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防老公跟防賊一樣
浴室的門反鎖死,就算有鑰匙也進不來。
蘇亦言還是不放心,再看看窗戶,確定也鎖死,這才放心沐浴。
洗盡鉛華,鏡中的素顏膚若凝脂,柔荑似雪,完美絕倫的身材。
“嘖嘖嘖,難怪自己的老公都把持不住,這身材擱誰誰都忍不住啊!”
蘇亦言看著鏡中的自己,擺弄腰枝,紅紅的嘴唇一撅,笑得妖嬈,很誠實地自我陶醉。
“不過,凡事都要有節製,不然要不了多久,本仙仙命難保!今晚必須想個法子糊弄過去。”
浴室的門緩緩打開,一顆黑不隆冬的小腦袋鑽了出來,左看看,右看看。
小心肝怦怦亂跳,視線所及之處盡無人影。
蘇亦言如釋負重地鬆了一口氣,整理身上又大又長的浴袍,一臉嫌棄。
因為走得急,祖屋這邊沒有她的私人物品,她便拿了黎沐風的浴袍穿。
浴袍給她穿出了唱大戲的即視感,都拖到地上了。
“防老公跟防賊一樣,有意思嗎?”
頭頂上傳來男人壓抑而低沉的聲音,蘇亦言渾身一震,壓力上頭。
兩手扶額虛弱地轉身,隻見黎沐風穿著同款浴袍,很隨意地綁著腰帶,開叉的領口低到胸腹肌盡顯。
一張俊顏有些充血式的微紅,像在隱忍著什麽,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如猛獸一般危險的氣息。
“你、你什麽時候站在我身後的?”
蘇亦言強顏歡笑中,心越慌。
這家夥會隱身的嗎?剛才她怎麽沒看見他?
“你家有機關嗎?你是從哪裏變出來的?”
蘇亦言彎腰伸長脖子看過道兩邊。
精致的縷空木雕,外型是大紅燈籠的電子燈散發出幽幽的金光。
空蕩蕩的過道上,隻有一盆形狀大氣的長壽鬆,並無其它。
這也沒法藏人啊!
黎沐風英眉微蹙,目光落在女人彎腰後的美好畫麵,腦子裏轟地一聲亂了——裏麵什麽都沒穿!
蘇亦言抬頭看黎沐風時,他變得和剛才不一樣了,活像一隻被餓了幾天終於看到一隻肥羊的餓狼,嚇了她一跳。
迅速勒緊浴袍,臉紅到耳根,抬眸一笑:“我、我的房間在哪裏?我忘了是哪間了。”
硬著頭皮好不容易才問出這句話,她真是太難了。
“別勒了,都看見了。”黎沐風笑得很淺很淺。
平時極少笑的人笑起來,顯得彌足珍貴,大有一笑傾城之勢,迷得蘇亦言七葷八素的。
黎沐風手動捧住蘇亦言的頭,往旁邊一扭,頜首指了指她剛剛走出來的浴室隔壁。
“我在隔壁沐室洗澡,後你一步出來。”
原來隔壁還有一間浴室,難怪她剛才沒有看到他!
“啊~原來如此!”蘇亦言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走,睡覺去!”黎沐風攬住懷中女人的肩,迫著她轉身和他一起走。
黎沐風腿長又走得大步流星,蘇亦言幾乎是被半拖行:“哎呀你走這麽快趕著去
投胎嗎?”
來到左右兩邊都有兩開門的房前,蘇亦言左右看了看,想要逃跑的那顆心純純欲動。
“我房間是哪一間?那個,我身體不舒服,強烈申請分房睡。”
“整幢樓都是我們的房間。”黎沐風答非所問。
他故意忽略女人那句分房睡,一腳踢開右邊那間,大手緊緊扣著女人的腰部,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蘇亦言掙紮著不進去:“我是說我睡覺的房間,我不是申請分房了嗎?”
剛才一進門,帶來的東西全放在起居室,接著她就被帶到了浴室,到現在還沒進過臥室。
“分房?怎麽,你想耍賴?你別為仗著爺爺奶奶寵你,你就可以欺負人。”黎沐風一臉不恥地睨著蘇亦言。
“砰”的一聲,把門關上,順手鎖門。
蘇亦言大驚,心下一沉,靈活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小腦袋瓜飛速運轉。
啥玩意兒?莫非她又無意中幹了把自己賣掉的腦殘事?
“勒個,是否告之,小女子哪裏冒犯了閣下?”
太可笑了吧?到底是誰欺負誰?她都被欺負成啥樣了?
女人露出前麵一排潔白的牙齒,綻放梨禍如花笑靨——我這麽可愛,你忍心傷害嗎?
黎沐風瞪大黑眸,一副你特麽在逗我的憤怒。
拿出手機,打開一份錄音文件。
“對付你這種小無賴,我有的是辦法。”
緊接著,手機裏傳出蘇亦言的聲音。
“黎沐風,咱能不能先忍一忍?到家了再好好地玩耍?”
“黎沐風,隻要你現在停下,等到了老家,你想怎樣就怎樣?可以嗎?”
轟~
晴天霹靂~
她果然又把自己免費贈送出去了。
不過,很快,她想到了一個問題。
“不對呀!要不是有人出現,你根本就不會停下,而且你已經……”
蘇亦言羞憤難當,後麵的話實在難以啟齒。
“你這是強詞奪理,明明就是停下了,你管我是因為什麽理由!”
黎沐風就像一個被無良奸商拖欠工資的農民工,純樸的俊顏,惱怒中隱忍委屈。
“……”蘇亦言突然有種自己很渾蛋的負罪感!
還是想個折中的辦法吧?
“不分房可以呀!時間還早,咱們找點事情做做吧?”
既然不能耍賴,那就努力地蒙混過關。
不能再讓不可描述的地方遭罪了,她真的真的需要休息。
蘇亦言挺著傲驕的胸,半濕的長發披在白色浴袍上,左右參觀著他們在老家的新房。
黎沐風幽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上勾了,很好!
每天睡覺還需要鬥智鬥勇的生活實在有趣!
在新房裏轉了一圈,嘖嘖聲不斷地從蘇亦言嘴裏發出。
就一個臥室就有兩百平米,大體裝修是中西合壁的簡約大氣風。
用來裝飾的屏風和電視牆全是複古風,大圓床垂下的紗幔,和四處貼著的雙喜字,無不充斥著中式婚房的理念。
最
令她驚訝的是,案台上還有小點心、紅酒和龍鳳燭,滿室的紅妝,大圓床上還有紅玫瑰。
“為什麽要整這些?我們都結婚一年了。”蘇亦言好笑地指著案台說道,“而且你有沒有覺得不中不西不倫不類的。”
“按照老人家說,這裏才是我們真正的新房,今晚才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黎沐風從後麵抱住隻著一件裕袍的“新婚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