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必須得死
墨梟看著赫連姝一臉驚訝,他微蹙起劍眉,說:“怎麽了,你,不會是,心中對那負心人還有情意,不舍得對他使用絕密武器吧?”
赫連姝美眸流轉,纖纖玉手以戳點著墨梟,嫣然笑說:“看看,你這醋味還真是大,唉,你都說他是負心人了,你更應該知道我的性格,不屬我的,我才不會留戀,我更要珍惜的,是眼前人。”
她輕輕吻了下墨梟的唇,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薄唇,媚眼如絲的看著他,讓他意亂情迷。
“對他,我是不會手軟的,因為,我要守護平陽城,守護我們的家。”
墨梟欣然一笑,壓下她,狠狠的一陣狂吻。
片刻後,他擁著她說:“對,平陽城是我們的家,我們會誓死守護著它。”
二人又纏綿了一陣,赫連姝嬌嗔著墨梟說:“你還不去軍營,剛說要好好守護我們的家園,你可不能懈怠。”
“我,舍不得你。”墨梟緊緊抱著赫連姝說。
“咯咯……好了你,你這個護城大將軍是想沉迷於溫柔鄉中嗎,丟不丟人啊。”
“不丟人,龍玥,我終於得到你了,這是我從不敢想的,我太開心了。”
“嗯,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背叛我。”赫連姝輕掐著他的臉頰,美眸中有一絲憂傷。
墨梟親吻她的臉頰,桃花眸中盡是溫柔,說:“龍玥,其實我從第一次與你相遇,我便被吸引,在膺王府那短短幾日的相處,我便愛上你了,可我不過是一個暗夜的殺手,身份低微,見不得光,你是大夏的帝姬,我自知配不上你,也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我隻能默默的守護著你。
在我心中,你未來的夫君應該是鬼王或者是膺王,他們足夠強大,可以保護你。
來到平陽城,你讓我成為護城軍的主將,我的心中有了一絲的期望,想著也許經過我的努力,我也能與你站在一起,成為與你匹配的人。
其實,我早就知道鬼王與膺王是同一人,你與他有著深仇大恨,所以,我想擁有你的心一直未死。
查不我所料,拓拔浩霆和你,真的因為仇恨而分開了。
而一直是我的妄想的你,此刻被我擁在懷中,你終於是我的了……”
“是你的,我永遠都是你的。”赫連姝嬌笑著輕推開他,:“所以,你更要好好操練我們的將士們,一定要保護好我,以後,你便來郡主府住吧,我要給我的將軍加油打氣。”
“好,如此再好不過了。”
墨梟笑著吻了吻她,終是不舍的起身下了床,去洗漱。
二人象一對新婚夫妻般恩愛甜蜜的相處,吃過早膳後,赫連姝親自為他披上戰袍,送他走了郡主府。
她回到寢殿中,夏後臉色陰沉坐在屋裏,看她進來,說:“我讓你拉攏墨梟,你卻把自己交給了他,他一介莽夫何以配得上你。”
“母親,事
到如今我們也應該現實一些,我縱然傾國傾城,可是男人們也不是傻的,我明顯感覺如意和巧兒對我有了懷疑,想來,我與墨梟多接觸些時日,他也一定會看出破綻來的。
我不如趁現在就委身於他,讓他死心塌地的愛著我,這樣才能真正的為我們所用。”
夏後歎息一聲,沒再反駁女兒的話,她們,確實今日不同往日,她們再不是無上尊貴的皇後和帝姬了,想讓別人忠心輔佐,不付出些代價是不可能的。
她看著女兒說:“昨晚賓客都散心後,有一人來到郡主府,要找墨梟,傳話說,柳子珩請墨梟過府一敘,我叫人打發了,連夜去尋了柳子珩,得知他在莊園陪著如意。
如意,因人白天宴會時被那兩個商賈千金揭了傷疤,回到莊園便割自殺,巧兒去了莊園,救下了如意。
