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丁增口(5)
不一會兒,貝茜、英子,包括猴兒都聚了過來。獾肉在篝火的熏烤下發出了浸油的“噝噝”聲,並逐漸被浸了出來。比較肥的地方已開始滴落,滴到火苗上時竄起陣陣火焰。盧比用蚌片將外層烤熟的獾肉一片片切下,分別遞給貝茜和英子。英子吃了幾片後,不知是嫌不濟事還是高興,將正在吃奶的孩子拔出奶頭,遞給了貝茜,說道:“讓我來。”說罷也拿起了一個蚌片切割了起來。自己先吃了一塊,然後切下後遞給了貝茜。又切下一塊看了看盧比,沒有要的意思,便順手給了猴兒,猴兒高興地拿了過去。
盧比連著吃了幾片後,拿起放在身邊的一個打開口的椰子,直接對著嘴仰頭喝了幾口。然後對貝茜說:“來,把孩子給我?看你想吃點啥喝點啥。”
“你們吃,別管我?”貝茜沒有將孩子給他的意思。看到他們高興地吃著烤肉,她既是對盧比,也是對著英子說的。
“我已經吃好啦?”盧比用手抹了抹嘴說。
“吃好了就給大家助助興,去跳個舞。”說罷又對著英子說道:“你去拿個瓦盆和瓦罐,來給他奏點樂,打打氣增加些熱鬧氣氛。”
“好哩?”應了一聲便向山洞的方向跑去了。沒停多大會兒,一手提著一個瓦盆,一手掂著一個瓦罐小跑著回來。
“給我放跟前一個?”貝茜說道。
英子把瓦罐遞到了她跟前。“你把它翻過來?”貝茜跟著說了一句。看著英子放好後,自己騰出一隻手,拿了一根木棍,“當當”試了兩下後有節奏的敲了起來。英子也找了一根棍,她沒把瓦盆放地上,而是掂在手裏,也跟著敲了起來。盧比在打擊聲的催逼下,看來不跳也不行了,隻好站起走到了空曠的草地上,踩著貝茜敲擊的鼓點,渾身抖動的跳開了。
英子開始胡敲了一通後,發現貝茜的敲擊是有規律的,自己慢慢地琢磨著才與貝茜同步了起來,並匯成了一串和諧的音符與盧比的舞蹈溶為了一體。
猴兒看到這種情況也跑到山洞裏拿了一個陶盆,想摻和進去。剛敲了兩下,聽到那不和諧的聲音,英子準備製止它。貝茜卻開口說道:“你教教它呀?”英子於是一隻手捉著它的一個前肢,有節奏的敲了幾下,並示意它就按這個鼓點往下敲。接下來雖還不是十分協調,但也不是那麽亂了。
“英子,你也下去跳耶?”貝茜縱容到。
“我不會?”
“不會學。看盧比咋跳你咋跳。”
聽了貝茜的話,英子放下瓦盆也走到了草地上,學著盧比的樣子身體也抖了起來。開始身子和手臂怎麽也協調不到一起,身子抖而手臂卻不知如何擺動。她便直接麵對著盧比,盧比也適時地給於她示範,英子慢慢地掌握後動作連貫了。盧比看到了英子已經自如的跳動,接著開始與她對舞了起來,或靠背,或纏繞……,有著天生感悟能力的英子,很快就與盧比搭配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猶如一對天生的舞伴。她的每一個動作已經絕不亞於盧比了。
貝茜又接連給了他們一陣急速的鼓點,然後突然停了下來。盧比跟著嘎然而止。英子沒有領會的又走了兩步,接著停下來用疑惑的眼光看著盧比。
“貝茜調戲我們哩。”盧比笑著對英子說。
“哈哈,我是讓你們休息一下,喝點椰汁。”貝茜笑了一聲說道。
盧比與英子一同回到了篝火旁。盧比拿起一個椰子先遞給了英子,然後自己又拿了一個仰起頭喝了幾口。抹了一下嘴對貝茜說:“你也跳一曲?”
“我看你們兩個跳的很好,而且也配合默契,今天我就不跳了。再說我跳的舞得有音樂伴奏,也得有舞伴呀?”
“我來伴奏,你跟盧比跳。”英子連忙說道。
“就你敲的哪個瓦盆?那不行。盧比知道,但你不懂,隨後我再給你慢慢講。”看到他們那興奮頭,尤其是英子意猶未盡的神情,她又看著盧比說:“難得今天高興,盧比你再來一段小曲吧?”說罷跟英子介紹到:“盧比唱的家鄉那地方小曲可好聽啦。”
“是嗎?”說著用手推了一下盧比,“去唱一曲。”
“你聽她說吧,她盡出我洋相哩?”盧比不知是謙虛還是有點想推辭的說道。
“不行,今天你得給我唱一段。”說罷雙手往草地上推他。盧比不得已隻好又走到了草地上。
貝茜敲了兩下瓦罐,盧比便兩腳高抬,交替地跺在草地上。跳了一陣近似踢踏舞的跺腳舞後,才放起了歌喉。沒唱兩句,英子不知所然的問貝茜:“他唱的是啥,我怎麽一句也聽不出來?”
“他用的是自己鄉土語言唱的,你怎麽能聽出來呢?”貝茜解釋到。
“不行,盧比你得讓我們能聽懂。”英子耍孩子氣的對盧比大聲喊到。
“其實有些鄉土話,若換一種語言就不一定好聽,沒有原來那種效果和韻味了。”
“那也不行,先唱一遍再說。”英子繼續堅持到。
看著英子,盧比心裏想到:真還是個孩子。不過他還是依隨著她重新開始唱了起來:
引頸高歌的斑鳩呀?
追逐嬉戲在青青的小河邊。
美麗窈窕的姑娘啊!
我們何時能配對成雙?
已長出嫩葉的參差不齊的荇菜,
你在左右不停地采摘著。
美麗窈窕的姑娘啊!
我多少次與你夢裏相見。
怎樣能得到你的那顆心呢?
引的我夜夜都在思念。
這綿綿不斷的思念啊!
使得我徹夜難以入眠。
田野裏已長出了鮮嫩的荇菜,
你的身影在左右不停的采摘著。
美麗窈窕的姑娘啊!
我為你拔動起了美妙的琴弦。
田野裏長滿了鮮嫩的荇菜,
你的身影在左右不停的采摘著。
美麗窈窕的姑娘啊!
我為你敲起了動人的鼓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