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找到柳明珊
他喝了一聲,男仆們看到他,皆停了手,看向亭中的蘇夫人。
墨梟走進亭中,向蘇夫人一禮說:“嶽母大人,不知這人,怎麽惹得您不悅了?”
“他把我極喜愛的一盤幽靈蘭花給養死了,那盤蘭花可是極為昂貴的,極為稀有,我好不容易弄到一盤,極小心嗬護著,你說他該不該死。”蘇夫人輕搖著絹扇,笑看著他。
墨梟看著蘇夫人,她的笑容淡然,卻是浸透著一股陰狠。
曾是母儀天下的夏後,很是冷酷,低賤庶民的生命,在她的眼中亦如草芥。
他非常的不喜歡夏後,但她是龍玥的親生娘親,不管心中有多麽的厭惡此人,他都得因龍玥而愛屋及烏。
“不過是一盤花草,竟讓嶽母生這麽大的氣,您別氣壞了身子,明兒我便派人給您再去尋一盤來。”
“還是你有孝心,那便讓你費心了。”
蘇夫人說著,揮了揮手,說:“得了,把他丟出府去,這笨手笨腳的東西,是再不敢用他了。”
“是。”男仆應聲,拖起花匠離開。
墨梟從花匠身上移開目光,看向蘇夫人,說:“嶽母大人,我剛去了地牢,獄卒說,您把拓拔浩霆給帶走了?”
“是啊。”蘇夫人笑看他說。
“嶽母,我知他是您的滅國殺夫的仇人,但他不是一人前來,他帶了軍隊來的,他的軍隊已圍了平陽城,我已做好備戰,但,戰爭,能避免的還是盡量避免。”
“所以,你是想把他放了?你可知放了他的後果?”蘇夫人問。
“我知道,如果戰爭總要發生,我還是希望來的晚一些,我們也能準備的充分。”墨梟說。
“墨梟,拓拔浩霆他不光是我的仇人,也是你的情敵,更是利用我女兒,害我女兒的負心人,你還想保他?你是怕了他嗎?”
“我墨梟從沒有怕過誰,隻是現在,不適合開戰。因為,馬上就要開商貿展會了,若是這時開戰,我們城中所有的產品將會滯銷不出,除此之外,還有諸多因素。
我想著,拓拔浩霆才奪了大魏的王權,此時他應該也不想開戰的,這對他穩固政局不利,我們可與他談判,定下個和平條約,若他同意,我們便放他離開,若不同意,那便隻有殺了他,開戰。”墨梟說。
“放他走?好不容易抓到他,怎麽能輕易放他走……”
“嶽母大人,您不能光想著報仇,要看得長遠一些,我保證,平陽城在兩年之後,將會變成不懼任何國家的所在,您可把平陽城改為大夏,讓大夏子民在此安居樂業,而且,等我們強大了,也可如您所願,攻下大魏皇城,殺了拓拔浩霆。”墨梟說。
“不懼任何國家的所在,你這口氣可是不小,你如何讓一個小小的平陽城不懼強國?”蘇夫人問。
“我即這樣說了,便有絕對的信心,平陽城現在迅猛的成長
,也是蓄力之時,若這時與拓拔浩霆開戰,我們占為到便宜,將大軍壓城,我們就是手上有絕密武器,也抵抗不了大魏的百萬大軍。
而兩年後,我們的絕密武器已成,別說是百萬大軍,就是千萬,我們在城中,也可安然無憂的。”墨梟說。
“好,那便如你說的,你去草擬一份和平條約吧,我看過後再定。”夏後說。
“那拓拔浩霆?”
