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飄香(3)
為了讓大家進一步認識二郎和四郎,不能不回過頭來說一下阿波羅與英子激情之夜之前,傍晚的一些情況和場景。
當夜幕徐徐降臨的時候,二郎搖晃著他那瘦弱的身子從山上的窯場回來了。他的身子盡管瘦弱,但不失人們常說的那種精神頭。看來一旦一個人對事業有了追求,使生活也就有了充實感,同時外在上也就給了人們一種勃發向上的特有氣質和魅力。他手裏提著一隻還活著的野兔。他是一心傾注於自己的陶器工藝事業,不過在生活方麵他也決不是一個好閑之徒。每天清晨起來的時候,或者到窯場做工之前,一般情況下總會選擇一個地方布下自己做的繩套,這樣每到自己收工之時大多數都會有所收獲。他下到山下之後,正好不期而遇的碰到了也剛好從野外回來的四郎。他們像心有靈犀似的眼神同時都為之一亮,四郎更是高興地問到:
“呀,二郎回來了,有好長時間不見你下山來啦?中間要不是上山看過你兩次,還弄不清你啥模樣了。怎麽,還帶來了一隻好大的兔子?”說著還趨向前去用手撫摩了一下,“好肥。”兔子掙紮著擺動了一下,身子在哆嗦發著抖。
“你別貧嘴了。”二郎嗔到。
“我說二郎,今天就咱兩個,正好我有炮製的果酒,配著你這隻兔子,我們好好美餐一頓,也在一起好好嘮嘮嗑。怎麽樣?”四郎興奮地說道。
“好啊,不過什麽果酒,我怎麽沒聽你說過?”二郎邊走邊又疑惑地問到。
“我是剛學會製的,也是一次采藥中偶然發現的。”
“怎麽回事?”二郎進一步探究地問到。
“是這樣的,估計有兩個多月了,現在是冬天了,那就是秋初的時候。一天,我在野外采藥的當間,偶然看到一個石坑裏盛著一汪橙色液體,像是野果浸出來的,因為裏麵還有一堆果核和殘果。我本沒以為事,可是一股特殊的香味吸引了我。咱倆都清楚,你我都有好奇心,於是大膽地嚐試了一口,嘿,味道還頂不錯哩?”四郎繪聲繪色的說著。“停了一會兒也沒有感到身體有什麽不適。後來我就盛了點讓盧比也嚐一下,他見的多,看看是種什麽液體,啥種味道。他先聞了聞,然後嚐了一口,接著高興地說道:‘這是一種酒的味道。’同時又懷疑地問我到:‘這裏怎麽會有酒呢?這是我過去在非洲時才見過的東西,你是怎麽弄來的?’我跟他把情況說明後,他說可能是猴子把采來的果子堆放在了一起,沒有吃完,結果停了一段時間發酵了,估計是這樣形成的。他還介紹說,島外生活的人把這種飲料稱為果酒,這是他們日常生活中的一樣必需品,特別是重大節日或宴會都會用到它。”
“是嗎?真的有這麽神奇?”二郎還是有些疑問的說道。
“你嚐嚐就知道了。不過你要知道,今天讓你喝的是我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做出來的。”說著他們已經走到了一個靠近山洞的土屋前。
“你倒說說看你是怎麽費工夫做的?”二郎看來有些急於想聽他做酒的過程。
“你先回屋子,等我一會兒做好兔肉後,我們邊吃我再慢慢給你說。”
“不行!你得先說給我聽。”二郎 的好奇心使得他情緒激動,必須得到結果後心情才能穩定下來。
“那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楚。”四郎還是打算想先去做兔肉。
“那就先簡單地給我說說。”二郎還是死扭著說道。
“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看著二郎那固執的表情四郎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細想想自己又何嚐不是呢?“好吧。”
“剛開始,我根據盧比的說法將采來的野果,主要是野葡萄,是盧比說的,島外的人們一般釀造的是葡萄酒。裝到一個壇子裏蓋好,停了一段時間後打開,你別提了,結果裏麵的果子都糜爛發臭了,那有什麽酒香味呀?我有些不解了,想了一段時間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後來我就去找盧比了。他說他也沒見過怎麽造酒,隻是喝過,知道是什麽味道。當時正好貝茜也在一旁,她倒說了一句話,提供一條很有價值的線索,她說需要加溫才能發酵,我覺得很有道理,也使我猛然醒悟了。可不是,我原先發現的那種含有酒味液體,不就是在太陽的高溫照射下形成的嗎?於是回來後我將裝有果子的壇子在火上加熱。你不知道我反複試驗過好多次呢?加溫的時間、火候,加溫到什麽程度等等,但始終沒有出來哪個味,後來放了一段,才感覺有些味道了。我現在正儲存了兩壇子呢?”接著又解釋到:“你不要瞧隻是兩小壇子,它可是通過好幾壇子才浸出來的。前幾天我送了盧比他們一小壇子。”
“嗯,很有道理。四郎,你都說的我有點流口水啦,味道一定不錯。我說你趕快去做兔肉吧,我可有點急不可耐啦?”
“我就知道你會等不及的。好,你先休息會兒。”四郎說罷,從二郎手中接過那隻肥碩的兔子,轉身到屋後的灶上去了。二郎徑直回了土屋。
這個土屋是二郎和四郎為他們自己建造的 。人口多了,在他們不去女人屋子過夜的時候,與那些小孩子們擠在一起太煩躁了 。再說了他們也想有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天地,這樣可以靜下來想好多問題,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可以交流和探討好多問題。
二郎在床鋪上小憩的當間,四郎已經麻利地把兔肉做好了,雙手端著一盆熱氣騰騰,飄著誘人香味的兔肉走進了屋子。在飲食這點上二郎是遠不如四郎的,要不是事業逼著他學會了簡單燉點菜湯或燒烤,恐怕連毛吃豬這個笑話對他來說一點也不為過。二郎聽到四郎的腳步聲後坐了起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室外的朦朧月光才不至於室內完全漆黑。二郎先將油燈點亮,然後把一個簡易的小木桌放到了床鋪的當間。四郎隨將一盆兔肉放了上去,然後他又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兩手抱了一個壇子過來,壇子上還殘留了一些土屑。他把壇子放到自己一旁床鋪邊,又拿了兩個小碗分別擱到了兩人的桌子邊。他盤腿坐了下來,接著開啟了壇子,隨之一股特殊的酒香味飄逸了出來。
二郎不由的深吸了一下,說道:“確實是一種不同的香味,你在哪放著,我怎麽沒發現。”
四郎給每個小碗裏斟了一半,說到:“你嚐嚐?我在屋子後麵埋著,浸出的酒放一段時間味道更正,特別是儲存在地下,從道理上來講是讓它更進一步發酵。這也是那些島外人的經驗,事實上確實是這樣。”
看到二郎端起了酒碗,四郎接著說道:“這是浸出的原汁,比較純的,是讓你先品嚐一下。不能多喝,多喝會醉的。”
“會醉是什麽意思?”二郎在酒碗放到嘴邊的時候問道,沒等四郎回答他已經喝了一口,砸吧砸吧了嘴後說道:“嗯,確實不錯,有一種酸甜的味道,並有點麻辣。”
“你說的一點不錯。至於醉我試過,喝多了確實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頭暈暈乎乎的,有時又有一種興奮的感覺,但有時又會覺得昏昏欲睡,這也是因人而異。盧比說這是喝多後所出現的一種醉態。”四郎說罷後又起身,並說道:“你先把碗裏的喝了,我再給你拿清淡的,喝多點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