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獨一無二的特權
齊楊航的吻越來越深入，溫易靈也不懂得這個時候要丁開嘴巴，她隻是在黑暗裏瞪大了眼睛努力地看著麵前麵容模糊的男人，齊楊航沒有憐香惜玉，他用力咬住溫易靈的嘴唇，溫易靈吃痛微微丁嘴，齊楊航趁虛而入，他的舌頭像是水蛇一樣靈活地遊走在溫易靈的口腔，她的貝齒，她滑嫩的小舌頭，這一切妙曼的感受都是一個男人想要擁有的最直觀享受。
齊楊航呼吸變得局促起來，他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明明很討厭這個女人，然而年輕的身體卻在這樣孤獨的夜晚尋找最真實的伴侶，而且這場身體的狂歡盛宴他享受得理所當然，這是他堂而皇之娶回來的女人，要占有她，享受她的身體，也是他獨一無二的特權。
溫易靈已經陷入情欲的大網無力反抗，齊楊航的手像是擁有神奇的魔力，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滾燙炙熱，讓她連連戰栗。他修長的手指用力搓揉著她的柔軟，溫易靈像是一個溺水者，緊緊攀附著這個身上帶著清甜氣味的男人，她被他撩撥得有些難受，綿軟無力地伏在他肩頭。
齊楊航不是個濫情的男人，不過身邊也總是留著幾個固定的女伴，然而不管是在哪個女人那裏過夜，在床上都不喜歡有隻言片語的交流。他懂得如何取悅女人，也懂得如何被女人取悅。溫易靈的表現讓他誤以為她是個玩慣了的老手，否則她的身體也不會這麽快就有了反應。
將溫易靈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之後齊楊航伸手探入了她的睡裙，隔著絲質的小褲褲齊楊航熟練地撫摸著她美好的身形，將溫易靈放在床上之後齊楊航分開了她的雙腿跪坐在了她的M之間，他俯身隔著衣料撩撥著她的秘密花園，溫易靈輕哼了一聲就要閉合雙腿，齊楊航當然不會讓她如願，他突然發狠扯掉了她的衣物，夜色中她雪白的身子泛著幽香，像是一種無言的誘惑，撩撥著齊楊航濃濃的情欲。
完事都有不湊巧，正當齊楊航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他衣兜裏的手機傳來了微弱的聲響。是短信息，那短短的一聲蟬鳴像是晴天一道霹靂，兜頭將齊楊航擊醒，他喘息著閉上眼，溫易靈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直到看著齊楊航翻身下床開了燈她才慌亂地躲進被子裏抱著一大團綿乎乎的絲被掉眼淚。
齊楊航再也不想看溫易靈一眼，他也不敢掏出手機來查看信息。原本就沒有幾個人會發信息給他，而且又是這個時段，不看也會直到是誰發了信息過來，他覺得自己像是這個世界上最肮髒的事情，在她還惦記著自己的時候竟然留戀著別的女人的身體。之前也會跟女伴親熱，卻從來沒有過這種背叛的感覺，也許是今天聶阿姨跑過來大鬧婚禮留下了太多的疑問，所以他已然無法判斷當初李玥鬧著要離開到底是因為什麽。一直以為是李玥拋棄了自己，可是現在，還能不能這樣心安理得地這樣寬慰自己？
溫易靈不知道為什麽一條短信息就讓齊楊航判若兩人，她也不敢出聲，心裏委屈得要命，隻能悄然流眼淚等待齊楊航離開，齊楊航從床頭的抽屜裏拿了煙盒出來取出一支煙點燃，他靠著浴室的門望著水藍色的窗簾：“溫易謠，你的丈夫永遠不會愛上你，你還有信心賴在這裏不走嗎？”
什麽愛不愛的，在溫易靈眼裏總沒有一粥一飯來得實際，不過她也不是不識趣的人，哭得厲害聲音也有些發顫，平複了一下心情她飛速抹了抹眼淚：“我是你的太太！”
還真是說不通，也罷，齊楊航望著床上瑟縮成一團的女人：“我爺爺明天走了之後我也不會回這裏來住了，你要是想跑回去告狀就隨便你，我隻是聽從爺爺的話娶了你，可是他也沒說我必須要跟你一輩子綁在一起，你想怎樣悉聽尊便。”
“我不想怎麽樣。”溫易靈依舊堅持：“我隻是想過安穩日子。”她轉頭瞪著齊楊航：“你放心，我們高家也是有尊嚴的，我不會恬不知恥跑到你爺爺那裏告狀去的，你愛回來就回來，要是不想回來就別回來。”溫易靈的聲音聽起來渺遠輕柔，卻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讓齊楊航不忍心繼續說下去。
齊楊航麻利地拿了外套帶上門離開，要不是忌憚爺爺在隔壁，他大概是要摔摔門以顯示自己是真的動了氣。想離開，走到爺爺房門口時停住腳，對著厚實的門板發了好一會兒呆之後聽到屋子裏輕微的鼾聲，畢竟是年紀大了，再怎麽叱吒風雲的老人也無法與無情的歲月相抗衡，這會兒早已累得熟睡。
齊楊航的前半生隻走過一件違逆爺爺的事情，那就是不齊一切也要和李玥在一起，結果兩手空空，空餘一陣唏噓。短信又來了，生怕驚擾到爺爺，齊楊航在客廳的角落裏坐下來拿出了手機，果然，在臥房裏來的那條訊息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內容依然是匯報她這一天的行程，第二條信息卻是早就儲存在手機裏的姓名了，他給的備注是“聶阿姨”。
