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宮白暝的詭計
“我記得那一年是家主五歲日,在家裏舉辦宴會,田羽兒突然跑過來跟老家主說長大了要嫁給家主。”
“當時老家主直是哈哈大笑,誇田羽兒聰穎可人,但是沒有明確同意讓田羽兒嫁給家主。”這時三長老站起來,對著二長老麵無表情的說道。
宮家三長老一直都是不苟言笑,但辦事情也是一絲不苟,為人誠正信實,三長老也是宮白暝唯一敬重的人。
宮白暝見到三長老替自己說話,心裏也鬆了一口氣,自從他父親母親去世後,三長老就是他唯一敬重的人,縱使他再堅決的想要娶陸菓凝,不被長輩祝福的婚姻,也終將是不完美的,他想要給陸菓凝醉完美的婚姻。
這邊宮白暝跟家族裏的長輩們唇槍舌戰,另一邊陸菓凝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優雅的用茶杯蓋把茶水中的茶葉拂到一邊,淺淺的抿了一口,一股充裕的靈力直奔丹田,隨後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舒服極了,陸菓凝表麵不動神色,心裏卻暗暗讚歎道:好茶!
宮白暝家也太土豪了,果然財大氣粗,連平時喝的茶都是用充滿靈力的千靈草泡的,回頭要找宮白暝要上幾斤,慢慢品。
她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麵前的好戲,雖然,被拉上了賊船,可是現在好茶品著,好戲看著,好像也還挺不錯的。
陸菓凝喝茶的動作被陸家的長老看到不由驚歎,這可是用千年的千靈草製作的靈茶啊,她喝過以後竟然可以如此淡定?平時這些長老們喝了一口千年千靈草泡的靈茶都要打坐一整天才能吸收完全的,若是築基期以下的人喝一口靈茶,再不好好疏導的話,是要靈力暴漲而死的。
可是麵前的這位姑娘,竟然如此雲淡風輕的在喝那杯茶?難不成她年紀輕輕竟然是靈寂期的修士了?
經過陸菓凝這個動作,讓宮家的大多人頓時對她改變了看法。
“暝哥哥,你回來了!”正在這時,從門口走進來一位身穿黃衣的女子,白皙的皮膚,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身素白的裙衫,看起來人畜無害,此人正是田羽兒。
宮白暝看見來人,轉身把臉轉到了一邊,抑製不住臉上的不耐煩。
“暝哥哥嗎,你來了怎麽不去找我啊?多日不見哥哥,羽兒甚是思念。” 田羽兒見宮白暝不理自己,也不覺得沒趣,依舊自顧自說,不理會滿屋子的人。
之前一直看熱鬧的陸菓凝更感到驚奇了,沒想到還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表妹,這回看宮白暝怎麽辦。
但是沒想到,宮白暝突然轉身,站在都到大廳中間, 緩慢的施展威壓,義正言辭的說:“今天喊大家來,是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是關於我的未婚妻,也就是未來當家主母的事情。”
聽到這樣說,一旁的田羽兒突然一臉的羞澀,忙紅著臉看向宮白暝,一臉的幸福與甜蜜。
“從今天起,你們麵前的這位——東大陸陸家家主陸菓凝,就像是未來的宮家家主,我未來唯一的配偶。”說完,宮白暝走到陸菓凝的跟前,溫柔的拉起她,然後摟著她的肩膀,站在眾人的麵前。
聽到這個消息,最詫異的要數田羽兒,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會是宮白暝的妻子,甚至在上一秒,她都這樣堅定不移的認為宮白暝是要宣布娶自己為妻,卻沒想到,轉眼之間,一切竟然都變了,她的暝哥哥竟然當眾向別的女人表白。
兩行熱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她又羞又臊,呆愣的看著正在接受祝福的兩人,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憑什麽無緣無故的搶走了自己的暝哥哥。
田羽兒覺得而自己在這個大廳呆不下了,捂著嘴,痛哭這裏跑了出去。
“家主,這,是否有些不妥?”大長老謹慎的問道。
“宮白暝,你最好給我個解釋!”陸菓凝雖然麵無表情的站在宮白暝的跟前,卻通過傳音給宮白暝傳了一句話,宮白暝仿佛聽見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哼哼,別急,我不僅要給你解釋,還要給你名分,隻要你是我的,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宮白暝也傳音給他,但是傳音的過程中卻轉過頭來,含情脈脈的看著陸菓凝。
陸菓凝對宮白暝的行為非常的不恥,轉過頭不再理會他。
“我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陸菓凝要實力有實力,要人品有人品,要背景更有背景,我認為,她是宮家主母的不二人選,三叔,你怎麽看?”宮白暝問三長老。
