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她被毀容了
此後發生了什麽,艾克都完全不知道了,全部都是等到他在醫院的病床上清醒過來後,天寶對他敘述的。
“你當時和張賀叔都昏迷不醒,寶寶在一旁哭的和淚人一樣,幸好提前找到了你,要不然你和張賀叔,一個都難活下去。”
天寶在艾克身邊碎碎念念的,卻讓艾克得知了寶寶和張賀都沒有事情。
像是任務完成似得,艾克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剛想動一動,身上每一處都在發痛,讓他又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想幹什麽?先不要動,我叫醫生過來。”天寶說著就要出去,艾克卻嗓音沙啞的說道:“等一等,他們有五個人……”
因為剛剛醒過來還沒有什麽力氣,而是嗓子裏都是血腥的味道,一時間話都沒有辦法順利說出口。
好在天寶理解他,直接替他說道:“我知道原本有五個人,你隻解決了四個人,還有一個已經被我爸抓住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敲開他的嘴,看看到底是誰指使的了,你就放心吧!”
聽著天寶一長串的話,艾克才算是又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醫生很快就來為艾克做了檢查,並且再次對在走廊上等著的麗娜瑞等人讚歎道:“他這樣的情況還能堅持那麽久,實在是太堅強了。”
“醫生,不會有什麽突發意外,或者後遺症吧?”麗娜瑞可不管艾克在那片寂靜的森林裏多堅強,她隻關係自己兒子能不能安然無恙。
“目前看來是不會的,但是還是需要觀察,肯定是要在醫院裏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的。”醫生的回答讓麗娜瑞鬆了口氣。
別說是休養一段時間,即便是幾年,麗娜瑞也願意照顧艾克。
“我們就先不去打擾艾克了,你和傑克進去就好了。”一旁的伊芙琳說道:“快把眼淚擦一擦,艾克那樣懂事,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
麗娜瑞趕忙就用手背在眼睛上擦了擦,一個字都沒有多說的就走進了艾克的病房。
看著關上的門,伊芙琳就看向了天寶,說道:“天寶,天晴在寶寶哪裏,陸先生在張賀先生那邊,你要去找他們嗎?”
天寶故作輕鬆的點了點頭,隻是在轉身的時候,一直偽裝著輕鬆的神情,就垮了下去。
艾克是醒過來了,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院。
此時張賀還在昏迷,而寶寶……
天寶隻是想到這些,雙拳就攥的緊緊的。
是誰要對張賀還有寶寶下手?
這點,也是艾克他們想知道的。
不過顯然,並沒有什麽進展。
“父親,有什麽線索了嗎?”艾克和傑克之間,在艾克住院後的一周,最多的就是詢問這事情。
傑克每次的回答也都一模一樣:“還沒有。”
“父親。”艾克手臂撐著自己的身子,說道:“我不能再繼續在醫院躺下去了。”
“有什麽事情?”
這已經不是艾克這兩天第一次這樣說的,看起來似乎有什麽急事似得。
艾克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
“等下陸先生會過來探望你。”
傑克也沒有再問,倒是艾克說道:“還有,為什麽陸小姐不肯讓我探望呢?”
艾克是真的有些擔心寶寶的,那天的驚嚇暫且不提。寶寶細皮嫩肉的,和他們這些粗糙的男人不一樣,身上的傷口肯定要休養很久。
“你比她嚴重多了,先照顧好自己再說。”陸少銘的聲音就冒了出來,天寶為他打開門,陸少銘就走了進來。
“陸先生。”
艾克禮貌的想起來與陸少銘打招呼,但是陸少銘卻製止了他:“這樣就可以了,辛苦你了。”
……
雖然說,都與艾克講,寶寶並沒有什麽大礙了。
但是在晚上下床活動的時候,艾克還是去了寶寶的病房。這次他沒有直接自報家門,而是沉默著敲了敲門。
裏麵沒人做聲,往常艾克肯定會有禮貌的繼續敲一敲門,或者是站在外麵靜靜等候。可是腦海裏總是冒出來那天寶寶啜泣的模樣,每當一想起那天,似乎就有淚珠掉在自己的脖頸上似得,讓艾克心煩意亂。
於是鬼使神差的,就擅自打開了病房的門。
房間裏開著燈,寶寶就坐曲膝在床上,臉埋在自己的膝蓋上。
在聽到開門的聲音後,寶寶直接就將臉抬了起來,看到是艾克後,頓時就發出了刺耳的叫聲。
“寶寶?”天寶直接就從外麵衝了過來,看到站在原地一動沒動的艾克後,趕忙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都和你說了不要過來,出去出去。”
艾克被天寶半推搡著出了病房,然後用腳尖一勾,就將病房的門關了上去。
“你剛剛……看到了?”天寶的手收了回來,對艾克眨著眼問道。
艾克點了點頭,眉頭就擰在了一起:“是那天留下的嗎?”
“是。”提起那天,天寶就憤恨不已!
寶寶小腹上的傷口,是因為那些混蛋想強迫寶寶,寶寶奮力反抗而留下的,幸好艾克及時趕到。
“哥,哥!要他走。”天寶還想說什麽,寶寶的聲音就從病房裏傳了出來。
天寶立刻答應了一聲,然後小聲對艾克說道:“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你,你……你也需要多休息。”
艾克卻沒有離開,剛剛那一眼的畫麵,讓他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麽,寶寶毀容了。
臉上都是刀疤,雜亂無章,隻是一眼,就足以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難怪那天,寶寶說她的臉痛……原來是因為……
如果自己再快一點,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艾克,我先進去了,你就不要進來了。”天寶如今對寶寶全然改變了態度,直接就打開門消失在了艾克眼前。
艾克聽著病房內傳來寶寶的哭聲,又站了許久才離開。
但是心底的重,就這樣壓得他,晚上根本無法入睡。
那天寶寶的話,寶寶的眼淚,像是在淩遲艾克似得,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權當做是愧疚。
愧疚沒有能再及時一些,愧疚當初寶寶要走的時候,自己沒有挽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