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生命的接力()
當英子醒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外麵孩子們的吵吵聲,透過門簾縫隙射進來了一縷陽光。她看了看懷裏依然睡著的蘆葦,又扭頭看了看已經空了的床鋪。知道盧比已經起床出去了。這是她第一次一覺睡的這麽晚醒來,除了分娩的那幾天以外。
她還覺得有些睡意朦朧,擺了擺頭,知道不能再睡,該起床了。腦筋清亮之後,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依稀浮現在了眼前。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是她所始料未及,以至她都不敢相信,昨天真的發生過嗎?她和阿波羅做艾了,而且是那樣的令人銘刻難忘。
昨天傍晚,盧比他們狩獵回來後,盧比對英子說晚上吃燒烤。同時同著大家的麵說道:“我們三郎一個人能捕獲大獵物了,讓我們慶賀慶賀。”於是一大家子晚餐就圍坐在了篝火旁。瞅著人丁興旺的一家子人其樂融融的美餐著,頓時逗起了盧比已多年不曾有的興致和好心情。便鼓動大家跳舞,接著帶頭跳了起來。幾個年輕的小夥子一看,一顆顆躁動的心也瞬時熱了起來。看著5個大大小小的男人興高采烈的舞動,貝茜也高興的催促英子說:“別光讓男人們樂,你也陪著去舞動一會兒,顯示顯示我們女人的魅力。”
他們狂熱的跳動與表演,確實也撩撥起了英子那一顆久已壓抑的青春激情。低頭看了看正在吃著奶的蘆葦,不免產生了一絲青春不再的感慨和愁緒,於是推托到:“已沒有了過去那種激情,再說身子也不再那麽靈便了,讓蓮子去吧?”
蓮子一聽,頓時臉紅的連聲的說道:“不行,不行,我不會跳。”
“你就不要難為蓮子了,來,把孩子給我,你快去吧?”
貝茜的一再促擁,英子不好再說什麽,便拍了拍蘆葦的小臉蛋說:“別吃了,一會兒再吃,現在找貝茜去。”說罷,將蘆葦遞給了貝茜。英子下到草地的當間,貝茜又對著蓮子說:“你也要學,不能老坐著看呀,你看他們多快樂?”看著蘆葦揪著眉想哭的樣子,邊哄著她邊對蘆葦說:“你馬上就成大人了,老這樣羞羞答答的可不行啊?”說罷瞅著滿場跑的四郎,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看四郎才5歲,多歡呀?”
說的蓮子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聽到蘆葦“哇哇”哭了兩聲,蓮子站起來對貝茜說:“把蘆葦給我吧?”說罷,從貝茜懷裏抱起蘆葦,邊走邊嘴裏哼哼著哄她。
自阿波羅滿月那次舉行篝火晚會之後,接下來時不時的舉行過幾次。由於那時孩子們還小,所以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盛大和熱鬧。近一年多來又是懷孕,又是生孩子,基本上不可能親自參與這樣的活動。有時作為一個旁觀者,盡管其天生的熱情奔放的性格,使得這種活動在不時的誘惑著她,但自己身體的特殊情況,也隻有強忍著自己難奈的心情望洋興歎並為之卻步。30歲的她或許真的沒有了少年時的那種熱情澎湃,然而本性難移,跳動的節律還會不時的激起其潛藏在身體深處的難於安分的情素。說實話,今天貝茜即使不催促她,她的一顆激蕩的心也早已蠢蠢欲動,事實上不是家庭的束縛,她太想回歸自己那天然的本性了。
既然要參與就盡情的舞動,一切放開之後,嫻熟的舞步依然不失當年,靈動中多了一絲穩健,激情中仍不失當年的柔美。在眾星捧月中像一顆璀璨的明珠光輝閃爍。如果男人們是一片片綠葉的話,那她猶如綠葉叢中的一枝牡丹,突顯出其無比的華貴和嬌豔。
在集體跳過一陣之後,三郎和四郎去拿了幾個瓦罐和甕盆。盆罐的敲擊,大家攛搭著盧比與英子跳了一段,後被熱情激發出來的阿波羅代替了盧比繼續跳了下去。英子想要下場時,意猶未盡的阿波羅又強行要求她和自己對舞了起來,直至英子感到確實有點體力不支為止。下場之後的英子渾身被汗水所浸潤,右手捂著仍狂跳不止的心髒,大口喘著粗氣。盧比倒了一碗果汁遞給了她,接過果汁,喘氣中怕噎著,先小心的喝了兩口,當逐漸平靜之後,才接著一飲而盡。
正精力旺盛的阿波羅又領著兩個小兄弟狂歡了一陣。看夜色深了,大家才各自回去休息。
年齡不饒人。盧比回屋後便倒頭躺下,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從喉嚨裏發出的鼾聲。睡中被鬧醒的蘆葦,啼哭不停的鬧著,英子邊拍著他的後背,邊哼著小曲,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又把她哄睡了。
英子這時覺得落汗後的身子粘糊糊的,她又看了一眼已經入睡的蘆葦,然後取了一塊布巾,走出屋子,來到了小溪邊。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英子才像突然發現似的,今夜的月色是如此的明亮。撩起的串串水珠,將月光折射後閃耀出金子般的光輝。英子晚會上所煥發出來的激情,似乎還沒有完全褪去,繃緊的肌膚依然處在亢奮之中。當清涼的溪水撩潑到身上時,不時的會打一個激靈,不過她從這激靈中體會到的是一種快意,清爽中身體感到的是一種舒坦。在這怡人的月色和這清涼的溪水所帶來的快意之中,她沒有急於要回去的意思,而是慢慢的擦洗,慢慢的享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