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醉透了
她是真的不敢看了。
心很痛。
她昨天晚上還把穆承灼當成是她的白月光,可這才二十四個小時後,她就發現穆承灼根本不是她的白月光,而是一個騙子。
大騙子。
穆承灼太缺德了。
“你才不敢看。”咬了咬唇,楊安安下定決定的摁了下去,果然視頻一打開,她的心就更痛了。
她原以為穆承灼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男生,甚至於還被他說的那一句他不是以談戀愛為目的,是以未來的談婚論嫁為目的的而感動。
他說這話的時候,怎麽就沒閃了舌頭呢。
她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開學第一天,她撞到的那個戴著口罩的男生根本就不是穆承灼。
穆承灼應該是遠遠看到她撞了人的那一幕,所以就借由著看到的來誑騙了她接受他。
是的,孟寒州剛發給她的新視頻裏,正是她撞到那個男生的畫麵。
戴著口罩的男生,懷裏抱著一摞書。
全都被她撞到了地上。
她慌的一匹幫著男生撿起來,連連說了好幾句對不起,對方點點頭就離開了。
緊接著就是男生摘下口罩在食堂用餐的畫麵。
一模一樣的外套,一模一樣的發型,與戴著口罩的他根本就是一個人。
也根本就不是穆承灼。
她定定的看了兩遍,眼睛就越來越潮潤了,手也開始抖了起來。
說什麽慶祝脫單,她現在就是一個笑話。
一個超級超級大的大笑話。
“哇”的一聲,楊安安大哭了起來。
很沒形象的哭了起來。
長這麽大,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
還是被一個她認定是自己白月光的男生這樣陰狠的對待。
忽而就發現這個世界原本並不是象表麵上看到的那樣美好。
看一個人,不能因為他看起來陽光帥氣,他這個人就真的陽光了。
那個看起來陽光帥氣的男人,分明就是一個渣渣。
從孟寒州發給楊安安視頻,楊安安開始不對勁之後就走過來的喻色,輕輕摟住了楊安安,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輕聲道:“還好隻認識一天,你還沒有真的愛上她,安安,沒什麽大不了,咱還可以找一個比他更好的。”
她安慰著楊安安,可是她越安慰,楊安安哭的越凶。
孟寒州已經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喝酒吃菜,與墨靖堯碰了一下酒杯,淡聲道:“還是管管你女人吧,這個時候千萬別勸,越勸她越覺得委屈,然後就哭的一發而不可收,女人都這樣的。”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也沒避著現場的其它人。
自然楊安安也能聽到。
她突然間就停了下來。
隨即掙開了喻色,蹭蹭蹭的就衝到了餐桌前,先是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鼻子,不然流鼻涕了好丟人。
隨即就把擦了鼻涕的紙巾甩到了孟寒州的臉上。
是的,楊安安是真的把擦了鼻涕的紙巾甩到了孟寒州的臉上。
她從抽紙巾到擦到甩,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快的也就那麽幾秒鍾的時間。
甩到孟寒州臉上的那一下,更是猝不及防。
猝不及防的等孟寒州反應過來的時候,紙巾已經沿著他冷俊的麵容輕輕滑下。
滑落在他麵前的高腳杯裏,被酒液染成了暗紅的色澤。
由於動作太快,楊安安此時粗喘著氣,大聲吼道:“你才要哭的一發而不可收,一個騙子而已,我有什麽可傷心的,再有,你比他也強不了多少,你與穆承灼半斤八兩,全都是渣渣。”
吼完了,她拿過一旁才開的一瓶酒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光了。
“咚”的一聲響,酒瓶摔在餐桌上,“孟寒州,你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林若顏傻了。
那瓶酒度數很高,五十幾度。
可是楊安安一整瓶都灌下去了。
再加上楊安安之前喝下去的酒,她保證楊安安很快就清醒不了了。
隻是這剛喝完酒,酒才到胃裏還沒起反應才沒暈倒,不過很快就會醉透就會暈了。
林若顏身旁的靳崢也傻了。
此刻就覺得楊安安能耐。
太能耐了。
以他所知道的,在T市,好象還沒聽說過給敢當麵不給孟寒州麵子的。
更沒聽說過這樣羞辱孟寒州的。
楊安安簡直太狠了。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居然敢這樣對孟寒州,他服了。
不過服了後卻是濃濃的擔心。
因為楊安安是喻色的好閨蜜,他自然是了解過楊安安。
就憑楊安安這樣對孟寒州,隻怕這小姑娘完了。
她娘家的公司也完了。
楊家的公司隻是一個小公司,孟寒州隻要開口一句話,楊家的公司就倒閉了。
可,他們兩個人擔心,楊安安自己一點也不擔心,吼完了就定定的看著孟寒州。
男人一臉冰霜的靠到了椅背上,單手枕在頭後,目光冷冷的睨著楊安安,“你確定讓我滾?”
