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煉丹大師
馨兒被眼前情況弄得心頭冒火，隻暫時忍著沒有爆發出來，現在正是上課時間，老先生已經在講台前坐下講課。馨兒就算有再多事情也隻能先忍著等到回頭下課以後再說了。
半天的課程上完，學生都三三兩兩的組隊離開，馨兒和陸菓凝兩人站起來往外麵走，馨兒眼角掃過那些學生，見他們目光若有似無地從她們身上掃過，排擠之意更加明顯。
忍了忍火氣，馨兒沒有站出來將人拽住，質問到底是為什麽，她和陸菓凝走出學堂，正午陽光直直灑在地上，曬得人有點發昏，馨兒和陸菓凝兩人走在陰涼地，樹蔭將兩人身影遮住，也有不少女學生像她們一樣選擇走在樹蔭底下，很統一的，不管誰從她們身邊走過去，腳下的步子都不由自主的加快，從她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還和她們中間隔了一段距離，明顯的排斥之意。
陸菓凝對這些明擺著的排斥不在意，馨兒沒有辦法做到像陸菓凝那樣鎮定，若是她現在處於陸菓凝的位置上的話，肯定沒法做到像陸菓凝那樣不在乎，而且她也為陸菓凝感到可惜。
與陸菓凝不同的是，陸菓凝隻把自己當成了豐瑞學院的一個過客，而馨兒她把豐瑞學院當成了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家裏麵被人這樣排斥，是個人都沒有辦法忍受。
馨兒一路上陰沉著臉，和陸菓凝去了她的房間，到了馨兒的房間，馨兒還是沉著一張臉很難看，陸菓凝隻好安慰她說：“好了，沒什麽好生氣的，他們排擠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明明昨天還什麽事情都沒有，今天好端端地怎麽就變成了這樣？”馨兒疑惑不解，搞不懂這中間到底是發生了哪些事情。之前明明是暗地裏麵的事情，怎麽忽然間就變成明麵上的，而且還那麽的明顯。
“你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流言的事情還是你告訴給我的，你要是不說，我壓根都不知道哪些流言。”陸菓凝依舊不在乎，她已經想好了，等她學會了煉丹術，她就要離開豐瑞學院，她都已經打算離開了，不管豐瑞學院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說的也對，你才剛剛入學，知道的能有多少，要是你被楊博士收為入室學生，那幫人就不敢這樣對你了。上午他們在課堂上那麽為難你，那麽下午在煉丹房他們肯定會排擠你，將你攔在外麵。”
馨兒這話還真的是說的準了，昨日陸菓凝就已經被人合夥攔在最外麵什麽都沒能學到。陸菓凝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現在她想要學習煉丹被人攔在外麵根本就沒法學，買的玉簡裏麵很多的手法都很有問題，她想要繼續學習煉丹必須要有一個很好的老師。
何先生對她愛答不理，她唯一能夠求助的就是葉先生，葉先生和何先生兩人同為先生，也不知道兩人之間關係如何，她現在是何先生手底下的學生，煉丹術不和何先生學習，反而去找葉先生學習，這和拉仇恨又有什麽區別。
這還真是一個難解的問題，陸菓凝頗為頭疼地想到。
陸菓凝一手放在額頭上胳膊撐在了桌子上，馨兒看見就問：“你這是怎麽了？”
她麵前不是現成一個煉丹大師嗎？聽到馨兒這一聲問候，陸菓凝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這點，她抬頭對馨兒說：“其實從昨天下午起，我就已經被人給排擠了。”
馨兒瞪大眼睛，半晌沒有動靜，陸菓凝回看著馨兒，等著她表態，馨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那幫家夥也太過分了吧。”
見馨兒這麽暴躁，陸菓凝趕緊安撫馨兒情緒說：“你先別生氣，冷靜一下。”
馨兒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對陸菓凝說：“下午我和你一起去煉丹房，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想要幹些什麽出來。”
在煉丹房裏麵學習煉丹術陸菓凝已經不太想了，她打算從馨兒這邊學習，馨兒下午和她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她幹脆說：“何先生身邊圍著那麽多的學生，我就算是想學也學不了多少，其實我想跟著你學習煉丹術。”