“放心,我不會把他怎樣,我也不想平陽城被毀的。”蘇夫人說。
墨梟莞爾,向夏後一禮,說:“我就知嶽母大人是深謀遠慮的,那,我便告退了。”
嗯,去吧。”蘇夫人傲然揮手。
墨梟轉身走開。
夏後看墨梟消失於月亮門後,她看向身邊的鳳武,說:“去,殺了那個花匠。”
“是。”鳳武應聲,轉身離開。
夏後微眯著眸子,精致的麵容上盡是陰邪。
小金的回歸,這是個很大的威脅,她必須找到那個救了小金的人,那個人很可能就是給拓拔浩霆傳信的人。
女兒毒死了小金埋於後花園中,整個花園都是這花匠在打理,他極有可能看到了埋小金,然後把小金救了。
花匠被打得半死,一直都說不曾見過金雕。
他雖然不認,但她已認準小金複活定與這花匠有關,他必須得死,免得他有什麽傳於墨梟知道。
雲逸隱於屋脊上,聽到了夏後與墨梟說的話。
有夏後的存在,這平陽城勢必不在太平了,那個花匠,養壞了一盤蘭花,打一頓到也罷了,可最後卻派貼身的武婢去殺,這其中必有問題。
他追著鳳武而去,想著救下那花匠,可惜,那花匠不用鳳武動手,剛剛一頓毒打要了他的命。
他看著鳳武叫人將花匠拖到馬車上,離開郡主府,最後丟棄在亂墳崗。
馬車離開,他又去確認花匠真的死了,不忍看著他暴屍荒野,便挖了個坑,把花匠給埋了。
做完一切,他縱身,幾個跳躍消失不見。
入夜,柳明珊坐於庭院中,仰頭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
“小金,你不是回來了嗎?你怎麽不來看我啊,我都想你了。”
平陽城封城了,因為城外被大魏的軍隊圍住了。
她已知拓拔浩霆來了,可是,他一來就被抓了起來,被關進了地牢裏。
“這個膺王,是不很聰明的人嗎?怎麽這麽衝動……想來,是看到墨梟與赫連姝在一起的畫麵,讓他妒嫉瘋狂了吧。
也不在他現在怎麽樣了,地牢,我可是進不去,而且,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沒法救你了。
小金我雖然很想你,但你還是不要來了,可不能被赫連姝和蘇夫人這對惡毒的母女給發現了……”
“柳小姐。”
“啊……”
身後突然傳來說話聲,嚇得柳明珊一跳,剛張嘴要叫,就被人捂住了嘴。
“柳小姐,別怕,我是雲逸,我是奉膺王之命
,來找您的。”
他說著,放開了手,向柳明珊一禮說:“抱歉,情急之下,得罪小姐了。”
“我,我不認得你……”
現在的柳明珊就似驚弓之鳥,她沒見過雲逸,現在的局勢讓她不敢輕易相信他人。
她在心中猜測著,不會是自己給膺王傳信的事被赫連姝知道了,隨意叫一個人前來詐她?
“柳小姐,請看。”
雲逸將一張紙條遞給她,說:“這是您寫的吧?”
柳明珊接過紙條,果然,就是她寫給膺王的信,可是,這個人……
雲逸看著她充滿小心與懷疑的目光,他又拿出一物給她看,說:“柳小姐,您可認得這個?”
柳明珊看到他手上的一塊玉牌,她的眸中泛上一絲欣喜,拿過那塊玉牌看著。
那玉牌潔白如雪,入手溫潤,玉質極好,方方的玉身上,刻著祖龍二字,隻是那雕工略顯粗糙。
她笑看雲逸說:“這是龍玥姐姐親手給鬼王做的玉牌,我認得。”
雲逸笑說:“那小姐是相信我了。”
柳明珊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不敢瞎說話的,糟了,我這裏被監視著,你來,定是被看到了,這可怎麽辦?”
“柳小姐不必擔心,我來之前,已在四周都偵查過了,沒有人監視著您。”雲逸說。
“真的嗎?”柳明珊驚喜的說。
“是的,我保證,不然,我也不能現身的。”
“對對對,你不知道,那對惡毒的母女搞得人心慌慌的……”
“母女?”
雲逸詫異,母,他覺得應該說的是夏後,這女,不就是龍玥小姐嗎?據王爺說,龍玥小姐與夏後不親近,更不讓夏後幹預平陽城的事。
“柳小姐說母女搞是人心慌慌,所為何意?”
柳明珊沉沉一聲歎息,說:“母女,就是夏後和赫連姝了,那個赫連姝,她不是龍玥姐姐,她是真的赫連姝。”
雲逸聽著有點糊塗了,:“世人都知,赫連姝就是龍玥,龍玥亦是赫連姝啊,何謂真假?”