“莫非姑娘就是傳說中的能召喚出火鳳凰的召喚師,又於幽穀中降服九階魔蛟,平定獸亂的少年英雄陸菓凝?”三長老一臉的不敢相信。
“老前輩嚴重了,少年英雄不敢當,這些都是我分內的事,不足掛齒。”本來陸菓凝是個很驕傲的人,可是一聽麵前原本正直嚴肅的老人一臉恭敬的問著自己的話,陸菓凝突然就覺得不敢當了,忙謙虛的回答。
聽到陸菓凝這樣的回答,三長老震驚了,果真是他,宮白暝的眼光一向很好,這次挑未婚妻,他依舊是沒有挑錯。最起碼,這個姑娘,他很滿意。
聽完陸菓凝的回話,整個宮家議事大廳像炸鍋了一樣,而此時宮白暝卻不再管滿屋子的人,牽著陸菓凝徑直走出去。
陸菓凝來到宮家已經十來天了,整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
終於在第十天,小風受不了了,拽著陸菓凝跑到宮家的後花園去轉悠。
陸菓凝看著小風化成火鳳凰在花園裏飛來飛去,自己坐在後花園的涼亭裏看著小風。
這時,田羽兒走了過來,在陸菓凝的跟前站住,一臉的楚楚可憐,神情哀怨的盯著她,說:“當年,在悠悠穀的時候,暝哥哥對我說,會一輩子對我好,隻愛我一個人的,所以,暝哥哥不是真的的喜歡你,暝哥哥隻是看重了你的實力,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我勸你還是盡早跟他分開吧,對我們都好。”
“嗬嗬,姑娘,你是還沒睡醒嗎?宮白暝喜歡誰是他的事,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同樣的,我所喜歡誰也是我自己的事,不是別人所能左右的。 ”陸菓凝瞪著田羽兒說。
就在這時,突然田羽兒身形一動,手腕一個用力,一隻銀針眼看就要紮進陸菓凝的身體裏。
陸菓凝眼疾手快,一個轉身,躲過了銀針,同時右手一把攥住田羽兒拿著銀針想要偷襲的右手,一個用力,然後猛的一個旋轉,瞬間就把田羽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一旁正在玩耍的小風看到來這裏的兩人打起來了,迅速往這邊飛過來了,見到田羽兒已經被打倒在了地上,她想要吐兩口火燒死她,被陸菓凝給製止了。
一身潔白的衣裙的田羽兒此時正趴在地上,摔在地上濺起的泥土布滿了她的全身,不複剛剛純潔清新的形象,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正好此時,宮白暝走了過來,一把摟住陸菓凝,說:“今天怎麽舍得出來了?平時讓你出來都跟要你的命一樣。”
宮白暝溫柔的跟她說,仿佛看不見麵前趴在地上的田羽兒。
“還不都是小風,不願意在房間裏呆著了, 非得拉著我出來,結果一出來倒好,還差點遭遇了暗算。喏!你看……”說完陸菓凝指著還趴在地上的田羽兒。
田羽兒則一臉梨花帶雨的看著宮白暝:“暝哥哥……”
宮白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你以後要是再敢對凝兒做什麽的話,別怪我不放過你!還有!當年在悠悠穀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那樣的話,是你自己中了悠悠穀中迷幻樹的毒產生了幻覺,以後,請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宮白暝這一生,隻會娶一個女人,那就是陸菓凝。”
宮白暝說完,摟著陸菓凝大步流星的走了。
隻留一田羽兒一個人趴在地上流著淚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接下來的幾天。陸菓凝依舊在房間裏修煉,沒怎麽出門,突然有一天,正當陸菓凝修煉完畢,宮家的下人突然來稟報說有貴人來訪,請她出門會客。
陸菓凝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前廳,看到前廳裏坐著的,一個是宮白暝,另一個赫然就是祁錦淵。
祁錦淵原本就在座椅上坐立難安,此時見到陸菓凝來了,忙起身迎接到門口,他剛想要拉住陸菓凝的說好好的說一說話,突然被快速衝過來的宮白暝攔住,祁錦淵隻好悻悻的在旁邊看著陸菓凝,一臉的可憐巴巴。
陸菓凝見到這幅模樣的祁錦淵不由忍俊不禁,她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嗨,好久不見了,祁錦淵。”
然而這個拍肩膀的動作被宮白暝看在眼裏,不由變了臉色,一把抓住陸菓凝剛剛拍祁錦淵的那隻手,緊緊的攥在他的大手裏,不讓她再有動彈。
祁錦淵對著宮白暝瞥了個白眼,不再理他,轉而一臉熱情的對陸菓凝說:“小凝,你什麽時候來的西大陸呀?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害的我都沒有辦法盡地主之誼了,這麽長時間,難道你都沒有想過你祁哥哥嗎?真是個小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