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願意將《龍八部》放在洛城武報上連載?”
葉重呼吸急促,雙眼冒光,死死的盯住秦墨,好像秦墨在他眼裏變成了光禿禿的絕世美女,心情比自己領悟擒龍手要激動的多。
這是他一個機遇。
他是洛城武報主編,自然清楚《龍八部》放在他武報上連載,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他將成為第一個連載演化玄級上品元技武俠文章的主編,這堪稱是曆史性的一步,絕對的前無古人,足以讓他名流千古。
別懷疑這件事對葉重的意義,平行世界曆史上汪倫就是因為給李白釀了幾杯酒,把李白伺候好了,臨走那,桃花潭邊,柳堤岸上,直接被詩仙一首詩送入封神榜,幾千年後,汪倫比曆史上大多數皇帝都出名。
而實際上汪倫隻是以種大米為生,平平無奇的農民而已。
數千年後,一個種米為生的雷先生用一句很好的話概括了他的前輩: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
到了葉重這一步,身居官方要職,名與利,他對利已經沒什麽心思,能讓他折腰的,隻有名。
若是《龍八部》真的在洛城武報上連載,後人提起第一個演化玄級上品元技的武報,葉重的名字就不能被抹去。
他葉重,等於是跟《龍八部》綁定在一起,有龍的地方就有他葉重。
秦墨,也是看中這一點。
至於趙青鬆,張賀壽四人,他們文書殿有一半的生意是依靠洛城報紙帶動的,跟洛城武報是唇亡齒寒的關係。
與金城武報不同,洛城武報在洛城是霸主級地位,無可撼動。
各大文書殿,與洛城武報的合作關係也牢不可破。
況且,武報上刊登一篇玄級上品元技的文章,銷量也必定大增,也許能打破洛城的曆史記錄都不一定。
對他們都是機遇。
在一個位置上久了,難免心生超越前輩,成為曆史第一人的想法。
而隻要葉重點頭,秦墨知道這事就能成。
況且,一旦《龍八部》登上洛城武報連載,銷量勢必大增,文書殿也跟著業績提升。
而秦墨所需要的,僅僅是武俠推薦榜前十個位置中的一個而已。
別看之前他們的那麽重要,真到了有用的時候,那武俠推薦榜前十的一個位置,換取一個能讓他在武師中名垂千古的機會,葉重不會不知道怎麽做。
這是一個傻子都知道怎麽做的選擇題,或者,這道題出現伊始,便沒有否的選項。
一個是同意,一個答應。
看得出來,葉重很心動,胸口劇烈起伏,幾乎就要點頭同意。
但他沒有立即答應,還是忍住了。
常年身居要職,輪到葉重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事關重大,這就讓葉重做每一個選擇都很慎重。
謹慎再謹慎。
哪怕,秦墨開出的是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秦墨心道可惜,沒有一口答應,肯定就要陷入一番討價還價地步了。
片刻之後,平複心中澎湃之後的葉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秦墨道:“我需要思考和商量的時間,一個人無法做主。”
秦墨淡淡道:“沒事,我可以等。”
秦墨也不著急,既然王牌已經祭出來,沒必要著急這一時三刻。
葉重深吸了口氣,給趙青鬆四人一個眼神,問方寒鬆要了間單獨的型會議室,五人集體進入型會議室,關上房門,拉好遮簾,進行深度研究。
方寒鬆在秦墨拿出龍手稿時,就沒再一句話。
他同樣被震撼了。
一本演化玄級上品元技的武俠文章,盡管還沒全部完成,可方寒鬆已經從這份手稿中看到了無限的可能。
龍登武報,對葉重所有的吸引力,對方寒鬆同樣受用。
而他剛剛聽得清清楚楚,秦墨的是要將這篇武俠文章,放在洛城和金城武報上同時發表。
也就是,這見證曆史的時刻,他同樣是一個近在咫尺的旁觀者。
甚至是,參與者。
方寒鬆,與葉重兩人將會並列成為曆史第一主編。
“秦墨,你真的,要把這篇武俠文章登武報發表……”方寒鬆絕不想勸秦墨收回這個決定,這無異於讓他放棄自己的曆史地位,滿腹糾結之下,方寒鬆才勸服自己跟秦墨講清楚這件事的重要性。
他不想秦墨將來後悔。
“已經演化玄級上品武技,如果你將龍世界完善,文章成書後製作成元氣級書籍放入文書殿售賣,得到的利潤,比在武報上發表的多得多……”
方寒鬆快不下去了,越越猶豫,聲音越越,他真怕秦墨突然撤銷登報的決定。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如此提醒秦墨其中利弊。
秦墨笑著搖搖頭道:“我已經決定了,老方你不用再勸我了。”
“況且,我要撤回決定了,你不難受?”
秦墨抬眼似笑非笑望著方寒鬆,後者臉上糾結的神情盡收眼底。
讓龍登武報,損失的隻是金城與洛城兩座城市的武師,卻能保證觀看到龍的武師人數,領悟的武師數量他沒法預測,不過肯定要比將龍完善後製作成書籍高價放在文書殿去賣要多得多。
因為,金城,洛城能買得起玄級高品元技書籍的武師,數量不多。
華夏國又對元技級武俠書籍的價值把控的很嚴,絕對不允許私自降價惡意競爭,擾亂市場。
可武報不同。
武報本身就是為了讓還未創作出元技級文師提升創作能力的平台,二者價格相差如雲泥。
金城、洛城武報的文師以才氣輔佐印刷出來的龍世界並非創作者手稿,一份武報隻能演化一次元技,這最大程度保證了武報的銷量,就等於保證了能看到武報的武師數量。
這是秦墨目前提升元技段位最好選擇。
方寒鬆回味過來,卻還是不明白,秦墨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僅僅是為了讓《李飛刀》進入文書殿售賣?
這是舍本求末啊,難道,秦墨僅僅是想讓其他武師能看到自己所創作的武俠文章?
不在乎金錢?
方寒鬆是知道有些文師不圖名利,但那種文師數量太少,而且大多都是七八十歲,已經擁有過財富名利,隻是拿起享用後,臨死之前放下了而已。
秦墨才十八歲啊,竟然可以做到這般。
方寒鬆想不通緣由,腦海中不由再次回想起詹擎海當初對秦墨的評價:此子心中有大愛,品質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