柳子珩派人來找墨梟,十有八九,柳子珩與如意巧兒已懷疑你了。
得馬上出手控製住她們,絕不能讓他們與墨梟見麵。”
“如意割腕,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可惜,沒成。”
赫連姝歎息著說,她遽然瞪起美眸,抓住夏後的手,說:“母親,龍玥她有絕密武器。”
“什麽,絕密武器?”夏後問。
“是墨梟說的,龍玥自己研製的絕密武器,這個拓拔浩霆也知道,說有這絕密武器在,拓拔浩霆不敢攻打平陽城。母親竟然不知這事。”赫連姝說。
“龍玥自己研製武器,她還真是處處給人驚喜,你可有再問墨梟?”夏後欣喜的說。
“沒有,我沒敢再問,怕露了破綻,我聽墨梟的口氣,這絕密武器,他與拓拔浩霆見過那武器,可出圖和製作是龍玥和柳子珩,早知這樣,我應該先拉攏柳子珩的。”赫連姝說。
“不,柳子珩心儀如意,你去拉攏他,是最愚蠢的,當務之急,得立刻控製住柳子珩。”夏後說。
“那要如何控製他?”赫連姝問。
夏後沉吟了片刻,說:“即如此,你立刻把如意接出莊園來,對了,再把巧兒那個病婆婆也接來,把這二人軟禁起來,這樣,柳子珩和巧兒他們即便知道什麽,也不敢胡說。”
“好,那我這便去。”赫連姝說。
莊園中,柳子珩巧兒,明珊守了如意一晚,清晨時如意醒來,三人終是放心。
巧兒與明珊都有自己的工作,柳子珩便讓她二人離開了莊園。
他想親自為她去熬些粥喝,卻是不敢離開,怕她再做傻事,便叫張伯代勞。
沒一會兒,張伯端著飄著米香的粥進來。
“柳公子,粥熬好了,快喂小姐吃吧。”
柳子珩正在給如意擦臉,看到張伯進來,他將白巾放進水盆中,走過去。
他看了看床上潔白的米粥與精致的小菜,笑看張伯說:“謝謝你張伯。”
“不必謝謝,這是我應該做的,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哦對了
,小姐她怎麽樣了?”張伯關切的問。
“如意已經醒了,她沒什麽事了。”柳子珩說。
“哦,那就好,那就好,如意小姐是個好人,好人一定有好報的。”
張伯絮叨著,向柳子珩行了禮轉身走出房間。
柳子珩端了粥碗,坐在床邊溫柔笑看如意說:“如意,來吃些粥吧。”
如意臉色蒼白,神情木納,對柳子珩遞來盛著米粥的勺子無動於衷。
“如意,你吃些吧,昨天的事,就是那個假龍玥故意的,你不要讓她如了意,你想想,龍玥為你去皇城報仇,可見你在她的心中有多麽的重要。我相信龍玥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她若知道你不在了,她要多傷心難過啊,我忍心叫龍玥傷心嗎?”
如意歎息一聲,說:“我沒事,你不必勸我,我什麽都知道,我沒胃口。”
“那,那我們一會兒再吃。”
柳子珩看著頹然的如意,憂心忡忡,將米粥放回到桌上。
他將水盆端起,拿了木梳輕柔的給如意梳著頭發。
“柳司空,郡主請您即刻回鑄造坊一趟。”
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柳子珩看了看如意,他走去打開房門出去,看著侍衛問:“何事?”
“剛有人來傳,說郡主去了鑄造坊,說有一批武器鑄造出了問題,郡主有些生氣,叫您立刻回去。”
聽著侍衛的話,柳子珩劍眉緊蹙。
這個龍玥知道絕密武器的事嗎?那她,到底是真是假?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柳子珩打發了侍衛,他轉身走進房間。
他來到床前坐下來,握住如意的手,說:“你可聽到了吧,我得回去處理一下,可是我不放心你,如意,答應我好好的,行嗎?”