齊楊航猶豫良久還是忍不住拆開那個短信來看，他和聶阿姨的互動從前就隻是在家裏見麵點點頭微笑一下，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她發信息給自己。不過內容顯然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隻言片語，和她之前在婚禮上鬧騰時說的一樣，他幾乎可以想象到她發來這條信息時的表情，她說：“楊航，你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不知道什麽……齊楊航頓時覺得心裏升騰起一簇火苗來，火勢漸起，摧毀了他的理智。幾年前李玥說出那樣一番話之後就毫不留情地離開，她的不回頭，她的殘忍，到底是有什麽還是他沒有被告知的。聶阿姨忌憚爺爺的警告無法多言，深更半夜發來這樣的信息，想必真的是有口難言。
齊楊航的手指頭不聽使喚地按了幾個字出來，他想問問聶阿姨，眾口一直要欺瞞他的是什麽事由，隻是怎麽都無法按下那個發送鍵。最終，他還是關了手機頹然靠坐在沙發裏對著蒼茫的夜色發呆。
“齊楊航，你看我穿這條紅裙子好看嗎？”穿著小紅裙子的李玥在跟隨媽媽來到齊家的第二天就不認生地拉著齊楊航詢問，她翩然旋身，烏黑的發絲用緞帶紮成了小馬尾，連名帶姓地叫著齊楊航，春風一樣吹進了齊楊航的心底。
隻有這個女人連名帶姓叫他也能叫得這麽清新，彼時齊楊航十六歲，李玥十五歲。
腦海中一幅幅畫麵接連閃過去，抱著樹幹哈哈大笑的李玥，挨了針頭忍著眼淚不哭出來的李玥，放學路上跑過來拉著他手一路狂奔的李玥……往事如同綿密的軟針，紮進了他身體裏每一處脈絡，讓他無力從過往中抽身，隻想放任自己在這樣的夜晚肆無忌憚地思念著歸期遙遙的女人。
“李玥……”齊楊航嘴唇動了動，他聽到自己輕輕喚了一句，再出聲時一顆淚珠已經滑落下來，他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真希望她下一秒就出現在他麵前，海藻一樣的長發掃過他的麵頰。
那個時候李玥說過，她喜歡住在二樓，喜歡讓齊楊航站在木質樓梯下等著她飛身下樓撲進他懷裏去。為了這一句無法兌現的話語他就真的再也不願意住在二樓，過去是，現在也是，他想空著那個位置等她回來，就如同他無法被任何人占領的心房。左心房那裏一陣鈍痛，因為那裏住著的人不知道現在是在哪裏。
一直到後半夜齊楊航都絲毫沒有睡意，天微微亮的時候他才起身回到主臥房，溫易靈已經睡著了，她蜷著身子縮在床的左半邊，大概是睡得極不安穩，聽到關門聲就翻了個身背對著齊楊航繼續睡了。齊楊航坐在沙發上想抽一支煙，打火機裏的火苗嗡嗡響了老半天最終消失不見。
溫易靈累了一整天，再加上晚上發生了那麽不愉快的事情，齊楊航離開不久她就睡著了，一覺醒來時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手邊一片溫熱，睜眼一看，竟然是一個堅實的胸膛。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和衣睡在一邊，眉頭緊擰。
無法習慣跟一個不熟悉的男人睡在一起，溫易靈瞪大了眼睛瞧了他半天然後放緩了腳步想要起床，齊楊航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側頭瞪著跪坐在床上的溫易靈，害得溫易靈差一點就要從床上跌下去，她想到昨晚的尷尬，三兩下穿好鞋子下床鑽進了浴室。
這會兒也隻是五六點的光景，不過齊老爺子今天要搭早班機離開，她理所當然要起早一點。麻利地洗臉刷牙，等她換好衣服走出去時齊楊航已經坐在一邊抽煙了，傭人進來收拾房間，溫易靈覺得氣氛緩和了一些。傭人說齊老爺子已經起來了，在客廳裏看報紙。溫易靈和齊楊航陪著齊老爺子吃了早餐之後老爺子就動身要走。
“楊航！”齊老爺子看著隨行人員幫忙拿行李，他叫住要一同出去的齊楊航：“你就不要去了，高先生和高太太也會去送行，你安心去上班就可以了。”齊老爺子的話從來都容不得別人違逆，齊楊航也習慣了聽從他的吩咐，“是”了一聲之後他笑望向溫易靈：“易謠，那你去送爺爺吧。”
溫易靈渾身的雞皮疙瘩都開始叫囂，她扶著老爺子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嗯，你去忙吧，有我陪爺爺就可以。”聽起來兩個人還真是濃情蜜意的一對新人，齊老爺子笑著招呼齊楊航先走，隨後他才在溫易靈的陪同下去了機場。
高先生和高太太早就等在了機場門口，看到齊家的車子停在機場門口連忙過來幫忙扶老爺子下車，齊老爺子和高先生單獨聊了幾句之後就準備登機了，臨了齊老爺子還不忘記拉著溫易靈的手囑咐她一定要好好跟齊楊航過日子，溫易靈滿口答應著跟齊老爺子揮手告別，直到看著老爺子消失在入口盡頭溫易靈才收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