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我顧家小門小戶
董婉雲當然也看出了她的不情願。
哼了聲,說:「我看道歉就不必了,反正也不是真心的。」
葉靈珊的臉色登時變得愈加難看,不滿的話脫口而出:「我是什麼身份,你女兒是什麼身份!我今天能站在這兒就已經算給她面子了,還想讓我道歉?」
冷笑了聲,葉靈珊的眼底滿是輕蔑和鄙夷。
傅池淵蹙眉,眸色更加幽深。
「道歉。」
冷冰冰的透出命令的口吻讓葉靈珊渾身僵硬,眼神愈發不甘。死死的攥著雙手,指甲摳著掌心,疼痛麻木了葉靈珊的心。
她深吸一口氣,不情不願的道歉:「對不起。」
董婉雲仍舊不假辭色,直接趕人:「好了,傅先生你的目的已經達到,該帶著她離開了吧?我們顧家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葉靈珊張嘴想說什麼,傅池淵卻猛地捉住她的手腕。
劇痛是傅池淵的警告。
葉靈珊咽下心裡的不甘,不敢再造次。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傅池淵的視線若無若有的掃了眼二樓顧心檸藏匿的方向。
董婉雲冷著臉沒說話,送客的意思很明顯。
傅池淵也沒有再繼續留下來礙眼,抓著不情願的葉靈珊離開。
等他們走遠,顧心檸才鬆了口氣,從角落裡出來。她緊緊地撫著胸口,想到傅池淵臨走之前的眼神,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傅池淵不可能看到自己,更不可能知道她躲在這兒。
對,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顧心檸在心裡安慰自己,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道歉,有什麼好道歉的!你看她們那是什麼態度?明明根本就沒打算原諒什麼,憑什麼我還要跟她們道歉?」
車子里,葉靈珊一臉牢騷的抱怨著。
顯然她這會兒忘了傅池淵的眼神有多恐怖,滿心都是不甘和委屈。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跟人道歉,而且還是跟自己最看不起最厭惡的人。
這口氣她怎麼可能咽的下去。
池淵哥哥不站在自己這邊就算了,為什麼就連爺爺這次也不幫助自己?
葉靈珊實在是想不通,她只覺得氣憤不甘。
吱呀。
車子忽然停了下來,傅池淵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池淵哥哥,你去哪兒?」
葉靈珊見狀,也解開安全帶要下車,誰知道卻打不開門。
「池淵哥哥!」
她在車子里焦急的大喊,拍門,外面的傅池淵卻一點回應都沒有。他直接把車子鎖上,站在窗外冷眼看著葉靈珊。
冰冷又銳利的幽深眸光讓葉靈珊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然後,不等她說什麼,傅池淵大步離開。
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池淵哥哥!池淵哥哥!」
葉靈珊在車子里瘋狂的大喊大叫,瘋狂的拍打著車窗。小臉扭曲著,眼底滿是怨毒和憤怒。任憑她耗盡了力氣,傅池淵也只是越走越遠,不曾回頭。
走過拐角,傅池淵直接招手打車離開。
至於葉靈珊……
再過會自然會有人過去開車把她帶走,而在這之前,就讓她在車子里待著吧。
這還是因為傅池淵心情好的緣故,否則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饒過一次次忤逆自己的葉靈珊。
回到sj集團,傅池淵第一件事就是叫韓凜進自己的辦公室。
「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嗎?」
「想辦法把人塞到顧家,或者是買通顧家的人,我要確定心檸是不是在騙我。」
「您的意思是?」
「呵,狡猾的小騙子,竟然是騙我的。什麼精神受損嚴重,什麼後遺症,全都是裝出來的嗎?」
傅池淵自言自語的說,韓凜自然也聽到了。
不需要再多問,他立刻離開辦公室去辦事。
過了會兒,傅池淵拿出手機給席州打電話,約他晚上去喝酒。
很快就到了晚上。
好友難得約自己喝酒,席州還特別開心,美滋滋的感到了包房。誰知道剛推開門還沒開始得瑟就敏銳的嗅到不正常的氣息,一下子戒備起來。
「我說,你這是幹什麼?」
長桌上,各種各樣的酒擺了整整一桌子。
看數量恐怕能把人灌趴下還不止。
「除了我意外你還約了別人喝酒?」
否則的話怎麼會叫這麼多酒。
「沒有。」
傅池淵笑著回答,席州卻總覺得他的笑容讓人很不安心。
「我說池淵,咱們可是多年兄弟,你可不能坑我。」
天知道好友切開骨子裡有多黑,對付別人他肯定是沒意見的,可如果拿來用在他身上……哎呀,實在是太恐怖了。
「怎麼,不喝?」
傅池淵似笑非笑的說,對上他的眼神,席州立刻就慫了。
「喝啊,怎麼不喝。」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席州肯定自己這頓酒是逃不過了。
算了,只希望傅池淵能手下留情,不要對他太狠。
戰戰兢兢的坐下,看著滿滿一茶几的酒,席州還是沒忍住暗中吞了吞喉結。真喝了,他保證自己未來一年內都不想再碰酒了。
「走一個?」
傅池淵直接拿著酒瓶,看著席州說。
雖然他是在詢問,可席州怎麼敢拒絕呢。
「走!」
豁出去的答應了,席州也直接拿過酒瓶跟傅池淵碰杯,然後仰頭豪氣的把一瓶酒給灌的乾乾淨淨,之後還把瓶口反過來給傅池淵看。
「我只是跟你碰個杯,沒想到你竟然把一瓶都喝了。」
媽的!
如果不是你直接拿了一瓶酒跟我走,我怎麼可能一口悶了一瓶酒!
一聽就是故意的。
席州在心裡腹誹著,卻不管說出口。
乾巴巴的笑了笑,說:「咳,那什麼,我這不是高興嗎。」
「是嗎?既然高興那就多喝點。」
然後又是一瓶酒。
席州心裡早已淚流滿面,特別想把好友那張道貌岸然的臉皮給撕掉,露出內里的腹黑和殘忍冷酷。
當晚就連席州自己都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反正是直接被灌趴下。
「傅池淵啊,你他媽到底……到底為什麼要灌我?」
席州軟綿綿的靠著沙發,大著舌頭吐字不清的問。
「庸醫。」
傅池淵湊過去,冷笑,眼底滿是譏諷:「就你現在的水平,重修已經救不了你了,不如回爐重造,從小開始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