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穿越亂(三)
穿越了?開什麽玩笑
一覺醒來,感覺暈乎乎的,耳邊是嘰嘰喳喳的聲音,好像有一群鳥正圍著自己轉。
睜開眼睛一看,好吧,的確有一群鳥正嘰嘰喳喳圍著自己轉……
該死的林藝揚!
在心裏默默地把林藝揚以及她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個便,沐梓齡才揉揉額頭撐著坐起身。
周圍不是一片白色,手上沒有針連著吊瓶的針管,空氣中沒有彌漫著的消毒水的味道,看來自己不是在醫院。
她林藝揚也真夠吝嗇的,從樓梯上滾下來都不知道有沒有腦震蕩,居然這樣都不送自己去醫院。
迷糊中,頭上滴下幾滴水珠。
“林藝揚,你有完沒……完……”聲音越來越小,她已經完全清醒了,自己現在不在醫院,也不在林藝揚家,而是身處荒郊野外!!
“林藝揚!你竟然將我拋屍荒野……不,姐還沒死呢。林藝揚,你竟然趁我暈倒將我拋到這雞不拉屎鳥不下蛋的地方……”她指著一棵古鬆大罵林藝揚,忽然意識到——長而寬鬆的袖子,束身長裝,還係著腰帶。
“這不是我當時穿的的衣服啊……”自己當時明明穿著林藝揚的睡衣踩著一雙拖鞋,絕對不是這副模樣,難不成林藝揚有幫人換裝的惡趣味趁自己暈倒了把她扒光光換了這麽一身?
她四處尋了尋,屁顛屁顛跑到流淌的小溪邊,俯過身去照了照。
嗯嗯!沐某人滿意地點點頭,這張驚豔八方的臉蛋還在,不然真要以為見了鬼了。
等等!在探頭望了望,似乎除了自己美麗的臉蛋和苗條的身材,其他都變了!!!奶黃色粉邊的古裝長裙,頭上簡簡單單插著一支白玉簪子,手上還有一個看上去價值不菲的玉鐲子。
天呐!怎麽回事?在拍古裝片嗎?還是……自己穿越了?開什麽國際玩笑?
不可能,這是林藝揚的惡作劇吧?沐梓齡越想越覺得可能,連忙放開嗓子大喊她的名字,可是沒有任何回應。
怎麽回事?難道是拍戲?那周圍一定有攝影機的!對!四處找找!
沐梓齡情急之下腦子短路一下子躍上了大樹向四周360度環視。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等等,我是怎麽上來的?”線路恢複正常的某人尖叫一聲從樹上摔到地上,以一個標準的四腳朝天的不雅姿勢出現在優雅的野境中。
“媽呀!這什麽鬼地方!”沐梓齡一邊奇怪自己高摔下來居然沒事,一邊大吼著再次從地上爬起。此處很寬闊,陣陣回聲從四周傳來。
“梓齡……沐梓齡……”一個輕柔的緩緩的女聲傳入耳畔。
“誰?誰在叫我?”應聲四下尋望,卻不見人影,不會是見鬼了吧?這麽想著,心中漸漸泛起了恐懼。
“做夢!一定是做夢!”她閉上眼睛,用力拍打自己,臉上生起一陣陣疼。
“梓齡……”聲音還響在耳畔。“不用害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同一個人,隻是處在不同時間不同空間而已。”
“你是我?”她慢慢睜開眼,周圍一片漆黑,一名身穿素綠長裙的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古代美女站在麵前。
“為什會這樣?這是哪兒?我為什麽會是你?你又為什麽會是我?我怎樣才能回去?沐梓齡語如炮珠地問了一大堆問題。
“你不用急,我會一一告訴你的。我現在已超脫俗界,才知道這些,別人是不知道的。”
沐梓齡臉上掛滿黑線,這人一開口就一堆自己聽不懂的話,不知道答重點就OK了嗎?
“用你們的話說,你確實是穿越了。”另一個自己又開口道:“我剛說了,我便是你,我叫沐梓齡,是當今天下第一輕功的傳人。我和你一樣,十二歲變成了孤兒,不過我還是不負父母之望習得天下第一輕功,是追辰國的守護使。”
“既然你那麽厲害,為什麽會……”她訝然地指著麵前這個似實似虛的人。
“其實,我已經死了。”見眼前的人大吃一驚向後挪了兩步,她搖搖頭笑道:“你不用怕,其實現在的你也不過是個靈魂,看看地上那具,才是我們的實體。”
她指了指地上的軀體,沐梓齡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離體,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她完全信了,乞求她繼續往下講。
“我愛上一個男人,可是我們卻無法在一起。他是追辰的廢太子,老王根本沒正眼瞧過他,不論他多麽優秀。考慮到我的身份,他向老王提出了要娶我為妃的想法,以為老王會顧慮我同意這門親事。不料老王非但不肯,還要把我嫁給現太子陌賢為妃,他為了成全我們,在我們初次見麵的地方自刎了。而我,也決定隨他而去,於是在這兒投江自盡。但是我的靈魂卻無法散去,因為我知道八國將迎來大難,天下將麵臨一場大浩劫,到那時,我們八國守護使定要聚在一起才有一定希望!
“你的靈魂也是為此才來到這裏的,你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了,不過軀體不在那兒,所以在那個世界你是失蹤人口。也就是說你要替代我完成這個任務,我的靈魂就可以離去,你也能重新回到你的世界。至於回去的方法,以後會有人告訴你。我已和你合為一體,我的所有,你回到軀體後都會知道。切記一點,你要回去,東泱、西嶠、南陵、北冽,平昭,夜朔、疏星、追辰八國守護使缺一不可,而你身上的幻冥玉是打開這裏和你的世界的通道的唯一鑰匙。切記!此外,還有一人也不可缺,有他才能布陣,至於是誰,我也不知。切記!我要走了……”
麵前的人終是越來越虛,逐漸隨風散去,她是笑著的。
沐梓齡愣愣地看著那身影就這樣一點一點消失不見,就像童話故事裏的公主,慢慢地變得虛幻,消失在青煙裏,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她所講的,她都記住了。
地上還躺著那具身軀,那張臉那麽熟悉,又覺得有點陌生。
沐梓齡歎了口氣,沒有絲毫猶豫,就這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