“跟著我學？”馨兒指著自己問，她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陸菓凝點點頭說：“是啊，我想和你學，這樣我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題，不用在心裏麵琢磨自己的步驟到底對不對。”
馨兒沉吟片刻說：“我沒有教學經驗，你和我學習恐怕要困難一點。”
“沒關係。”總比她在煉丹房裏麵被人排擠什麽都學不到來的好。
“那好吧，接下來你就和我一起學習煉丹，省的因為他們讓你的學習速度下降。”
陸菓凝淡淡的笑了，對馨兒說：“那真的是麻煩你了。”
“這有什麽，我還沒有教過學生，現在交一個天才學習煉丹，這運氣除了我也沒誰了。”馨兒故作輕鬆地說。
此事就這麽定下，雖說她和馨兒約好和她一起學習煉丹，下午她還是去了煉丹房和何先生學習，表麵上的功夫她總是還要做的。
下午的煉丹房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開課的時間固定，學生隻需要比老師來的早就好，陸菓凝是掐著時間點到的，她到的時候何先生身邊圍滿了學生，毫不意外的，她被那些學生嚴實的擋在了最後麵，什麽都看不見。
陸菓凝站在人群最後麵，聽何先生授課內容，結合她昨日聽見的，一點點的在腦海中過渡。半天的課程下來，陸菓凝什麽都沒有看見，倒是將何先生講的煉丹步驟和注意事項記得十分的清楚。
用何先生的煉丹理論，加上馨兒教給她的煉丹手法，陸菓凝不相信她練不出肉骨丹。
下午下課，陸菓凝率先離開，她可沒忘記，昨日她就走慢了一點，就被那幫學生裝模似樣的給損了一遍，同樣的情況她不想再遇見第二次，更懶得和一群人多費唇舌，有那個時間她可以學習很多的東西。
陸菓凝沒有立即去馨兒房間去找馨兒，她和馨兒約好時間是晚上去找她，這會兒馨兒在外麵有事，就算她去找了馨兒也沒有用。
在自己的房間裏麵等到了馨兒回來的時間，陸菓凝開門出去，去了馨兒的院子。
半路上陸菓凝遇見了和她一個學堂的學生，兩人遇見也沒有說話，陸菓凝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連個眼角都沒有給他。
陸菓凝到馨兒房間門口的時候，馨兒才回來沒有多長時間。
兩人坐下，馨兒細細地給陸菓凝講授煉丹的手法，陸菓凝聽得仔細，哪裏疑惑不解直接問出，馨兒細細給陸菓凝講解。馨兒第一次給人當先生，教陸菓凝的時候有點磕巴，總體來說還算是不錯。
轉眼過去很久，肉骨丹煉製的大概的手法馨兒已經給陸菓凝講完了。馨兒講的手法和她在集市上買來的丹方還是很有差距。她將馨兒講的內容在心中盤算了幾下以後，她問馨兒；“我之前在集市上買過初級丹方的玉簡，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在集市上買來的玉簡，上麵的內容和你們交給我的都不一樣。”
“這很正常，煉丹丹方不管是在哪裏都是秘傳，這些低階丹方因為是低階緣故，才會在市麵上流行，像那些高階丹方在市麵上絕對是有價無市，就算你有錢也買不到。”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馨兒就細細地給陸菓凝講了一些關於丹方方麵的事情，這些在課堂上老先生從來都沒有講過，一直都是私底下裏麵流傳，相當於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一開始聚靈丹這些低階丹藥丹方流傳出來時就是殘缺不全的，將丹方流出來的人不可能順便將手法也流傳出來，隻在文字表麵上描述。
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的推算和設計以後，手法漸漸完全，像豐瑞學院這樣的地方，都有專門的人揣摩丹方手法的煉丹修士，現在丹院學生學習的煉丹手法，全都是經過高階的煉丹修士細心揣摩以後的成果，外麵集市上賣的丹方手法豈能和豐瑞學院這樣的地方相比。
有了馨兒的解釋，陸菓凝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釋，原來是這樣，若是一開始她沒有進入豐瑞學院學習，她肯定會在集市上買個玉簡學習裏麵的煉丹術。
陸菓凝有點慶幸，她成功的進入豐瑞學院學習煉丹，她要是拿著集市上賣的玉簡學習煉丹的話，未必有現在這樣的成就。
“不過呢，隻有低階煉丹術才在學院內部流傳，高階煉丹術全都掌握在先生和博士的手中，都隻傳給自己的入室學生。”馨兒最後又補了一句。
“那普通學生不可以學嗎？”陸菓凝問。
“可以，但隻會告訴你大概，剩下的你自己去揣摩，不過能學到高階煉丹術的學生基本上都已經拜了先生，成為先生的入室學生和記名學生。”馨兒想著，以陸菓凝的天賦，學習高階煉丹術是早晚的事情，這會兒陸菓凝問起來，她自然是知無不言，一一為陸菓凝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