如意抬眸看向他,長長籲出口氣,說:“你放心去吧,我,再不會做傻事了。”
柳子珩抬起她的手,撫在他的臉頰上,說:“如意,我知道你心中定是極難過的,可否再努力撐一撐,因為我們未來的日子一定是極幸福美好的。
我已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你就是我的妻子,你若真不想活了,那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與你在一起,我若有半句虛言,便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
總之,若沒有了你,我絕不會獨活。”
一滴淚從如意的眼中劃落,她低下頭,隱忍著悲傷,說:“我知道了,我會努力活下去的,你去吧,不用為我擔心。”
“那好,我去看看就回來。”柳子珩說著,撩起她的下頜,輕輕在她的臉頰印下一吻,看著她莞爾一笑:“等我回來。”
他眸中盈滿擔心,握了握如意的手,站起身轉身走出房間。
他尋到張伯,說:“張伯,我要回城裏一趟,您幫我看著如意,萬不能再讓她有事了。”
“哦,好好,好的,柳公子您去忙吧,您放心,我一定看好如意小姐。”張伯笑著說。
柳子珩點頭
,將所有的侍衛都留下來,告訴他們一定要保護好如意,絕不能讓她有事。
懷著擔憂的心緒,他坐上馬車,向城裏而去。
若是別的事,他一定會回拒不去,可事關武器的事,他一定要回去看看,那些武器是龍玥和他的所有心血,是平陽城的終極武器,也是平陽城最後的底牌,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隱於樹林中的黑衣人,看到柳子珩的馬車離開莊園,他們立刻衝過去。
侍衛看到黑衣人,立刻拔出刀劍大喊:“是何歹人,速速去,不然,別怪刀劍無眼。”
黑衣人不由分說,便也侍衛們打了起來。
張伯看著侍衛與衝進來的黑衣人打起來,他嚇得操起鋤頭,跑去過在如意的房間門口。
如意聽到外麵的打鬥聲,她撐著虛弱的身子下了地,打開窗子看到外麵的激烈的戰場。
張伯看到她,手中緊緊握著鋤頭,瞪著惶然的眼睛,說:“如意小姐你快躲好,別出來。”
如意看著湧進來越來越多的黑衣人,侍衛接連著有殺傷。
這一定是那個赫連姝派人來殺她的,她凝了凝黛眉,搖了搖頭。
不對,赫連姝去了武器鑄造坊,莫不是她已經知道絕秘武器的事,她是想抓住自己,逼柳子珩告訴她小姐研製的絕秘武器?
想著,她回身搖晃的走回去,在屋子裏尋找著匕首,卻是哪裏也尋不到了。
她昨天割碗自殺,匕首還有可讓她自殺的東西,必是被柳子珩都收起來了。
她不能活著,她不能成為赫連姝威脅柳子珩得到絕密武器的把柄,她得死,這就是她的命。
她看著房間中,眸上盈滿淚。
“柳子珩,謝謝你,謝謝你還有給我一個美麗的夢。”
她說著,便衝向床柱。
“如意小姐。”
張伯見外麵的戰局不樂觀,想著帶如意走,衝進來屋便看到如意向床頭撞去,他大叫一聲,便衝過去,一把抓住了如意的衣角。
“彭”一聲,如意是撞在了床角上,但因被張伯拉住,沒有形成那麽大的衝力,她的額頭被撞得,立時腫起一個大包來。
“張伯,你快開我,我不能活著。”
“不行,我答應柳公子一定要看著您,不讓您做傻事的,如意小姐,您不能尋死,不然,何以對得起柳公子對你的一片深情啊。”
張伯死死的抓著如意,如意急的不行,情急之下伸手去推花幾。
上麵的蘭花傾斜掉落,自砸在張伯的頭上。
花盆破裂,張伯的頭破開一條口子,鮮血立時湧出來。
他撫了撫頭,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怯然看著如意說:“如意小姐,您,您怎麽打我啊,你應了柳公子的,就得護您周全啊。”
如意看著張伯滿臉的血,愧然的說:“張伯,對不起,我必須得死,我無法和您解釋,您別管我了,快逃吧。”
她看到花瓶的碎片,一把抓起
來就要向脖子上紮。
張伯手疾眼快抓住她,說:“不行,不行啊,小姐……”
“進屋去把人帶出來。”
屋外傳來吆喝聲,如意大驚,抓起碎了一片的花盆,再砸向張伯,張伯倒地。
如意急忙再去抓花盆的碎片,房門被推開,黑衣人衝進來,看到倒地滿臉是血的張伯,又見如意拿著鋒利的瓷片要紮向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