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去哪裏?”
“不知道,估計是尿急,去廁所吧?”
單信和林止水看到秦墨離開,也沒當回事。
最後一輪,還有十分鍾就開始了,魔武和帝武,爭奪最後的冠軍,在這緊要關頭,不僅魔武的觀眾緊張,他們也緊張。
也就魔武的蔣秋風能吹牛,魔武必定能拿到第一,安撫魔武觀眾的情緒,真要贏了,蔣秋風是魔武的英雄,輸了,蔣秋風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單信也好,林止水也好,自然都希望薑凰能贏。
帝武真拿到第一,他們功勞不。
帝武跟魔武並列第一,他們也有功勞,但是並列第一,跟第一還是有區別的。
……
“看,秦墨回來了。”
幾分鍾後,秦墨背負雙手,慢悠悠回到觀眾席。
單信問道:“秦墨,你幹嘛去了?這麽短時間就回來了?”
林止水和程曦,樓建成等人也望了過來。
秦墨,神神秘秘的幹嘛去了?
秦墨笑道:“去洗手間了,憋了半了。”
單信惑疑道:“廁所距離這裏挺遠的,這麽快你就回來了?”
“秦墨,你不是身體有問題吧?”
秦墨臉上的微笑消失,瞬間變黑了,狠狠瞪了單信一眼,“老子快不行?好好看交流賽。”
單信被秦墨瞪了下,不敢再多了。
秦墨看著眾人不再追問,剛舒了口氣,就抬頭注意到徐嵐望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
假裝沒看見,秦墨的目光掠過人頭看向擂台。
薑凰,已經重新站在擂台上。
望著如孤傲的鳳凰般靜靜站在台上的薑凰,秦墨心中隻能祈禱。
希望薑凰能成功領悟《碧海潮生曲》吧,畢竟自己該做的也做了,真沒法領悟,秦墨也盡力了。
十分鍾的時間,稍縱即逝。
主考官道:“魔音係第三輪交流賽,為控製。”
“我不再擔任目標,而是晉級決賽的帝武和魔武,各自以對手為目標,誰先受到對方的影響中斷演奏,或是受傷,則算敗!”
以彼此的對手為目標。
主考官話音落下,觀眾席上的魔武學員,個個都睜大眼睛,摒棄呼吸,血液加速。
他們不是淬煉髒腑,純粹是緊張的。
“直接對決,不會受傷吧?”
“受傷也是帝武的薑凰受傷,蔣秋風學長,能受傷嗎?”
“最好,能幫我們魔武除掉一個對手。”
……
不止是現場的魔武觀眾,各大論壇上,也有不少文師武師在討論。
除了魔武論壇,其他論壇也不都是支持魔武,支持帝武的也有,他們討厭帝武,大多都是討厭秦墨,畢竟當初秦墨在魔都電視台采訪中口出狂言的視頻被到處傳遞。
但是魔音係交流賽,帝武派的是薑凰,替補隊員裏都沒秦墨的名字。
“帝武的妹子魔音師,長得漂亮啊。”
“顏值即正義,幹掉魔武。”
“可惜我們不在現場,魔音師交鋒,在現場跟直播估計是兩種體驗。”
“……”
擂台上,蔣秋風慢慢解開琴繩,黑漆如墨的古琴在輝陽下反射出金屬板的光澤,每一根琴弦都纖細而有力,他使用的樂兵器,依舊是古琴。
華夏諸多古樂兵器中,琴為樂兵器之手。
大多數曲譜,都是以古琴演奏,催動元氣產生戰歌。
控製類戰曲,目前各大學府中傳授的,無非就三四種,其中適合一星,二星魔音師修煉的控製類戰歌,為《熒惑》。
古琴彈奏,能發揮其最大威力。
審判席上,柳晟見蔣秋風解開琴繩,頗為有意道:“蔣秋風要演奏的,應該是控製類戰歌《熒惑》。”
程解語點點頭,沒多什麽。
蔣秋風也好,薑凰也好,在他們眼裏都是稚嫩的魔音師,無論演奏什麽戰歌,都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麽驚喜,真正讓他們在意的,是蔣秋風和薑凰兩人的資質,賦。
目前看來,蔣秋風跟薑凰不相上下。
他們,也更看重這決定勝負的第三輪。
回複類戰歌也好,增幅類戰歌也好,都還屬於輔助戰鬥的範疇。
但是控製類戰歌,已經屬於半個戰鬥類了。
擂台上,薑凰手握了握,瞥了眼台上秦墨的方向,腦海中那特殊的音符一一閃過。
隨後,從腰間解開長簫。
“嗯?薑凰,解開了長簫?”
“這一輪,她要使用簫為樂兵器?”
“真的假的?簫兵器,能跟古琴比?帝武這麽托大?”
觀眾席上,一些對魔音師有所了解的觀眾見到薑凰拿出長簫,都愣了。
不僅他們愣了,連審判席上的柳晟和程解語都麵露疑惑之色。
他們倆都清楚,以長簫演奏的戰歌中,並沒有控製類戰歌。
就算有,長簫也隻是輔助演奏,單獨用長簫演奏的控製類戰歌,他們都沒聽聞過。
隻有秦墨露出笑容,心裏嘀咕道:“看來,薑凰是領悟了。”
就是不知道,薑凰能發揮出《碧海潮生曲》多少威力。
……
“要用長簫跟我比?”蔣秋風將古琴擺放好,盤膝坐下,見到薑凰解開古琴,傲然身姿站立,雙手握住簫樂兵器,心中也是驚訝。
就在此時,主考官道:“第三輪,開始。”
錚————
琴音驟然響起。
控製類戰歌《熒惑》,是一位古魔音師所創,長期觀看穹星宿,以熒惑星為名字,曲譜時高時低,時重時輕,直入腦海。
一般精神力不夠強大的武師,很容易在《熒惑》琴音下產生負麵情緒,陷入幻想中。
蔣秋風雙手連彈,以急驟如暴雨般的琴音直攻薑凰。
嗡————
幾乎是同時響起的,是一聲連綿如海水浪潮般的簫聲。
戰歌——《碧海潮生曲》!
秦墨坐在觀眾席上,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魔音師演奏《碧海潮生曲》,哪怕是他所創作的戰曲。
整個操場之上,琴音與簫聲同時響起,在每個人耳邊回蕩。
審判席。
柳晟臉色微變道:“這是?”
在聽到簫聲的刹那,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但是柳晟沒立刻下結論,而是看向身旁的程解語。
論簫樂兵器,他不如程解語。
程解語麵容凝重道:“這的確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