“就是,龍玥姐姐是赫連姝的替身,就是和赫連姝長得一模一樣的替身。從大魏攻打大夏,夏後便把親生女兒赫連姝給藏起來了,世人麵前的卻是龍玥姐姐了。”
“哦,明白了。”雲逸恍然的點了點頭,他遽然看向柳明珊說:“那龍玥小姐呢,被赫連姝給關起來了嗎?”
“不是,龍玥姐姐回平陽城的路遇襲,就是夏後和赫連姝設計的,想殺了龍玥姐姐,現在,龍玥姐姐和刑天八子姐姐,生死未卜。
赫連姝就假裝成龍玥姐姐來到平陽城,就開始興風作浪了,她先是把如意和韓夫人給關起來了,後來,巧兒和水生,還有我兄長都不知被關去哪裏了,而赫連姝為了拉攏住墨梟,便利用墨梟對龍玥姐姐的深情,和墨梟結婚了,現在,平陽城就她說了算。
我曾想辦法去找墨梟,差點被赫連
姝發現,後來,我發現被藏在花記地窖裏垂死的小金。
那個黑心的赫連姝,她竟毒害小金,萬幸小金被花匠給救了,後來,花匠幫著我,把小金帶出了郡主府,我把小金養好。
我想著,現在能救龍玥姐姐和平陽城的,也就是膺王了,便讓小金給膺王傳信,還好,小金不負重望真的找到了膺王。”
聽著柳明珊說完,雲逸驚訝不已。
他緩了會兒,想到下午被自己埋葬的花匠,他說:“那個花匠,他,死了,今天,被夏後給打死了,應該是逼問小金的事。”
“啊,死,死了,這個毒婦,真是好狠的心啊。”柳明珊說著,明眸中泛著淚光。
“那小金呢,小金怎樣了,我聽說小金回來就去攻擊赫連姝,小金可千萬別再落在那對母女的手上。”
“小金你不必擔心,它和城外駐軍在一起。”雲逸說。
“哦,那便好,那便好。隻是可惜了,那個善良的花匠。”
她說著,又看向雲逸說:“那膺王,他被抓起來,關進地牢了,你能救他出來嗎?”
“王爺現在沒事,王爺說你的求救來的蹊蹺,讓我先與你了解情況,王爺看到赫連姝,心中便有所懷疑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你們真的要攻城嗎?”柳明珊說。
“不會的,膺王也是鬼王,這平陽城也有王爺的心血,王爺是不可能看著它毀掉的,現在,我得想去找墨梟。”
“不行,你不能去找墨梟,赫連姝在他身邊安插了很多的眼線,你一出現便會被抓住,我們得想別的法子,揭穿赫連姝才行。”
“揭穿她,她與龍玥小姐長得一模一樣,那就得找到龍玥小姐身上獨一無二,赫連姝模仿不來的。”
“龍玥姐姐會醫術,特別是疑難雜症,這個,我保證赫連姝不行,但一時也不好找病患……”
她想了想,眸光一閃,笑說:“對了,墨梟快過生日了,龍玥姐姐會做生日蛋糕,我們誰過生日,小姐都會親生給做的,這個生日蛋糕,隻有小姐會做,我們不妨,就以為個揭穿她。”
“好,那就先試試吧。”雲逸說。
翌日,赫連姝乘著馬車離開了郡主府,一直向東而去。
馬車行到荒野之中,從一條蜿蜒的山路而上,最終停在半山上的一片宅院前。
她下了馬車,走進宅院。
一個婢女引著她,沿著石徑來到後院一間庭院。
婢女就停在院門口,她走進去,推門走進房間。
她走向內寢,看到躺在床上的拓拔浩霆。
她坐於床榻邊上,看著俊美絕倫的他安然沉睡著。
他的頭上和臉上有幾處淺淺的傷痕,脖子以下,胸口有大片的淤青和傷口。
她掀開被子,他身上隻穿了很薄的內袍,可透出他極健美的身材。
一隻玉手撫在他健碩的胸膛上,輕輕的撫摸著,漸漸向上,纖纖手指摩挲著他有些幹裂的嘴唇。
“祖龍,你長大了,好英俊威武啊,是我見過最完美的男子。”
她低下頭,緩緩接近他的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