目光雖冷,不過聲音卻是不以為意的。
她讓他滾他就滾嗎?他孟寒州從來不被人威脅。
“對,你給我滾,今晚是我請客,我做東,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
楊安安越吼越來勁。
此時就覺得痛快。
太痛快了。
她甚至在想,上次出事後孟寒州帶她去吃東西的時候,她那時就應該喝點酒,然後直接把孟寒州趕走。
好在,現在趕一次也不遲。
她以後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孟寒州了。
這個人就是她的惡夢般的存在。
倘若不是他,她昨晚也不至於把穆承灼認定成他的接班,而選擇接受穆承灼。
可,她都說了好幾次讓他滾了,為什麽他還不滾呢?
楊安安迷糊的看著就是不滾出的孟寒州,忽而就覺得眼前的男人開始模糊了,越來越看不清了。
“你……你……”她吃驚的指著孟寒州,緊接著下一秒鍾,不止是孟寒州在模糊,是她眼前的這整個世界都
在模糊。
她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
楊安安極力讓自己清醒,卻奈何酒精的後勁上來了,而且極為凶猛,她身體不受控製的輕晃了一下,隨即就朝前栽倒而去……
楊安安醉了。
醉透了。
醉的不醒人事了。
第851章有一腿呀
“安安……”喻色慌的一匹的衝過去,雖然知道以自己的速度就算是衝過去楊安安也要摔個四仰八叉了。
可還是要衝過去,至少可以及時的扶起楊安安。
哪怕是她很懷疑自己的體力是不是真的能扶得起楊安安,那也要去扶。
她一邊衝一邊看著楊安安,急的不行。
一雙眼睛裏的焦灼落在墨靖堯的眼裏,他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正想要起身去幫忙,就見馬上就要落地的楊安安的身體突然間就停在了距離地表三寸的空間上,不動了。
而楊安安的身體下,赫然是一隻鞋。
一隻擦的鋥亮的皮鞋。
而那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孟寒州。
“蠢貨。”孟寒州冷眼看著被他一腳救起的楊安安,在罵她蠢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心裏暗暗的罵自己。
他……他……他居然在看到楊安安栽倒的時候,想也不想的就救了她……
是的,要不是他這一腳伸過去擎住了楊安安的身體,楊安安現在已經是摔在地上了。
然後絕對是摔個鼻青臉腫。
那就更醜了。
一口氣喝了整整一瓶高度數的白酒,她不昏誰昏?
蠢到家了。
可偏偏他也跟著蠢的還救了她。
嗯,就是看在他采了她的第一次的份上。
不對,她也采了他的第一次。
他們半斤八兩,她也沒吃虧。
想他孟爺,年近而立之年一心一意保留的第一次就被這個女人給采了,他看著她也是腦仁疼。
那天晚上結束的時候,他恨不得直接砍了這個讓他被迫失去第一次的女人。
可當一眼看到床單上的那朵鮮豔的梅花時,他愣是下不去手。
據說女人的第一次比男人的第一次寶貴,而且還是他冤枉了她,他想來想去才放過了她。
可是這個女人現在卻不肯放過他,就對他不依不饒的。
倘若穆承灼人品可以,他是巴不得把她交給穆承灼。
這樣手上就少了一個燙手山芋。
可手下隻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給了他穆承灼是渣男的資料。
隻翻看了一遍,就知道穆承灼是渣到不能再渣了。
本來以穆承灼那張會裝的人蓄無害又絕對好看的臉,他要是想當南大的校草絕對不比淩澈的名氣小,可就因為他渣,係裏的風評實在不好,所以不論他多麽努力的要當校草,都被係裏那些被他這個渣男玩弄過的女生給悄悄的壓下去了。
那些吃虧的女生自己一個人的能力不夠,就去煽動其它人。
這一煽動,難免說點穆承灼的渣事,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穆承灼的渣男形象早就
在係裏‘深入人心’了,然後他再要騙,也隻能是騙那些非自己那個係的南大的新生了。
卻沒有想到,楊安安自願被騙,簡直蠢的讓他想要敲開她的腦殼看看,原來這麽好騙的嗎?
