。隨又逗著安慰道：“你能背動我也不會讓你背，我用左腳跳著走。”說罷，將左胳膊從蘆葦脖子後麵伸過去，手搭到了她的右肩上。同時將自己的右身子靠在了蘆葦的左身上。還好，在蘆葦的支撐下，五郎他一跳一跳地強忍著疼痛向著他們的住地走了去。


  蟲蟲一改剛才的悲傷，歡快地在前麵走著。並不時地還回過頭來催他們一下：“快點！”


  他們艱難地回到了駐地。蘆葦把五郎安置到了自己的屋裏。看自己的女兒沒在床鋪上，知道是月兒在替自己抱著。她先沒急著去接，拉著蟲蟲到灶房盛上飯讓他先吃著。又盛了一碗糊糊，拿了兩塊地瓜，一塊醃魚放進竹編小盤裏，一手端一個進屋，伸手遞給了五郎。


  “吃吧，一會兒我去看四郎在不在，讓他給你看看，看礙不礙事。”說罷轉身又回到了灶房，自己也簡單吃了點。接著找到月兒，接過女兒喂了幾口奶，又遞給了月兒說：“你再替我看一會兒，我去找四郎有點事。”


  “嗯。不過你要抓緊回來，蓮子讓我采果子去。”


  蘆葦先走到了二郎和四郎平時住的土屋，瞅了瞅裏麵沒人，看來都出去了。想了想既出來了不如再到二郎那看看，他倆經常在一起，或許在那兒。便走小徑上山。到窯廠後看窯爐沒點火，徑直接進了旁邊的小木屋。


  “呀，又忙著寫啥裏？”


  二郎並未抬頭，繼續拿著羽毛筆在自己打製的木桌上的幾片葉子上寫著什麽。


  “沒事，胡寫寫唄？”筆頓了一下，好像完成了最後一個單詞。放下筆轉向蘆葦：“有事？”


  “見四郎沒？五郎從樹上摔下來了。我看傷的有點重，讓他看看礙不礙事。”


  “是嗎？在這方麵他好逞能，不摔他摔誰！”責怪是責怪，但還是轉換溫和的口氣說：“他采藥去了，我見著他讓他過去。”


  “行。”當蘆葦轉身要走的時候又說：“我那肉不多了，看你有困的話去打點什麽。”


  二郎遲疑了一下，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