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下,秦墨的下楹一筆一劃,清晰落於紙上: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這副對楹,看起來也很奇怪。”
秦墨對楹一出,鍾神秀跟李董昌第一時間默念一遍。
跟李含砂上楹出現時的情況一樣,他們根本無法讀懂。
李董昌反應過來,“難道秦墨這副下楹,也是同字不同音?”
很有這種可能。
鍾神秀連忙再次看向秦墨的下楹。
……
“這算什麽下楹,不會是秦墨隨便亂對的吧。”人群中,魔武的武師也笑了。
但是,也有人在第一時間道:“也許是你沒讀懂,李含砂的上楹,你剛剛也是這麽的。”
李含砂望著秦墨的下楹,忽然笑道:“秦墨,你對的沒錯吧?我的上楹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李含砂故作不解的讀了一遍上楹,一字一句,果然如同先前鍾神秀所言,是個同字不同音的疊字對楹。
樣,還跟我在這玩文字遊戲,秦墨笑道:“我的下楹是: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秦墨話音落下,全場寂靜。
鍾神秀露出果然之色,道:“真是同字不同音,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一年念了三遍,鍾神秀不由感歎道:“對的好。”
對的好,是對的好。
堪稱完美。
無論是格式工整,亦或者是對仗和意境上,秦墨的下楹,都完美對出了李含砂的上楹。
……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這家夥,是怪物嗎?”
“這才第一關,就能見到這麽多高品質的對楹問世,今的比賽,看的爽啊。”
“這樣的話,魔武沒機會爭奪第一了。”
觀眾席上,人群的表情各不相同,魔武學員一個個都露出落寞之色,他們知道,魔武輸了。
雖然出了帝武外,沒有其他學員作出下楹,他們能憑借這一輪的積分直接以第二積分進入第二關,但是對魔武而言,他們是奔著第一的目的來的。
現在隻爭到第二,還是輸給了帝武爭奪的第二,心裏這一關,就過不去。
而對非魔武的文師來,能看見一場精彩的比賽,才是他們最看重的。
毫無疑問,今的文師交流賽第一關,堪稱絕對的對楹,就不下於三副。
“還有第二關詩詞,能笑道最後的才算贏。”
等待區域,魔武的文師暗暗道,他們還沒登場,自然是不甘心落敗。
……
鍾神秀跟李董昌三人同時宣布道:“合格。”
李董昌宣讀的同時,不著痕跡的將秦墨的下楹收入囊中,三對好楹聯,同音對楹,同旁對楹,疊字對楹,鍾神秀,馬戴華和李董昌三人一人一份。
主考官見到三人的動作,也是假裝沒看到,沉聲宣讀:“魔武作出上楹,得積分1分,14位學員未作出下楹,得14分,這一輪,魔武共計得15分,總分9分,排在積分榜第二。”
“帝武作出下楹,得1分。”
“第一關全部結束,帝武1分排積分榜第一。”
“魔武9分排積分榜第二。”
“金陵武大7分排積分榜第三。”
“京學府0分排積分榜第四。”
“積分榜排在前四的四大學府,進入第二關詩詞。”
……
“終於,要輪到第二關了。”
“魔武,加油,李含砂,加油。”
“金陵加油,萬照容加油。”
觀眾席上,望著最終進入第二關的四大學府,一名名觀戰的文師也是熱血沸騰。
文師交流賽,每年隻有這麽一輪,不分新生老生。
不少人憋了一年,就等這一。
比賽台上,秦墨代表帝武,李含砂代表魔武,萬照容代表金陵學府,方子珩代表京學府,四人同時闖進第二關。
魔武的文社人員,也重新辦上一個木箱子,隻不過這個木箱子比第一關的木箱子很多。
主考官朝著眾人笑道:“你們四個,有什麽想的宣言可以代表自己的武大學府出來。”
不遠處黑直長姐姐敏銳捕捉到關鍵點,指示攝像將鏡頭拉近。
秦墨掃了眼喧囂的觀眾席,氣勢升騰而起道:“帝武的目標,是第一。”
“沒有我秦墨的交流賽不好,但是有我秦墨的交流賽,帝武,必定是第一。”
話畢,秦墨不再多。
“狂妄,第一是我們魔武的。”
“詩詞賽,李含砂一定要贏他。”
……
緊接著,李含砂跟萬照容三人也相繼發言,都表示要帶所在武大學府爭奪第一。
等到所有人都發言完畢,主考官道:“第二關,分勝負,不再憑積分定勝負,而是憑詩詞的品質。”
“每人抽取一個題材,按照題材創作詩詞,每一輪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詩詞品質,將有三位審判判定。”
“第一輪,帝武抽題。”
秦墨直接走向木箱,伸出手抽中題紙,隨後拿了出來。
在鏡頭下,秦墨打開題紙:以酒為題,賦詩一首。
“酒?”秦墨拿到題的刹那,也愣了下,以酒為題?
李含砂,萬照容三人也立即開始沉思起來。
以酒為題,不算什麽難的題目,華夏流傳的名詩中,也有不少是以酒為題的古詩詞。
但是,這一輪的比賽,不是作出詩詞就算贏的,而是作出由三位審判按照詩詞品質判定勝負,所以,他們不僅要作出酒詩,還要作出高品質的酒詩。
第一時間,四人都開始思考。
觀眾席也在這一刻所有觀眾都自覺的安靜下來,第二關跟第一關可是完全不一樣,隻有四位文師比試,這種緊迫感,不僅令得學員壓力倍增,也讓觀眾腎上腺素飆升。
十分鍾後,第一個走向木桌旁握筆的,是李含砂。
緊接著,萬照容,方子珩兩人也走向木桌旁攤平紙張,運筆而握。
唯獨秦墨,沒著急動筆。
鍾神秀望著李含砂三人迅速動筆,頗為欣慰道:“看來,我們又能欣賞好詩了。”
李董昌笑道:“是不是好詩,還未必。”
嗡————
就在此時,李含砂周身才氣翻湧,湧入紙上,一道淡淡的金芒隨之耀起。
“這是,詩成鳴金,出現金句了!”鍾神秀頗為驚喜道。
李含砂,作出金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