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婚禮(2)
一個人一旦有了目標和方向,那他的生活也就充滿了陽光,有了人生的意義和追求。對一般人而言,短期的就象西方人盼望聖誕,東方人盼望過年一樣。長期的追求,目標有大有小,文明社會的人可能夢想成為家財萬貫的富豪或聞名世界的英雄或政治偉人。但對於盧比來說,他追求的是兩天後與貝茜在一起的那一刻。至於將來他沒有去多想,再想的話就是和貝茜長相廝守,永不要像今天這樣讓他離開,一刻也不要。
他來到了幾棵椰子樹前,把其中的兩棵,除留一、兩個小的外上麵的全摘了下來,又在第三棵上摘了幾個。他想隻要自己能拿得走的盡量多摘一些,對於椰果他腦子裏還想到了一個沒有言說的用途。
他找來了幾根細藤條,四個一串,一共綁了四串。一個肩上搭了兩串,然後懷裏摟了兩個,算起來統共有18個椰子,他想連自己這兩天喝的足夠用了。雖說遠路沒輕載,但人逢喜事精神爽,對處於精神亢奮中的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感覺著身上負載著60多斤重的東西,六、七裏地不知不覺地走回來了。
回來後當天沒準備再去采購食品,他覺得婚宴上用的肉類和水果最好當天用當天采,這樣新鮮。至於自己吃的,住的附近他隨時可以獵取一、兩隻山雞和野兔一類的小動物,地瓜還有幾塊,水果也有一點,完全夠自己這兩天用了。他坐在屋前木台階上稍停了片刻,心裏盤算著,計劃用不到一天時間搭建婚禮棚,再用半天時間打製一個像木條桌一樣的架子,到時候擺放食品,想著模仿白人宴會上的形式,雖然不可能達到他們那樣的精致和豪華,但在盡可能的情況下他要盡量做的完美。一些細小的事情他也考慮了,在他覺得沒有什麽再可想的時候,毅然站了起來,按自己安排投入到了幹活中。
在盧比走了之後,貝茜坐下來仔細思量著。活看似單純,隻是兩件婚禮服,但在兩天的時間裏拿麻線手工編織的話,可能連一件都做不出來。這畢竟是她與盧比人生中一件最盛大的事,對盧比來說也可能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她不想草草應付。她與盧比即將到來的結合,並不是心血來潮,她是認真對待的,盧比也是。她愛盧比,深信盧比也愛她。盡管現在他們之所以能走到一起,帶有上帝撮合的成分。婚姻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他們能夠相親相愛——這是不容質疑的,這就是緣分。實際上你如果理性地從世界這個大的角度去認識所謂的愛情,就會發現即使提倡的現在的婚姻自由,它也是有局限性的,會不期然的發現找來找去並沒有跳出你所生活的那個小圈子,因為隻有認識才能相愛。也許你認為你們兩個是最般配、最適合的一對,對沉迷於愛情中兩人會認為對方是最好的。其實不然,可能在千裏之外,甚至世界的另一方有比他更適合、更使你滿意的,隻是沒有機會認識和接觸罷了。誠然世界之大,形成了不同民族和地域的差別與風俗習慣,因而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相處的難度。但是,如果各自的思想都解放一點,屏棄自己思想裏的固有成見的束縛,去適應對方、理解對方,誰能說他們不能成就美滿的婚姻,而被稱為天生的一對呢?
兩人真心相愛,年齡的問題又算得了什麽呢?如果沒有血緣關係的話更不成其為問題。撇開原始人類混亂的人際和兩性關係,像神話中俄狄浦斯一樣在古代、有的也可能僅僅是幾百年前的事,娶母為妻者,不在少數,反過來娶兒媳,甚至孫媳為妻者比比皆是。並不排除一些隻是神話和傳說,可是說明了人們的思想裏麵並沒有排除過這樣的念頭,進而接受過這樣的事實。在過去的王權的接替過程中為了一己膨脹的權欲和家族的傳承,他們確實這樣做了,也確實被當時的人們接受了。常說的戀母情結,雖然隻是少數,但就本質而言,他們是聖潔的,因為他們並沒有出於邪念。至於沒有血緣關係,年齡差幾十歲者現在不僅不在少數,而且大有發展趨勢。
貝茜與盧比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是聖潔的,他們兩個人同時擁有著一顆金子般的心。如果說一開始盧比隻是出於對主人的責任和尊敬,接下來他把她當作了自己的母親一樣看待,她的所作所為更使她成為他心中的聖母。他愛他的母親,在貝茜身上或多或少體現自己一定的戀母情結。到最後他更多的把她看作成了一個女人。在上帝創造人時就區分出了男女兩性,他們今天的結合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了。
貝茜忽然想到過去閑暇的時候曾編織過兩塊麻布,是準備當布簾用的,如果利用開的話能給盧比做一套禮服。至於自己,她已經想出怎麽做了,考慮到就用那麽一次,因此衣料的選擇便相對寬泛了,但她對自己要求一定是別具一格的。
盧比在掄著斧頭裁截著砍伐來的木料,他已經根據不同的用途和要求量好了尺寸,一刻不停地勞作著。這時他既是激動的,但有時又是痛苦的。激動的是很快就要迎來他的“聖日”,就象孩子盼望過節一樣,使得這兩天的他不僅精神煥發,而且渾身充滿了活力,並感覺到在現有活力的基礎上,又增添了潛在在身體深處的原始活力,精力倍感充沛。,同時也經受著一定的痛苦的折磨,偷嚐禁果後所引發出體內的巨大欲望,一發而不可收了。他現在猶如跋涉在沙漠中渴望得到水一樣,欲望的火熊熊的燃燒著,大有把體內的血液烤幹的感覺。好在如貝茜說的,他有好多的活要幹,這些活又是他目前最樂意去幹的,除了為典禮的因素外,,也使他體內四下奔突的能量得到了一定的釋放和發散,欲望的火也相應的得到了暫時的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