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去燕京
一個月後,開庭了。
此時江束衣的槍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出庭作證。
由於這個案子涉及國外,甚至還有暹羅國的警方代表出席,所以法院方麵很是慎重。
開放伊始,公訴人與被告律師便展開了激烈的唇槍舌戰,公訴方提出了多項間接性證據。
但最終因為拿不出有力的直接證據,被對方輕易化解。
即便公訴人氣極,直接問柳誌堅當年到底去沒去過暹羅時,柳誌堅則以年紀大了為由表示想不起來了。
這倒是也能說得通,畢竟過了那麽多年了。
試問,你能記得住你20年前幹過什麽了麽?
而暹羅警方也拿不出什麽有力的證據,他們倒真的是有畫像,可也不知是目擊者看得不怎麽清楚,還是畫工技術太差……總之,畫得不怎麽像……
不過,即便是畫得像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最多隻能證明柳誌堅與嫌疑人長得像而已。
更何況還畫得不像……
另一頭,薑采玉提供的基因證據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雖然她已經非常盡力,可是那血樣畢竟在那種環境下放置了20年之久,實在被破壞得不成樣了。在內部網上粗略地一查,都有上百人與這基因片段完全相符。
頂多隻能作為間接性證據。
所以,法院隻能判決此案延期再審。
不過,另一個案子,柳誌堅就沒那麽輕鬆了。
看得出來被告律師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但是雷默的那本記錄本上的證據太致命了。
再一查雷默的銀行流水,柳誌堅通過雷默轉帳的行為無可辯駁。
可是被告律師再三辯解,再加上畢竟沒有直接的證據。
法院還是隻能延期再審。
這沒辦法,在沒有直接證據的前提下,通常一些案子也不知會延期到什麽時候才能判決下來。
走出法庭的時候,江束衣無意中看到一張帶著嘲諷的臉。
“胡律師?”江束衣有些不太確定地打著招呼,畢竟見麵的次數不多,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實在找不到這個胡文語有什麽在這裏的理由呢?
本案與他無關啊。
“沒有證據,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胡文語帶著冷笑,“真是一群笨蛋。”
說完他徑自去了,一點也沒有要和江束衣搭話的意思。
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還挺想定柳誌堅的罪的,這是在責備警方這次行為過於草率了嗎?
他為什麽想定柳誌堅的罪?
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上次曹同山犯案的時候,他就表現得不太正常,這次又是這樣。
江束衣望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柳詩詩此時正好從江束衣身邊經過,她陰著臉,沒有跟江束衣打招呼。
她高考已經結束了,她這次一反常態,破天荒地還好好的複習了一番,考了720多分,排名千湖省第一。
以這個名次,進中央人民警校那是妥妥的。
先進警校,然後讀個博士出來。
再進千湖省的警察係統任職,以後的起點毫無疑問要比江束衣高。
成為江束衣的頂頭上司就在眼前不遠處。
本來目的達到了,她應該高興才對。可實際上,她快氣炸了。
因為她的誌願交上去沒多久就被駁回了……
理由是……警校原則上不招收直係三代內有違法犯罪行為的人……
這是做什麽?歧視嗎?
何況我爸還未被定罪呢!
最多隻能算是嫌疑人!
她如此回複警校。
那邊回複得也很幹脆,嫌疑人也不行!
實在不行的話,您可以等你爸洗脫了嫌疑再考我們學校。
原話不是這樣,但就是這個意思。
你說她能不氣炸了嗎?
雖然燕京的京城大學立刻就找到她,表示願意錄取她。
京城大學可是全國第一的名校。
可卻不是她所希望的,這次我的目的不是就達不到了嗎?
雖然她已經決定了要去京城大學就學,可是心中還是恨意難消!
都是這個江束衣弄的。
我這個家以後要何去何從?
恨!
我恨!
***
江束衣回到了警隊之後,便被告知,讓他去大隊長辦公室一趟。
“王隊,你找我?”江束衣敲門進來。
王為民笑了笑,道:“來了,坐吧,自己倒水。”
“來坐我這,喝點什麽,我給你倒。”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江束衣聞言轉頭望去,見到是副大隊長王學文。
便打招呼道:“王隊也在這啊,沒事,我自己來。”
說完這話,江束衣怎麽著都覺得別扭,兩個人都姓王,叫一聲王隊,那兩個人都望著他,真是……尷尬。
坐下寒暄完畢之後。
王為民道:“江隊,現在有一個這樣的事,我跟你說一下。我和王隊剛才查了一下你的檔案,發現你還沒有參加內部的專項大比武。這次正好到時間了,所以,組織上決定派你到燕京去參加這次的大比武。”
江束衣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道:“呃,一定要去嗎?”
王為民倒有些奇怪起來:“當然一定要去了,你難道還不想去嗎?”
別說這是規定要去的,就算沒有這個規定,誰不想去呢?
參加比武,就算成績不好,也不會影響什麽,如果成績好的話,回到原單位,會得到額外的重視,這不是很好嗎?
而且,如果成績特別優秀的話,那還有可能直接調到燕京的華夏偵查總局工作。
偵查總局,那可是刑警心中的聖地啊。
所有的刑警,最終目標,都是進入偵查總局工作。
總之,參加大比武有百利而無一害。
為什麽還會不想去呢?
要不是所有的刑警一生隻能比一次的話,隻怕年年比武時期都要爆滿了。
然而江束衣是真的不感興趣,主要是柳誌堅的案子沒著沒落的,心裏總是記掛著這事。
既然聽到說一定要去,那就去吧。
同意之後,又閑聊了幾句。江束衣便出去了。
這時,王學文摸著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王為民笑道:“我說,你在琢磨什麽呢?”
“沒什麽。”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啊,說說吧,是不是剛才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認識太長時間了,就這點不好,一點隱私都沒有。”王學文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