他真是服了。
他腳擎著楊安安的身體,可楊安安一點也不知道,輕閉著眼睛,她睡的很安祥。
靜靜的看著蠢貨楊安安足有三秒,孟寒州這才對已經衝過來呆若木雞的喻色道:“趕緊把她從我鞋上移走,這種蠢貨別髒了我的鞋。”
喻色“騰”的一下子就惱了,“呃,你這話是什麽話?有種你說別讓她髒了你的身體,我就服。”
她的閨蜜,就算是蠢了錯了,那也隻能是她說她勸,別人不行,孟寒州也不行。
孟寒州轉頭,有些吃驚的看著小獸一樣護短的喻色,行,這是他這輩子裏遇到的第二個敢直接跟他杠的人。
隻是沒想到第一個是女人,這第二個也是個女人。
都挺有種的。
偏偏,第一個他救了,第二個他還真不能懟回去。
不然,對麵坐著的墨靖堯,事後絕對把他扒成皮。
是的,就憑墨靖堯寵這女人的‘駭人’手段,都能陪著她玩到Z區,那得是有多寵呢。
放下手上的一切,她去哪兒,他跟到哪兒。
墨靖堯現在於喻色的事情上,那就是個沒理智的。
不象他,他在處理楊安安的問題上,絕對理智。
他吃驚的眼神落到靳崢和林若顏的眼裏,更是吃驚。
是的,這一對臨時組建的小團體,這會子都忘記替楊安安擔心了,而是吃驚的看著孟寒州。
真沒想到,在楊安安之後喻色都這樣說話了,孟寒州居然還是不動聲色的,沒有直接一腳踢開楊安安後再一腳踹開喻色。
看來,坊間傳聞他和墨靖堯的關係非同一般,這一刻就體現的淋漓盡致了。
孟寒州沒對喻色動手,那絕對是看墨靖堯的麵子。
而之所以沒對楊安安動手,好象不止是看了喻色的麵子,還應該是因為點別的事情。
喻色那一句‘有種你說別讓她髒了你的身體’,這句話真的很讓人浮想聯翩。
難道是……
靳崢越想眼睛瞪的越大。
忍不住呀。
吃驚。
太吃驚了。
原來孟寒州男士早就敗倒在楊安安小姐的裙下了。
隻是死要麵子不承認罷了。
所以,孟寒州這一刻救下了楊安安也就可以理解可以解釋了。
有一腿呀。
還是很親密的一腿。
隻是這一些,他隻能是腦補,絕對不能說出來問出來。
孟寒州這個人,還是能不惹就不惹。
不然沒啥好處。
靳崢身邊的林若顏,這一刻腦子裏閃過的與靳崢腦補出來的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從小就在豪門家族裏生存的她,豪門家族裏的那些個破事她雖然不喜參與,但是見得多了。
現在想想,楊安安之所以有種的那麽對待
孟寒州,也不是沒道理的。
那是因為孟寒州不要臉的把楊安安給那啥那啥了。
怪不得這幾天的楊安安看起來很不對勁,現在就有合情合理的解釋了。
是被孟寒州這頭狼給拱了。
她替楊安安而不值。
可除了不值以外,她什麽也做不了。
她是憑著喻色的話判斷出來的。
那喻色既然敢這麽說,那就是一定知道內情了。
所以,喻色吼過去,心虛的孟寒州才沒有懟過去。
亂了。
這世界真的亂了。
從來不沾女色的孟寒州從楊安安開始,做真正的男人了。
(本章完)