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丁增口(3)
盧比打魚回來老遠就聽到了嬰兒的哭聲。他加快了腳步。回到山洞時看到貝茜抱著嬰兒在不停的走動,嘴裏念叨著:“喔喔,寶寶不哭,媽媽一會兒就回來啦。”她嘴裏的媽媽也許隻是口語中的咪咪,即茹房的意思,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有確定是否應該有媽媽這個概念了。
“孩子怎麽啦?”盧比急著問到。
“可能餓了。”
盧比聽了貝茜的回答後,不由大聲問到:“英子呢?”
“她出去了。”
“你怎麽能現在就讓她出去呢?”盧比埋怨到,“我去找她。”說完剛轉身,英子迎麵走了進來。
她兩手捂著茹房,邊往裏走邊說:“快憋死我了。”說罷,將哭著的嬰兒從貝茜的懷裏抱了過來,一隻手把往外溢著奶水的奶頭塞到了嬰兒的嘴裏。
盧比有些來氣的揶揄到:“奶水不憋著還不回來,是吧?”
“嘿嘿”英子帶點孩子氣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在洞裏太憋悶了。”看到盧比還唬著臉,又辯駁了一句:“這麽熱的天,你在這洞裏窩三、四天試試?”
“你少強一句嘴吧?走了多長時間了,讓你出去一會兒,結果一走就是半晌。”看到英子又把嬰兒換了一個奶頭吃奶,又搶白了一句:“盧比說的一點不錯,不是奶憋著還在外野著不回來哩?”
“貝茜,求你別說啦?”英子嗲聲說道。
盧比轉身收拾魚去了。
嬰兒滿月的前一天早晨,恰好天氣晴朗,嬰兒也還在睡著。一家三口難得的坐在一起吃飯。貝茜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子,心情感到難得的舒暢和高興,不由得對盧比說道:“孩子就要滿月了,我們何不慶賀一下,也算作給孩子一個命名儀式吧?”
“是該慶賀一下。哪我去張羅?”盧比讚同的附和到。
英子瞪著眼睛看著他們兩個,沒有完全弄清是什麽意思。
貝茜看了看英子繼續說道:“你看英子都當母親了,一晃十幾年就這樣平平淡淡過去了,也沒個生日呀、逢年過節的,什麽活動都沒有。按理說生孩子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這中間有好多活動和儀式要做,比如洗禮、滿月及以後百日啦,都應該慶賀一番。有些我也不懂,所以以往都免了。正好明天——我算著哩,孩子滿月,借此也熱鬧熱鬧。搞個豐盛一點的晚宴和熱鬧的篝火晚會,讓英子也開闊開闊眼界。”
貝茜又笑著對英子說:“你不知道,盧比跳他的家鄉舞可好啦?”
“是嗎?那這個慶賀活動一定要舉行。我讓盧比教我跳舞。”英子已經聯想到這是一個非常熱鬧的活動,不由興奮的說道。
“你聽貝茜說吧?其實她的舞才正宗呢,是正兒八經的英國宮廷舞和交際舞。”盧比反過來說道。在跟隨霍金斯兩年的時間裏他知道了不少東西。
“我不管誰跳的好,你們兩個的我都學。”英子心裏有些迫不及待了,並接著說道:“需要我幹什麽,盡管說好啦?”
“你把孩子帶好就行。”盧比說道。
“你們不讓我參加哪可不行!”英子急口說道。
“讓你帶好孩子不是說就不讓你參加了,盧比的意思是你什麽也不用管,到時候你隻管參加就是啦?”
“這還差不多。”說罷調皮的衝了盧比一眼。
聽到嬰兒的哭聲,英子起身回去了。嬰兒躺在貝茜用自己裙子做的小褥子上,身上蓋了一片毛線織的有澡巾大小的毛被。她用毛被將嬰兒卷起,抱到懷裏後把茹頭送進他的嘴裏,又回來坐到了他們吃飯的桌邊。盧比在給貝茜連說帶比畫,英子隻是靜靜地聽著,因為好多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
盧比對籌備這件事應該說是駕輕就熟。原沒想有他與貝茜婚禮時那樣隆重,但在準備過程中有些情況的變化,使得排場程度一點不亞於那次了。他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搭建了一個花棚,本沒計劃建,是在準備過程中另時決定的。因為盡管是夏末,但天氣仍像孩子臉一樣說變就變,當天下午就來了一場雨。為了避免到時候大家弄個落湯雞,覺得還是應該建一個棚子。棚子內外用花進行了裝飾,所以跟他們婚禮時的花棚差不多。在花棚內擺放了一張木料打製的長條桌,上麵準備著擱放食物,按他們眼下的條件,其標準也可以說成是宴席。
第二天,下午大約七點種的時候,貝茜和英子意外的聽到了蘆笛聲。這是盧比臨時製作的,是他家鄉的一種樂器。他想模仿霍金斯他們宴會時的音樂,但終不會完全模仿來,既有點走調,又有點不倫不類,不過乍一給人的感覺還有那麽點音樂的味道。聽到笛聲,貝茜抱著孩子與英子一起從住的山洞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